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丁梓秋好容易连哄带着骗的将丁玉竹打发走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幅百两金摊开了在桌上细瞧。看着那画儿,墨兰那对灵动的眸子一直在眼前闪现。他的心里忽然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不禁对着画儿傻傻的笑了出声。
“怎么了,公子?有什么开心的事么?”会英一阵莫名,朝着画儿看了几眼,没什么特别的啊?
“看什么,你能看得懂么?”丁梓秋佯装生气,白了他一眼,吩咐道:“去替我取装裱工具来。”
“现在?可就到午饭时间了,姨娘让人来传话,说今天的午饭摆在她屋里,让公子一会就过去用呢。”会英面露难色,犹豫着没动。裱画可是个费工夫的事情,丁梓秋的性子他知道,做什么事儿都喜欢一气呵成,那可不是要误了午饭?
果然,丁梓秋很快的抛下一句,“不吃了,快去取来。”
“哦。”会英知道,再不去取要挨骂了,只得应了。转身取了工具摆了在桌上,一边狐疑的看着丁梓秋,欲言又止。
丁梓秋只作未见,小心翼翼的将画托在板上,抚平,然后双手托着去通风处晾干。走路时的样子,就象是手里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似的,迈着比女人还碎的步子,走一步歇两步,生怕摔了一样。
不过是从桌边走到窗边,他磨磨叽叽的走了不止半刻钟。然后将画托摆在晾画台上,横摆也不是,竖摆也不是,又折腾了半刻。
会英的眼珠子跟着丁梓秋转来转去,见了他这幅象得了宝贝似的样子,不由吃惊的张大了嘴。公子吃错药了?
丁梓秋好容易给这幅画找了个满意的位置,摆了个满意的方位,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有闲下来的工夫。
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晾台上的画,会英更加莫名,公子不会打算站在那里看着它干吧?
这幅百两金让丁梓秋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有意思。恍恍惚惚中,见着墨兰在他的面前提笔作画,然后抬眸对他莞尔一笑。他心头轻颤,甜丝丝的。偶然抬眼,见着会英呆若木鸡的表情,脸一红,没好气的道:“蠢东西,发的什么呆?有话就说!”
会英回过神,咽了口口水,道,“公子,小姐说的对啊,你可是有些不对劲呢?现在离谷雨不过一个多月而己,这画就这样放着,又不会坏的。等一品袍衣开花的时候,公子拿着去核对也就好啦,为何要弄得这般辛苦?竟象得着了藏了千年的字画一般,为何?公子以前裱画,也没见着这般小心,横放竖摆的,又是为何?”
丁梓秋一愣,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心里也不禁哑然失笑:对自己来说,裱个画儿还不是顺手拈来的事么,自己作什么搞得这般凝重?朝台上的画看了一眼,心里竟又泛上些许甜味,面上又是一红。
见会英仍是傻愣愣的在等着他的答案,丁梓秋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他头上猛力一敲,“何何,何你个头!让你陪我读书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多问题?现在倒成夫子了?公子自然有公子的用意,又岂是你个蠢东西能明白的?”
会英原本也是个鬼精灵,跟着丁梓秋久了,又岂会不知道丁梓秋是在掩饰?伸手摸摸自己的头,笑道:“我知道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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