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朝着快走到自己面前的亓官飒偏了偏头:“去书房。”
几人来到书房,掩上门,亓官飒开口道:“刚收到消息,北营十五万兵马今日未时可在城外集结完毕,我们还得定下具体驻扎之地。”
风辞将地图摊开来,指了指城外的三个地点,道:“我思忖了一下,这三处是便于渡河的地段,再结合与那两处适合安营扎寨之处的距离远近来考虑,饶储若想打过来应该会从这两处渡河。”说着,他指了指图上河流的两个地点。
“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亓官飒盯着图纸道,“饶储他们从东营过来,离东边这个地方更近一些,更有可能在这里渡河。”
“兵分两路,东、西两处都要守,以防他来个声东击西。”风辞道。
“好。”亓官飒应道。
“战船调度得如何了?”风辞问道,北营和东营都离江河不远,也都有训练水师。
“已经调集了三百余艘在大河沿岸停放着了,预计明日下午会将所有船只调度完毕。”亓官飒道。
“好,尽快安排。”风辞道。
两人又商议了一个多时辰,亓官飒才与卫朔离开,去了镐安城外,待军队集齐后开始扎营。
四日后,风辞与亓官飒以及其他几位将领、裨将一同在中军大帐商议对策,忽然一个斥候来报,饶储已经率领约十万步骑兵到了大河对岸,离河约五十里处。
“十万?”亓官飒与风辞对视一眼,随后吩咐斥候密切注意敌人动向,斥候应声离开。
“怎么只来了十万,他手中可是有二十万兵力的!”一个副将疑惑道。
风辞双眼凝望着前方,淡然道:“是步骑兵十万,还有水师呢。”
亓官飒道:“若步骑兵只有十万,那么另外十万肯定都是乘船而来!看来这几年,他没少将精力花在培养水师上了。”
“水师从东边军营来这里虽是逆流而上,但也比陆路行军要快,看来饶储是让水师来得晚些,想让我们掉以轻心。”风辞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是夜,两军便隔河相对,根据斥候探到的消息,饶储扎营的地点果然与风辞所言相同。一日后,夜里河面上挂起来大风,风辞让岗哨密切注意两端河面上的一切动静,很快,便看到连绵不断的船只首尾相接,朝河对岸饶储的营前而去。
“果然来了。”亓官飒道,“弗言,是否现在传令下去,让全体将士做好应战准备?”
风辞说道:“今晚刮的是东南风,对他们的水师而言又是顺风,得留心他们使用火攻之计。先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可是不做准备,万一他们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是守军,要沉得住气,先看他们如何出招,再去灵活应对。”风辞不慌不忙道。
亓官飒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急躁,只恨不得立马渡过河,制服了饶储。平心静气之后,他道:“行,先看看他能刷什么花样。”
对面饶储的军帐中也在商量如何攻下镐安城。
赵添如今已成了饶储的副将,他提议道:“将军,现在正值东风盛行之时,何不学学古人,来个火烧三军,把对面亓官飒的兵一举歼灭?”
饶储望了望帐外的天空,确实南风呼啸,若用火攻,船开过去能顺风顺水,风又能助火势,必能大获全胜。
“好,即刻去准备。”饶储下令道。他其实并没什么作战本领,更无过强的军事之才,全靠之前在先帝征战时拼死奋战立过功,才得了一个将军之位,后来又成了皇亲国戚,辅政大臣,才得以升为大将军一职。如今听了赵添的建议,觉得可行,也并没有深究。
将近三更时分,风辞与亓官飒来到河边察看形势,亓官飒望见河对岸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惊道:“对面好似点起了火把,莫非他们真要进行火攻?”
风辞抬头望了望夜空,没有答话,似在思索着什么。
“我立即传令各部准备御敌!风这么大,他们的船要开过来快得很!”亓官飒看着风辞道。
风辞道:“他们不会那么快打过来,先命令一百艘船迎战,弓箭手做好准备即可。”
亓官飒有点狐疑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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