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约儿去哪了?倏地坐起身,他撩开床幔往外看,瞧见外间点着银烛,方才放下心来。
“约儿,怎么不睡觉?天还没亮呢。”风辞迈步走至琴约跟前睡眼朦胧地问道。
“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怕吵着你,干脆起来了。”琴约大约是寅时醒来的,因为一直想着风辞要上战场的事,便再也无法入睡了。她向来如此,心里一旦有事,便会难以成眠。
“你在绣什么?”风辞看着她手中的绢帛问道。
琴约将素帛展开拿给他看,是一块素色手绢,角落里绣了“平安”二字。
“再绣上我的名字就完成了。到时你随身带着这个手绢,就好比我跟在你身边了。”琴约微笑道。
“你不睡觉就为了绣这个?”风辞有点心疼。
“你不喜欢?”琴约抿了抿唇望着他。
“当然不是。你绣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不过你这样都没休息好,我心疼。”风辞双手抚上她的脸庞,拇指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眼底,眸光中是百般柔情。
“我怕你明日突然有急事走了,来不及绣完给你。”琴约道,“你不让我去,让你带点我送的物件也好。”
“好,”风辞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温声道,“你绣完名字,便赶紧来睡觉,你不休息好,我如何能放心?”
琴约点头应道:“嗯。你先去继续睡,我一会儿就绣完了。”
风辞想了想,往她身旁一坐,双臂围住她的腰身道:“我还是陪着你吧。”说不定明日一早有什么紧急情况,他还真就突然要离开了,不如现在好好在她身边陪着她,跟陪一会是一会,他心里是万分不舍。
“可是你这样我不方便刺绣了,会耽误功夫的。”琴约轻笑道,虽然喜欢他这样时刻想陪着自己的样子,但更想让他多休息一下。
风辞这才放开她,站起身久久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步往里间走去。
同样的夜晚,亓官飒与扈沚蓠也难以安睡。
自亓官飒上次从边郡回来,只在家中待了一晚,便又去了军营,今晚又是深夜赶回府中。一回房,见扈沚蓠从床上起身,他冲上前去捧着她的脸狠亲了一阵,便叫人将儿子送去了母亲房内,然后又利索地去沐浴一番。
等到他洗完穿着亵裤进来卧房时,扈沚蓠红着脸问道:“你怎能连亵衣都不穿,万一叫人看见了……”
“这夜深人静的,那还有人来这?刚才送儿子去母亲房间的侍女还是我让人去叫醒的呢。怕什么?”亓官飒丝毫不在意,闩好房门,走到床榻便,径自解下亵裤的系带。
扈沚蓠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脸上顿时一阵火辣的感觉,她挪开了目光,不去看他那不着一物的健硕身躯,兀自想爬到床榻上去。
哪知亓官飒趁她刚来到自己身边,便一把将她扯入了怀里,俯身吻上了她的朱唇。吻着吻着,便觉得她的中衣太碍事了,不耐烦地一把除去,顺带着见她扑倒在卧榻上。
“夫君……”扈沚蓠想问他这么着急做甚,她又跑不了,而且还没吹灯呢。可亓官飒哪能让她说话,亲还没亲够呢。
似狂风骤雨又甜蜜无比的亲吻过后,亓官飒低低出声:“太想你了,控制不住。”
扈沚蓠微微一笑,烛光辉映之下,甚是娇媚。亓官飒早已情动的眼眸中,爱意更浓,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劳作。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亓官飒拥着浑身乏力的扈沚蓠平躺着,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沚蓠,明日我要率领军队出城了。”
扈沚蓠的困意忽然消散了不少,她知道他的意思,明日,他便要率军迎战了。她轻轻睁开眼,语气坚定道:“你放心出战,家里不必担心,娘和儿子我会照顾好的。”她想告诉他不必有后顾之忧,只要保住性命回来便好。可是她也明白,若是势弱不敌,他只会战死沙场,不会苟全性命,于是她没有说出口。
亓官飒心中感叹,他的妻子明明是柔弱女子,此刻却能这么坚定地嘱咐他,不让他有后顾之忧,这反而更让他怜惜与不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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