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的话，你什么都没说，要我如何答应。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尽力而为。”

“能，能，能。只要大少奶奶肯，小小就有救了。”白婉晴越听越糊涂，怎么就和自己扯上了瓜葛。平日里，能不和金眉儿接触，她也是尽力避着的。可该来的躲都躲不过，到底是找上了自己。

“你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也好知道怎样应对呀。”

“嗯，好，好。小小怀孕了，孩子是端木村的。”白婉晴多少猜到可能和他有关系，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惊得恍惚了。

他有孩子了，有的还是柳家的孩子，孽缘啊孽缘，终是躲不过了。

金眉儿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乘胜追击。

“大少奶奶，您最是心善，当妈的人心都是软的。现在只有您才能救小小的命，否则就是逼我们祖孙三人去死呀。”

“这怎么说的，有孩子是好事呀。”

“今天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可是，孩子的爹不认呀。”

“不认？聘礼都已经下了，有了孩子是喜上加喜，怎么会不认呢。”

“我说了您别不爱听，您保证不生气，我才敢说。”

“但说无妨。”

“他说，他说，柳家人都一样的*，谁知道孩子是谁的种。天地良心呀，小小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怀的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如果说刚才的话惊到了白婉晴，现在的话就彻底摧毁了她残存的缪想。她无法想象昔日彬彬有礼的端木大哥，如何会讲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她早该适应的，不是吗。同样精彩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听到。

物是人非，时间最是杀人刀，刀刀见骨。

“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交给文风他们处理比较好，柳家出面，端木村多少会有所忌惮。再加上端木爷爷一直希望能有曾孙，有他干预，端木村也不好不答应。”

白婉晴的话让金眉儿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有想到搬出端木老太爷呢。只是小小的心情也是要顾得，别看她平时胆小懦弱，骨子里却很有刚强劲儿。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别人的牺牲品，保不准会做出多激烈的反应。所以，她不敢赌。

端木村阴森的嘴脸，现在她想起来都后怕。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万一先下手为强，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的，那小小连半点胜算都没有了。

不，她不能动摇。白婉晴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她肯，端木村就会以物换物。只要小小坐上端木夫人的宝座，母凭子贵，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酒是陈的香，人是新的好。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大少奶奶，万万不可呀。您不知道他就像恶魔在世一样，只消看上一眼，就令人胆战心惊。如果我们敢将事情闹大，他就会撕破脸，告诉全世界小小是主动*他，还要曝光小小私生女的身份。小小有我这样的母亲已经很不幸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更加不幸的境地。他说了，他要的是您，只要您去求他，他就会信守诺言，给小小一个名分，给孩子一个家。”

“让我去求他？”

“我知道这样很难为您，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怪只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任人欺凌。”金眉儿边说边打起自己嘴巴，左右开弓，一下比一下要狠，脸上立刻就红肿起来。

白婉晴看着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这样的烂摊子她一点都不想插手，却又狠不下心。

“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彻底不管了。”

金眉儿紧忙住手，死死地抱着白婉晴的双腿不肯撒手。

“大少奶奶，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柳家要是出了这样的丑闻，要柳家何以自处，如何在滨城立足。我说句大胆的话，端木村明显是冲着您来的，小小只是因为身为柳家人才招惹上他。救救她吧，求求您，我求求您。”

金眉儿看白婉晴有所松动，再下一剂猛药，砰砰地在地上猛磕起来，不多时，前额就血肉模糊，直直地流到眼睛，好不吓人。

“金姨，你快别这样，我答应就是了，答应就是了。”

“太好了，小小有救了。”

“成与不成，我也不敢说。”

“只要大少奶奶肯答应，小小就一定有救。我代小小先谢过大少奶奶，还希望这件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好的，我会保密的。”

为了避嫌，金眉儿先走一步。因为头上带伤，很多计程车都不敢让她上车。白婉晴木然地站在庭院里，直到乐乐打电话问她何时回去，才急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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