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跟鸢夜来相认?”
“时机未到。”
这马车布置得很舒适,可坐可躺,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天蚕丝薄被覆身,就差解决生理大事了。花腰坐在柔软的坐垫上,靠着车壁,昏昏欲睡,忽然想到那些杀手,问道:“剩下的两个杀手逃了?”
拓跋涵颔首,雪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那四个死了的杀手,我派人翻遍尸首,找不到可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人杀你?”
按说,她这张脸是新的,从未有人见过,自然没有仇家,何来的刺杀?这件事太奇怪了。
“从他们的武功路数、行事作风也看不出蛛丝马迹?”
“武功路数、行事作风并没有特别之处,不过这些杀手的武艺很高。”
“单打独斗,打不过我,很高吗?”花腰不屑地嗤笑。
“若你去江湖闯一闯,不出十日便能闯出名堂,没几个人敢惹你。”拓跋涵悠缓地笑起来。
她得意地眨眸,“那些杀手没完成任务,可能还会出手。”
他的雪颜瞬间冷下来,好似下起了极地寒雪,“这阵子我会与你同进同出,若我有事走不开,便派两个近卫跟着你。”
花腰想说,温柔郡主也不会放过我,但终究没说。
想想也是好笑,她是花瑶的时候,就与温柔郡主敌对,互相看不顺眼,都想弄死对方;现在她变成另外一个人,还是和温柔郡主水火不容,真是冤家路窄。
马车拐进一条小街,抄捷径回别苑。死寂的暗夜只有马车的轱辘声,拓跋涵耳聪目明,听见了极其细微的声响,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花腰一震,见他雪颜紧绷,两耳竖起来,也听见了诡异的声音。
四目对视,他们一眨眼,不约而同地往上飞身而起。他伸出右臂,用内力击破马车的顶棚,飞上半空。就在他们刚刚飞起的刹那,无数利箭追风逐月地射向马车,转瞬之间,马车插满了利箭。
若是稍迟一步,他们就变成了活人箭靶。
拓跋涵拽着她踏空而飞,隐在暗夜里的黑衣人手持利刃飞奔杀来,足足有十八人。
花腰站在屋顶上,天蚕冰丝业已飞出去,与三个黑衣杀手斗在一起。
拓跋涵的两个暗卫也现身,加入混战。
四人对付十八人,形势堪忧。因为,这十八个黑衣杀手比之前的六人武艺更高、更诡异莫测。
这条小街距离无忧别苑不远,拓跋涵趁隙放出一发信号弹,施展出绝技九阴白
骨爪。黑衣杀手攻守有度,且杀招凌厉诡谲,待过招上百,拓跋涵才窥出一点门道,长长的莹白指甲时而横扫、时而击杀、时而化成幻影,变出无数的长指甲,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一会儿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这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无从分辨、猜测。
黑衣杀手惊骇,九阴白骨爪果然精妙高深,一施展便有阴森、诡谲之气弥漫开来,仿若幽冥地府的幽灵全体出动,充斥人间,无数幻影重叠,令人毛骨悚然,更让人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浓黑的夜色下,莹白的长指甲染了夜的微光,变得透明、苍白,好像死人的手,很吓人。
长指甲所到之处,便有血痕出现。
黑衣杀手死了两人。
花腰使出所有内力挥舞天蚕冰丝,发挥出软兵器的的最大威力。天蚕冰丝游走灵活敏捷,杀人出其不意,锋利可怖。但见她从屋顶飞下来,又从地上打到屋顶,死于天蚕冰丝的已有三人。
又有七八人涌出来,凌厉的剑气往她身上招呼,裹挟着内力。她用内力抵挡,一把银针飞出去,天女散花似的,对方死伤一半。
没死的黑衣杀手迅速闪避,往一条小巷逃去。
花腰打得兴起,奋力直追。
小巷里,黑衣杀手严阵以待,而他们后面有一女子,正是温柔郡主。
拓跋思薇看见那贱人迅速收了天蚕冰丝,心里起了疑惑,“你怎么会有天蚕冰丝?”
这贱人有天蚕冰丝,武艺又高强,难道她是那个贱人花瑶?可是,花瑶不是在锦绣宫那场大火里烧焦了吗?
“王爷相赠。”花腰不假思索道,这位郡主还真是急性子,等不到明日来杀她,“这么多杀手都是郡主请来的?”
“本郡主杀你,又何须那么多人?这几人,足矣!”
暗夜里,拓跋思薇阴毒的灵眸染了夜的魔性,纤瘦的娇躯萦绕着戾气与杀气。
花腰的杏眸蓄满了冷芒,冷光逼人,“郡主在此等候,便是为了杀我?”
拓跋思薇柔美媚的小脸冷厉地绷着,凶残、嗜血地下令:“杀了她!”
无论这贱人是不是花瑶那贱人,都改变不了被杀的下场!
黑衣人纷纷挥舞长剑杀来,花腰身随心动,飞身而起,天蚕冰丝疾风般地飞出去,在半空急速游走,矫若游龙。铃铛叮玲玲地响,如玉石相击,清脆悦耳,却似杀人的魔音。
“杀了她!”
拓跋思再次下令,声音充满了刻骨、浓烈的恨。
又有七八个人从黑暗中现身,一齐攻上来,一时之间,剑影凌厉,刀光凛冽,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花腰穿梭在刀剑丛中,初时尚能应付自负,可是双拳难敌众手,天蚕冰丝仍所向披靡,她却渐渐落处下风。
那边的拓跋涵想过来帮忙,可是打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分*身无暇,只能干着急。
这边,花腰疲于应付。
看来,她的武艺再高,也无法以一挡十。不知那个所谓的师父教她什么绝技?
黑暗中,三人落在屋顶上,是鸢夜来和鬼见愁、血豹。
离开翠浓雅集时,他吩咐血豹盯着温柔郡主,果不其然,这位性急的郡主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让他震惊的是,那个翠浓公子,不,那女子所使的兵器竟然是天蚕冰丝!
瑶儿!
她的武艺精进数倍,不过那一招一式,对他来说都是极为熟悉的。
她真的是瑶儿,可是,为什么她那张脸完全不一样?她为什么与宁王在一起?
花腰全副心思应付这些黑衣人,没看见来了不速之客,更没想到暴露了身份。忽然,黑衣人发来一枚暗器,她发觉时,暗器已飞到身前。
在这危急时刻,鸢夜来迅速出手,一道雪白的气线袭向那枚暗器,暗器掉落在地。
花腰松了一口气,却看见几个黑衣人都被雄浑的掌风逼得后撤,而她感觉到,身后有危险靠近,是凛冽磅礴的气息。
她正想飞身闪开,一支铁臂已缠上她的纤腰,将她搂得紧紧的。
“瑶儿,你还想躲开我吗?”
低沉魅人的声音,压抑着汹涌的思念,饱含痛楚。
花腰一怔,闻到了熟悉的优昙花香,感受到了熟悉的胸膛,全身僵住。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欺瞒了。
“你的体香,你的身影,你的小动作,都烙印在我心里。”鸢夜来抓住她手里的天蚕冰丝,嗓音发颤,“这天蚕冰丝是最直接的证据。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我……”她背靠他炙热的胸膛,四肢发软,心跳剧烈,快要蹦出胸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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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沉思状:嗯,今晚把我的女人扛回家好好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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