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丁玉竹出了声,丁梓秋才想起这个始作俑者。对于她好心出来打圆场毫不买帐,恶狠狠的瞪着她,“丁玉竹,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吧?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寻?结果呢?不过是个又丑又俗的母夜叉!
说完,他斜睨着墨兰,看着她紧握双拳怒气冲天,似乎下一刻又要冲上来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好笑。那张修饰夸张的脸,配上那双灵动晶莹的眼,看上去也不那么讨厌了。他甚至开始有些好奇,这张脸,如果卸去外面的浓妆,会是个什么样子?
没待墨兰发飚,丁玉竹己经冷笑,瞟了墨兰一眼,“哥哥怎么能怪我呢?哥哥这不见着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寻!我可是有说错?若不是哥哥自己执意要让父亲为难,母亲伤心,又怎么会又如此闹剧一场?哥哥不喜欢,退婚便是,无端端的何故迁怒于人?”
什么意思?墨兰有些听糊涂了,再顾不得生气,带着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丁梓秋。不是说丁三是丁家最受宠的儿子,除了庶子的身份,他所拥有的一切,却是比嫡出的哥哥还要多的?那这说的又是哪般?
丁玉竹的话,显然是戳中了丁梓秋的痛处,他面上青筋暴露,转眼又瞥见墨兰探究的眼光,心下更怒,冷哼了一声,拂袖欲去!
“丁公子!”秋兰一时情急,向前迈了一小步,拦住他的去路。
“恩?”丁梓秋一阵意外,止住身形,垂眼看着她,强压怒意,“何事?”
“哦,我......”秋兰涨红了脸,她本也是一时着急,将他拦了下来,这下反而不知要说些什么。
见她的样子,他的心中己有几分明白,八成又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的吧?他脸上一阵得意,忽然又阴暗了下去,“妖孽”?
“哦,我的意思是,”秋兰终于鼓足勇气,微抬起头,也只能看见他的胸膛,又忙低下头去,声音小的象是蚊子叫,“我的意思是,丁姑娘琴艺超绝,丁公子何妨留下一听?这样走了,岂不可惜?”
琴艺超绝?墨兰快要笑了出声,第一次见面,你就知人琴艺超绝?这样的借口你也想得出来?再看看丁梓秋,他的脸由阴转晴,又由晴转阴,根本没看秋兰一眼。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摇头,可惜啊,明摆着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姚秋兰,你惨咯!
丁梓秋冷着脸正要拒绝,刚好碰上墨兰投来似笑非笑玩味的目光,心中无名火起:这个女人也希望我赶快走吧,我偏不如你的意!
瞪了墨兰一眼,他忽然又笑得阳光灿烂,优雅的一拂长衫,转身在秋兰的身边站定,正对着墨兰,道:“既然四姑娘这等温文素雅的女子开口相邀,梓秋又怎可拒绝?”
边说着边侧了身,弯下腰,用衣袖将身后的长椅很夸张的拂了几下,然后向秋兰做个了“请”的姿势,斜眼瞟着墨兰,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四姑娘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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