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害羞的低着头,冲他福了身子,“多谢丁公子!”然后扭扭捏捏的在他的身侧坐下。
哟?墨兰见状浑身一抖,那个酸哟!直酸得她龇牙咧嘴,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丁梓秋正歪着头,用嘲弄的目光看着她,她便索性冲他一抬下巴一扬眉,挑衅的冷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小步,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丁玉竹,“丁姑娘请!我洗耳恭听!”
“啧啧啧,”丁梓秋一边摇头啧着舌,然后轻轻的在秋兰身边坐了下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才转身丁玉竹,“你开始吧!我也洗耳恭听!”
丁玉竹心里本也有些不快,瞧了二人的样子,还是摇摇头,在“凤吟”前坐了下来。十指轻拈,美妙的琴声缓缓倾泻而出。琴音或而低亢或而悠长,或而高歌或而低诉。连墨兰都不禁赞叹,客观的说来,丁玉竹确实佩得上“琴艺超绝”这四个字的。
这是墨兰第一次听古琴演奏,竟然被它深深地打动了。现代她所生活的地方,隔壁是一间不大的琴行,墙上就挂着一只古琴。她每次上班经过,都能透过玻璃窗看见它。五根弦的,豆红色,她记得很清楚。
那古琴静静的在那个位置挂了很多年。她从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现在却替它惋惜起来,为何它痴痴等着,却没有寻到一个识它懂它的人?原来它的声音竟可以如此动人心弦。与它的沉稳相比,钢琴的声音就显得那么浮躁不安。
一曲终了,墨兰还在兀自凝神。忽然响起轻轻的掌声,抬眼一看,是秋兰,脸上挂着做作的假笑,“丁姑娘果然琴艺不凡,琴声悠扬如珠落玉盘。可惜秋兰虽也学过几年,才能却不及丁姑娘之万一,秋兰真是羡慕丁姑娘。”
秋兰的夸赞让丁玉竹甚为受用,傲然答道:“我不过是继承了娘的天赋而已,你不必与我相比。你生在农家,会弹已是不易。”她边说着站了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可以?”秋兰欣喜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丁梓秋,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鼓励,或者,得到他的注意。而他却正气鼓鼓与对面的墨兰以目光厮杀,较着高下,根本没有理会她,让她好一阵失望。
“等等,”丁梓秋忽然扬起手,嘴角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贼笑着指着墨兰,话是对丁玉竹说的,“玉竹,听说姚三小姐的琴技与你不相上下,让咱们来听听姚三小姐的天籁之音,如何?”
看着他贱笑着看向自己,墨兰恨不能冲上去打落他的牙。他会那么好心?是想借机奚落一番吧?
听了他的话,秋兰一愣,尴尬的站着。转而一想,便冷笑着也看向墨兰,“是啊,难得丁公子如此雅兴,姐姐就奏上一曲吧?啊,那个,醉鱼晚唱,姐姐不是最擅长?”
晚唱你个头!墨兰心里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无所谓的笑笑:“抚琴?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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