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姚老爷只假咳了两声,正准备安慰陆姨娘两句就算了。墨兰抢先他一步开了口,道:“爹爹,别的不说,娘自己的用度可以省着,可屋里的丫头们总是要发月钱的,这都得从娘的月钱里支,拖着欠着的也丢姚家的脸。所以,女儿想,总得给娘备些压底银子。丁府的聘礼,一半给了二娘,另一半,能不能放在我娘的屋里,有什么事,也好先应个急不是?大娘事忙,万一又连着几个月忘了我娘的月钱,我娘胆儿又小,总不敢去讨,讨了也不见得就给,那还不得又去当首饰?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首饰当多了,总会给人发现,还不惹人笑话姚家屋大财空!”
姚老爷点点头,抬眼看着大太太道,“墨兰的话有些道理,你一会就让人把聘礼分成两份,一份送去老二家的屋里,一份,就让人抬到姨娘屋里。这月钱,你辛苦着些,总得记着给姨娘发,别给着下人看笑话。”
真是得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了一两的月钱,丢了一箱子的银子!大太太好不懊恼,不过这事儿总归是自己有错在先,而墨兰又说得可怜巴巴在情在理,一时她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知道了,老爷。”
好大一笔财呢!最高兴的当属二太太,摩拳擦掌的准备接收这飞来的横财。
其次就是墨兰了,放在陆氏屋里,还不相当于她的?
“多谢爹爹!”墨兰表面上感激涕零的冲着姚老爷又磕了个头,心里却吼开了:哈哈,有了第一桶金,姐不再一穷二白啦!姐等着找个机会让金鸡下蛋,到时,哼哼,哈哈......”
而墨兰欢欣鼓舞畅想未来的此时,太守府。
苦命的丁梓秋则刚刚又完成了丁玉竹的肖像,己经不知是第几张了,弄得腰也酸背也疼。他自打出娘胎以来,还没如此辛苦过。
丁玉竹可是个会利用机会的,挑挑拣拣,嫌东嫌西的,一直花了一个多时辰,扔了一地的纸,看着面前的这幅,总算点下了她那高昂的头。
扔了笔,丁梓秋长长的吐了口气,如释重负:“呼,总算满意了!我的姑奶奶,快把这美女图拿去,换回我的百两金来!”
丁玉竹喜滋滋的捧着画儿左看右看,赞叹不己。画中的女子明眉皓齿,灵动飘逸,竟比自己这个原型还要美上三分。
丁梓秋却是等不及了,央求着催道,“姑奶奶,快把我的那幅百两金还我吧?”
丁玉竹这才将画放了,吩咐侍婢回房去取刚才那幅,然后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丁梓秋,“不对啊,哥哥,为何这么急着要那幅画?哥哥平日可是最没有耐心的,今儿却对我有求必应,奇怪啊!那幅画有什么神奇之处么?”
“神奇......之处?这个......”丁梓秋语塞,涨红了脸,道,“当然有!那是证据,我得留着。等百两金开花的时候,我要拿着去核对的。也不知姚三姑娘说得可是真的。我可不能糊里糊涂的给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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