“不好意思了?”风辞见琴约脸红到了脖子根,笑着打趣她。
“你是故意的!”琴约娇声嗔怪他,眼睛却仍是不敢往他身上看。
“我们都那么亲密过了,还不敢看吗?”风辞说得别有深意。
琴约的脸烫得不能再烫了,低声怪道:“你还洗不洗澡了?不洗我可走了啊!”说罢松了手便要走。
“洗!当然洗了!”风辞连忙抓住她的手腕,飞快地踏进浴桶,语气甚是乖巧地说道,“我准备好了,约儿过来帮我搓背吧。”
琴约侧头看过去,只见风辞屈着双臂趴在浴桶边沿,一双星眸充满期待地望着自己。她这才走近前,从浴桶边上拿过巾帕,打湿后从他脖颈到肩头不轻不重地来回搓着。
风辞闭上眼享受地低叹道:“嗯,舒服。”
琴约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伺候风辞沐浴过后,琴约又找来家里常备的外伤药,要帮他换药。拆下他胳膊上的棉布条一看,那伤口又长又深,琴约看得心里一颤,眼中都是痛楚,仿佛能想象到他当时受伤的样子。
风辞明白琴约在心疼自己,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安慰道:“就是不小心被长戟划了一道,已经开始愈合了,别担心了。”
琴约心里难受,不过好在他平安回来了,便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始给他上药。换好药,便让他先上榻休息。
风辞很听话地半躺在卧榻上,还不忘提醒琴约一句:“很晚了,别洗太久啊。”他还等着搂着娇妻入睡呢。
琴约微笑着瞪了他一眼,自去梳洗沐浴了。
与饶军对战数日,风辞与其他将士一样枕戈待旦,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现在回到家中,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很快便睡着了。琴约沐浴回来,见他似乎睡得香甜,便蹑手蹑足地吹熄了烛火,悄声地爬上塌,侧躺在他身旁。
熄了灯,可是依然有明亮的月光倾泻进窗户,借着月光,她静静地盯着风辞看,目不转睛地。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每天都忐忑不安,就怕听到什么祸事,如今好了,他安然无恙地待在自己身边了。
想到此处,琴约不禁无声地笑了。明月清辉之下,风辞的睡容越发俊逸迷人,琴约一个忍不住便俯身吻了吻他英挺的鼻梁,而后见他睡得沉,没有醒来,便又亲上了他的唇。她双手撑在他头部两侧,缓缓合上眼忘乎所以地轻柔地吻着他,丝毫不知道此时风辞慢慢睁开了眼睛,朦胧睡眼中又饱含惊喜,他双臂环住琴约的纤腰,将她紧紧箍在自己身上。
“唔……”琴约也张开双眼,她只想亲一会,没想弄醒他的。既然醒了,那便到此为止,好好睡觉吧。
可惜,风辞哪是那么好说话的?他直接按住了琴约的脑袋瓜,翻了个身,把她吻得密不透风,害得琴约用力侧了侧脸才重新得以呼吸。
动情的吻之后,便是无尽的爱火,如燎原一般,点燃了卧房里的空气。帷幔之中,娇声不断。
此刻,风辞完全忘了自己在晚膳时说过让琴约早点休息的话,一场罗帏之中的美妙狂歌持续到了子夜之后。
次日,清脆的鸟啼将琴约从梦中唤醒。她侧过脸一瞧,风辞还睡得酣甜,心下还疑惑:平日里他睡眠都很浅的,今日怎么还睡得这么沉,鸟叫声都吵不醒他?是不是太累了?
没再多想,她悄悄坐起身,免得自己翻来覆去地打扰了他的美梦。
“不想再偷亲我一回?”风辞带着睡意的声音传到她耳中。
琴约回首一看,风辞正戏谑地半睁着眼与她对视,她顿觉有些羞赧,不打算承认:“我哪有偷亲你,明明是你亲的我,还不肯放过人家……”
“听你说得好像挺惋惜,不如现在让你偷亲一次?”风辞说着还闭上了眼睛,“来吧,为夫很大方的。”
“哼,谁要亲你。”琴约笑着瞪了他一眼,一骨碌爬下了塌,走到一旁去更衣。
风辞睁开双眼,静静地笑了。
琴约穿好衣裳,回身望着风辞道:“怎么还不起来,不是还要进宫吗?”昨晚风辞跟她提过今日圣上要论功行赏的。
“时辰还早呢。”风辞慵懒地答道。
琴约想起昨日佘婳跟她说的事,问道:“听小婳说前几日亓官从他们家调运了大量白绢?”
“嗯。”风辞应道。
“要那么多白绢做甚?”
“我起了一课,算到暴雨之后,河面会起大雾,然而我们的战船都是乌船,渡河期间难免会被饶军的斥候发现,便用白绢覆盖住船只,划船的将士也身着白衣,好在浓雾的遮掩下顺利过河。”风辞详述道。
“哦——”琴约了然大悟,“就好像昔日吕子明白衣摇橹!饶军没有发现,你们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风辞笑着点点头,补充道:“或许他也有些轻敌吧,认为我们与他们兵力相当,而且亓官的兵多半是新征入伍,不如他的兵训练有素,最差也是在渡河时打个两败俱伤,没想过我们能在暴雨一停便顺利打过去。”
说罢,起来坐在卧榻边,道:“约儿,别忘了替我更衣。”
“哪敢忘了伺候侯爷你啊。”琴约说着从箱笼中拿出风辞的干净衣袍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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