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飒又将妻子搂紧了些,柔声道:“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
“嗯。”扈沚蓠将额头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享受这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次日上午,亓官飒与母亲、妻子道了别,又抱了抱儿子,便和卫朔一同出门,往拂风阁而去。
此时,拂风阁里,荆术来了,正与风辞、琴约在厅堂内谈事。
“真的?催魂露的解药研制出来了?这么快?”琴约听了荆术说他们已经制出了催魂露的解药,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荆术淡淡地微笑着:“我与小涔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制出来,不过已经拿了其中一瓶给游俟验过了,他说确实制成了。”
“还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琴约忍不住赞道。
荆术呵呵地笑了笑,没有反驳,虽然他还未将奚涔娶进门,不过都已经下过聘礼了,日子也选定了,在他心里奚涔早已是他的妻子了。
风辞心下也有点激动,不过没有琴约那般惊奇,只是神色平常地问道:“解药共有几瓶?”
“两瓶。”荆术答道,“有的珍稀药材分量少,之前又失败多次,浪费了不少,因此只够研制两瓶了。”
“两瓶足矣。”风辞道,其实有一瓶便可。他以前考虑的是防止饶储谋害崇玄玘,如今饶储已经意图发动兵变,也没机会毒害皇帝了,那么便更不用担心解药的量少了。
荆术看了看风辞,稍微犹豫了一会,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听闻饶将军一家弃府逃走了,可是真的?”
风辞微微点头道:“确有其事。”
“他莫非是害怕东窗事发,才逃离都城的?圣上可有派人追拿? 若是让他就这样逃了,还怎么为琴节翻案呢?”荆术不禁将心里的担忧都问了出来。
风辞与琴约相视一眼,琴约道:“他不是逃走,而是携家眷去了军营,要发动叛乱,攻打镐安城。”
荆术闻言心中大惊,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风辞,又看了看琴约,半晌方道:“这么说来,即将有一场血战要来临了。”
三人同时沉默,片刻后,荆术问道:“我能去帮忙吗?我会医术,战场上若有将士受了伤,我可以替他们包扎,治伤。”
琴约听他如此说,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敬意,同时又替奚涔觉得遗憾:“荆大哥,你与奚涔还没完婚呢,两军对阵,刀枪无眼,你不怕有什么万一吗?到时小涔该怎么办?你要不要先回去与小涔商议一下?”
荆术想想琴约的话也在理,他是一时萌生了这个念头,想到奚涔,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应该先与她说一声为好。
风辞自是欢迎他随军的,毕竟军中医者太少,能多一个是一个,能让更多的受伤将士得到及时的救治。
“正如约儿所说,荆兄若是想随军还需深思熟虑过后再做决定较好。”风辞钦佩他的医术,若是他这样的妙手神医牺牲了,可是难以弥补的绝大损失。
荆术沉思着,这时管家来报:“夫人,平夫人让人送了许多绢帛过来,正在前院候着。”
琴约见正事谈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对风辞和荆术道:“你们先谈着,我去看看。”
荆术也起身准备告辞:“你有事先忙,我正打算回去找小涔商量一下方才的想法。我先走了,不必相送。”说罢朝风辞点了点头,便转身跨出了正厅的门槛。
琴约目送了他一段,便对风辞道:“我去看看小婳送来的东西。”
“我陪你去。”风辞走到她身旁,与她一同去了前院,管家恭敬地跟在二人身后。
到了前院,琴约看了看那些素绢,让平府的人代为向佘婳转达谢意,平府的家仆应了声,便离开了。
“都搬到后院西厢房去吧。”琴约对管家道,后院西厢房是专门存放布帛之处,以前收到的或购买的布匹织物都存放在那。
风辞看着家仆捧着一摞摞素绢往后院厢房而去,不由地纳闷道:“平夫人送你这么多白绢做甚?”
“上次听她说是平家新接收了一家很大的织坊,有很多素绢存货滞销了,但质地也挺好的,可能便想着送我一些,留着以后总有用处。”琴约道。
风辞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凌晨时绣的那块巾帕也是用的她家的白绢?”
“嗯,那日去平家,小婳给了我那块绢帕,我觉得料子不错便拿来刺绣了。”琴约说着,心里琢磨着下次她得送点什么给佘婳才好,不能光收她的东西啊。
风辞没再说什么,牵起琴约的手便往书房去。突然大门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齐齐回头,只见亓官飒跃下了骏马,大步迈入门槛,后面还跟着卫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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