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绯儿半小时后回到了郊区大宅,正好闻到了香喷喷的饭香味。
才走进客厅,就看到黑子爵自厨房内端着菜走出来,将包包放于沙发上之后走了过去,忍不住伸手抓了点吃。
黑子爵一手拍掉她的手,皱眉,“没洗手。”
宁绯儿在心里扮了个鬼脸,转身去先手吃饭。
黑子爵却对她道,“刚才我打你电话怎么是关机状态?”他记得昨晚才帮她冲好电的。
宁绯儿一边洗手一边道,“我手机不见了。”
她的话让黑子爵微愣了下,没多久便掏出了手机让人立刻送支新手机过来。
宁绯儿出来的时候他己经挂了电话,举起双手,对他道,“我洗好了,很干净。”
黑子爵有模有样的检查了下,点了点头,“嗯,很干净,吃饭吧。”
席间两人坐在一起,有句没句的说着话。
“出去都逛了哪里?”黑子爵随意的问她,其实他可好奇了,心里还是担心蓝振会对她不利,所以时不时打个电话给她。
“也没哪里,就在茶座那里聊天。”宁绯儿没多想的回答他。
闻言他笑了下,伸手搂了下她,但一阵属于男人的轻淡香水味飘入了他鼻间,不禁令他心头一震,绯儿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他又不是用这种牌子。
“你……跟他有没有……”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从心底来说他一直都很害怕绯儿会对方岩忌旧情复燃,虽然她说她不爱方岩忌了,但他还是有些没自信。
宁绯儿愣了下,有些无语的瞪他,“你想到哪去了,他只是买了只疲得兔给我,我看小米的那只坏掉了嘛,他就买了送我。”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也可以买。”黑子爵有点较气的不悦说着。
“你……这点小事不用这么计较,又不是送别的什么,要是别的你就该怀疑了是不是?”宁绯儿戳了戳他的脸面道。
“你说呢,自己的女朋友莫名奇妙收到别的男人送的礼物,当然有疑心,更何况是我这么小心眼占有欲又强的男人。”黑子爵一点也不介意将自己的私心说出来。
“你终于都承认你小心眼了。”宁绯儿眯着眼笑他,又挟了点菜吃,说吃饱了。“等一下我来洗碗好了。”
黑子爵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也就放碗了,随她收拾去,反正他现在心情有些不爽了,等着她洗好碗来安慰。
这时候新来的管家拿着样东西走了进来,原来的陈婶请了假,所以临时请了个回来。
“先生,有人送了件东西过来。”
黑子爵走过去接了过来,正是他要人送来的手机,于是拆开来看,并装上手机卡,再设置一下功能什么。
眼睛又瞄到宁绯儿的包包跟一只彼得兔放在沙发上,顺手牵过来,本来是想扔进去就好,但一时间有些好奇女人的包里面都会放些啥玩意,于是就找了开来,但一打开他就傻眼了。
化妆品之类的,镜子之类的,还有纸巾……
呃,女人都是放这些东西么,乖乖。
宁绯儿洗好碗走了出来,看到他在看她包里的东西,也没生气,就道,“你对女人的东西这么好奇啊?要不要看面包?”
黑子爵闻言问她,“什么是面包?”
他还真敢问啊。宁绯儿在心里汗了一阵,随手拿过包包将里的东西一下拿了出来放于茶几上,但是有一个正方形的小东西轻微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黑子爵顺眼看下去,这一看,脸色瞬间就冷沉了下去。
宁绯儿也跟着看下去,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伸手就拿了起来,却被黑子爵一把夺过去,冷眼看着她道,心头的怒火在啵啵的冒着,“你跟方岩忌出去就是干这种事?”怪不得她身上有香水味了,怪不得会接受他送彼得兔了,怪不得关机了,说不定手机不见都是假的!
黑子爵现在只觉得他的男性尊严被践踏了,被戴了绿帽子,还被她欺骗了。
“我…我干了什么事?”宁绯儿不明所以的反问他,见他突然一脸的冰冷,眼里还冒着火,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吧?”在国外生活了五年她会不知道?别说是在国外生活了,现在就算是十几岁的学生都知道,她这谎也撒得太低级了吧!
黑子爵语气更冷的问她,两根手指捏着那个方形的小东西死死的盯着她,眼光一瞬也不瞬,火气一下子窜了起来,恨不得要摇着她来问了。
他将她当成手心里的宝,心尖上的肉,她就是这样来对他的?方岩忌一回来她就要这样么,那她将他置于何地?玩玩么?
宁绯儿看着他这样子有些乱的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不是我的,怎么会在我包里,我真的没有这个东西,这是什么?”说完她伸手去拉他的手。
黑子爵躲过她的手,冰冷的一字一字咬着牙告诉她,“避 孕套。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怪不得你最近老跟他走得这么近了,我不出声你就忘形了是不是,原来你这么相信他是因为……跟他有一腿,宁绯儿,你还是像从前那样!”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有些艰难,但还是说了出来。
他是很想相信她,但是这种不属于他们用的东西自她包里掉出来是男人都会有怀疑,更何况他与她根本才发生过一次兴关系,可现在莫名奇妙的在她包里出现,她身上又有香水味,这跟方岩忌出去有很大的关系。
避 孕套?!
“黑子爵,我说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没见过避 孕套这种东西所以不认识不行么?”宁绯儿一听到他说有一腿这几个字火气也上来了,跟着吼他,心里满是委屈。
这种东西怎么会在她包包里?她没见过怎么会有?而且黑子爵也不用这种东西,她跟他在一起也就只有过一次兴关系,其它都没有啊,怎么回事!
“那你说,这东西怎么来的?你身上的香水味怎么来的?你手机是怎么不见的?”黑子爵隐忍着天大的怒火问她,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了。他以为他从前误会她了,没想到……
就在这档口,管家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个手机,对他们道,“先生,夫人,刚才外面有个男人说这手机是夫人的,给送了回来。”说着就放在了桌子上,没注意到他们的异样,原因是在管家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收拾好了脸色。
这话一出,黑子爵全身都绷紧了,脸色更是冷了,冷着声问管家,“谁送来的?”
“他说他姓蓝。”管家如实的回答。
一边的宁绯儿本来惊讶是谁送来的,一听到管家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岩哥哥?!”
她这话一出,黑子爵的神情里是夹着冰块的怒火,心头上一阵阵的刺痛着,他这么用心的呵疼她,她竟然背叛他,给他难堪!
“下去吧。”他对管家冷道。
宁绯儿说完那句话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他误会了,转头跟他急急的解释,“子爵,我没有,我不知道手机会被他找到……我……”
“够了,你还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来做掩饰?事实己经摆在了眼前,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做了就做了还要把这种东西带回来,是不是想明着告诉我说方岩忌其实还在你的心里,你就是想这样玩弄我报复我,嗯?是不是,回答我!”话落他手中的避 孕套被他用力的甩了出去,啪的一声响于安静的客厅内,两手忍着要揍她的冲动而握得咯咯响。
宁绯儿摇着头,睁大眼望着寒着脸生气的他,还是努力的做着解释,“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手机当时是真的不见了,我身上的香水味可能是跟……”她不敢说是跟方岩忌靠得太近还抱过一下的原因,所以住了口,瞪大眼慌乱的瞪着他。
可她的住口却让黑子爵更加相信她跟方岩忌真的来了一腿。
“跟方岩忌尚了*是么。好,很好,宁绯儿,在我面前还装清高,怎么到了方岩忌那里你就特么的忍不住,放浪了起来!我在你眼里原来真的不如一个孬种!”黑子爵的怒火全都冲上了脑门,说的话也忍不住刺到了她。
宁绯儿的泪水因他的话一下子飙了出来,放浪这两字虽然说得比从前好听,但这两字一出,宁绯儿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前些天豪哥说的婊 子,母狗,正是他从前说的,他就是这样想她的么?她在他面前装清高?她从没有装过,为什么感情要建立在柔体之上,而不是精神之上,男人都是下贱的种马!
“黑子爵,谁都可以这么说我,你就不可以,你没资格,你是破坏了我家庭,毁了我一生的刽子手!对,我就跟岩哥哥有一腿,怎么了,我就是放浪怎么了,我就是装清高怎么了,这一切不都是你毁的么,我只是与岩哥哥旧情复燃罢了,你管得着吗你!岩哥哥不是孬种,是你毁了他,你是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宁绯儿气得怒火攻心的说完腾地站了起来,转身跑上了二楼。
她的心很痛,他怎么可以这样不信任她,她什么时候背叛过他了,她没有,她可以指天对地的发誓她没有!
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的黑子爵没让她得逞,大跨两步追了过去,一把扯住她,硬是将她拉了回来,阴寒着脸低吼,“宁绯儿,你怎么不说你从头到尾都是跟方岩忌有一腿,跟我谈恋爱还要跟另外的男人有一腿,你真行啊你,我是将你想太清纯了,我真特么的贱还以为你心里真有我,被你给蒙得团团转,以为是我从前伤害了你一直内疚着要补偿你,原来不是,到了今天真相才浮出水面,五年前跟我在一起你也有跟他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
啪!
宁绯儿一个耳光甩了在了他脸上,泪水大滴大滴的自她脸上滑了下来,心痛彻扉的大口呼着吸。
“黑子爵,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给我滚出去!”手一甩用力甩开他,转身跑上了二楼。
怒火容易使人失控,更容易造成没必要的伤害,正所谓冲动是魔鬼。
黑子爵并没有像从前那般追上去痛骂她一顿,而是气得浑身都像是火山爆发般,牙齿死死的咬着,两手紧紧的攥着,接着一拳揍向在茶几,玻璃茶几瞬间破了个洞,发出很大的声响,而玻璃也扎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自他的拳头冒了出来,将地板给一滴一滴的滴红了。
旧情复燃么,她以为跟人尚了*他就会成全她么,想都别想!
管家闻声跑了进来,看到他的手的时候忍不住低呼,“先生你的手出血了!”
黑子爵像没事人一样怒气冲冲的快步走出了客厅,然后上车离开。
黑子爵狂嚣的驱车驶离了大宅,两眼中的怒火还是烧得很旺。
盛怒之中的他并没有发现,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之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在他走了之后缓缓开至大宅的门口,此人正是蓝振,两眼玩味的看着他离去。
“黑子爵,你的爱情太顺了,需要一些调味剂,否则怎么够味是不。”当初他与绯儿就是被黑子爵这样拆开的,他也要拆了他们,然后再弄死他,哼!
随手拿起了手机拨号码给宁绯儿。
宁绯儿此时正在房间内哭,哭得很伤心。
叩叩叩。
“夫人,您的电话响了,是一位蓝先生打来的。”
在房间内哭泣的宁绯儿听到外面的话,忍不住怔了下,擦了擦泪水,走去开门,微低着头拿过手机看了眼,然后关起了门。
“喂。”声音有些沙哑,而且鼻音很重。
那边的蓝振故作不解的担心问她,“怎么了,绯儿?哭了么?”
宁绯儿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又哭了起来,眼泪叭嗒叭嗒的掉着,一边点头一边只能嗯,因哭泣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绯儿别哭,我在你家门外呢,要不要跟我说说话?”蓝振在那头问她。
宁绯儿一听他这话,想也没想的点了头,哽咽着声音道,“好,我让管家开门。”
没多久,蓝振走了上来。
宁绯儿也走了出来,看到了他,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在宁绯儿心里蓝振就是她哥,她可以尽情的哭,随意的靠着他。
蓝振搂着她轻拍她的背,“乖,不哭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抹异采。
宁绯儿的情绪还是没稳定下来,转身走回了房内,并将他带了进来。
“绯儿,我进去没关系么?等一下黑子爵回来……”
她摇了摇头,一听到黑子爵这三个字她的心又是一阵恼火,不想听到他的名字,道,“没关系,这里是我家又不是他家。”
于是蓝振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蓝振柔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黑子爵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出气。”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找黑子爵。
宁绯儿一把拉住他,低低的道,“他在我包里看到了个……避 孕套,就说我……跟你有一腿,还说我装清高其实一直都跟你是那种关系。”
说这些话的时候宁绯儿的心难过又伤心,她不知道黑子爵竟然会这般想她,就算是气疯了也不该如此说她吧,他心里根本就不是真心在乎她,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
蓝振并不敢到意外,但他还是假装愤怒,气冲冲的道,“该死的混蛋,他没有资格这么说你,他本来就是杀人凶手,竟然还敢这么辱侮你,绯儿,不要理他了,离开他好不好?五年前他都这么伤你了,五年后他还是这样伤害你,他还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的?”说到最后蓝振劝起了她。
宁绯儿听了他的话心头微愣,怒火也悄然平静了下来,沉默着理清头绪。
他是误会了她,怎么会是她的错,但是他误会她也就算了,居然说那种话,他还是她爱的男人,跟五年前的他有什么分别?
“岩哥哥,我不知道那个避 孕套是怎么放在我包里的,我记得明明就没有,怎么会一下子就有了呢,我实在是想不通。”宁绯儿没给他回答转说别的。
蓝振的眼光闪了下,有些僵的笑了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你跟他之间什么的时候放进去,而你又忘了。”
“我跟他没有发生那种事,怎么可能有。”宁绯儿否认道。他们都没买有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的事。
“没有?!”蓝振很是惊讶。不是吧,他们在一起住,却没有发生身体上的关系?这倒让他意外了,看来她在黑子爵的心里很重要啊,男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是没有。”宁绯儿被他这个表情弄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在一起就一定要发生关系么,她觉得说说话抱一下就挺好的,不一定非要那啥的。
“嗯……那可能就是你出去的时候是别人故意放在你包里的吧,这种经常都会有发生,就那些*的男人看到谁顺眼了就会塞一个进去,没事的,不用多想,大不了跟他解释一下就行了,好吗?”蓝振轻拍着她的肩安慰。
宁绯儿想了想确实想不出来,而她完全没想到有可能是蓝振放的,她今天有让他拿过包包,最有机会放,但由于对他太放心太相信也就不会怀疑是他。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手机的?”她又问他,眼眶红红的。
她这一问蓝振又有些愣到了,他以为她不会问这些的,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了?不能告诉我么?”宁绯儿问他,有些孤疑他的神秘。
“不是。就是你走之后我又回去看了一下,有个妈妈带着个小男孩将手机送了回去,幸好我回去才看到,不然真会以为不见了,可能是那个小男孩看到桌子上有个手机没人拿吧,就好玩的拿走了,她妈妈问了他带着他送了回来。”蓝振很镇定的说着。
面对她这样无知的目光他的心还是有些不忍看到,心头那股欺骗她的犯罪感真的挺让他难受,她这么相信他……但是,这是为了报复黑子爵,而且她当初也有背叛他,她怎么可以还有这样的目光。
“哦,原来如此。”宁绯儿觉得这种事也经常有可能发生,但她就没想想为什么蓝振将手机这么及时还这么会掐点的送到了她家。
“这下没疑点了吧?”蓝振笑笑的问她。
“没了,嘻嘻。”宁绯儿笑了起来,觉得黑子爵就是没事找事,她哪里有错了,明明就是误会嘛。
于是,蓝振就拉着宁绯儿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让她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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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爵狂飙的开着车回到了公司,公司的前台一看到他阴黑着张脸回来,浑身紧绷的低着头,就怕他看到她摸鱼了会炒了她。
黑子爵现在怒头上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小事,但要是被他看到肯定会马上开除,永不录用。
他像阵风似的卷进了专属电梯内,于一楼留下了道冷硬的背影给一楼办公室内的人员与前台小姐。
电梯在三十楼停了,跟着怒气冲冲的撞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正好方正也自电梯出来,当然是被黑子爵这只爆龙传呼而来的,他现在可是忙得要死,他倒好,还有心思叫他上来喝茶,啧!
才一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他在吧台边上喝起了烈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方正皱眉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又发什么疯了,气成这样?”他眼内的火气他可没忽略,旺得很呐。
“给我找个女人来,我要泄火。”黑子爵才不理他,直接给他下令。
他这话一下子将方正的双眼吓大,“什么?!你说什么?”他要女人?呃……他是吃了什么弹药火气这么大,自从宁小姐走了之后他就碰过外面的女人,现在又找,不会是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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