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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一眼万年20

她现在需要发泄,发泄!

一踩油门,车子射了出去,继而转入高速通道,一手摁开所有的车窗,车速猛然加快,狂风自窗口扫进来,吹刮着她的心,心头上那朵久积不散的乌云深甸甸的压着,她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越来越令她难忍。

狂吼一声脸色紧绷着,两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指关节突出有些泛白。

该死的,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偶尔有一两辆车被她远远的扫于车尾之后。

最后有一辆车居然追了上来,朝她吹着口哨,“美女,技术不错啊。”然后咻的一声超越了她。

宁绯儿充满怒火的眸子一闪一眯,脚下再一踩超越了它。

宁绯儿完全无视周遭,死命的在通道上疯狂的闯着,前面有挡道的她偏过超越,风声于她耳边呼呼的嚣叫着。

莫名的一阵鼻酸,温热的气体自眼底发酵,继而水光浮起,泪水就这样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流泪,她的心现在很狂燥,脑子内全都是黑子爵曾经对她所做的一切,还有岩哥哥回来后所说的话,以及自己被毁的家,这些全都冲激着她的心。

她觉得莫名奇妙,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令她想毁天灭地的感觉,现在却一下子就蹭了起来,啵啵的冒着无法扑灭的火苗。

“啊一一!”宁绯儿突然狂吼出声,渲泻着心头的沉重感。

此时己是高速通道的尽头,她脚下一踩刹车,车尾顺势一甩拐了个弯猛然停在了转角处,但是后面一辆车速挺快的车自高速通道内驶了出来,也没想到她就这样停下来,再加上车主还打着电话,一时反应不过来,硬生生的撞上了她的车尾。

宁绯儿被后面的车撞下来,车身一阵猛烈前进,她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盘上端,继而脑袋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

圣安医院。

宁绯儿静静的躺于病*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一手打着点滴,窗口处一抹斜阳的余晖洒进来透过有些轻薄的窗帘打在她全身。

*头柜上放置着一束紫罗兰,花还是新鲜的,花辨上还有点点水珠。

黑子爵坐于靠墙的沙发内,一手支着额头,手肘支于沙发扶手上,薄唇微抿,黑眸满是思虑的望着*上的宁绯儿出神,眼底可见一抹深藏的火焰。

喝酒,飙车,还撞了车,这女人在搞什么,心情不好就要这样乱来不顾生命安危么!幸好没大碍,要是撞成了傻子要他怎么办,小米怎么办,都不会用脑子想一下的么,啧!

黑子爵自沙发内站了起来,有些烦燥的扒了扒了头发,这些天他就顾着公司还有帮里的事,也没好好跟她说过一次话,也不清楚她这几天怎么了,就觉得她闷闷不乐,每次下班了都想着跟她好好说一下话,可每次都忘了又赶着回公司加班,要不然就是帮里要解决的事。

三个月的时间有些短,而且也很紧促,根本没多少空余的时间,本来想着每天加紧时间多处理一些,却没想到帮里的事越处理越多,要是想退出也得多耗费些时间。

铃一一

黑子爵掏出手机看也没看来电的接了起来,“……我暂时走不开,等我回去再说。”然后就挂了。

药水打完了,护士适时的走了进来,看了眼黑子爵,脸儿微红的走过去替宁绯儿撤去针头药水瓶,然后走出去。

铃一一

电话又响了,黑子爵还是看都没看的接了,“……让方正过去一趟。”挂了。

又来一通,这回他拧起了眉头,听了那边的话他就吼那边的人,“没我坐阵你们就活不了了是不是?他们再吵全都嘣了!”啪的一声挂了,然后关机。

shirt!他没了他们照样活着,他们没了他就那么难过?他又不是他们的保姆!

黑子爵方才的吼声惊醒了*上的宁绯儿,她缓缓眼开眼,刚开始视线有些模糊,接着渐渐清明起来,微一动额头上有些刺痛,低低的呓了声,一手捂上额头摸到了纱布。

听到低呓声的黑子爵转回声,见她醒了,忙走到了*边坐下,有些惊喜有些担忧的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抚上她的面颊,“绯儿,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么?”

宁绯儿听到他的声音,心头微沉,她现在不想看到他,将手自他掌中抽出,别开脸淡声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的话给他的心泼了盆冷水,微僵愣了下,心下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她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对他这么冰冷,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他恐慌。

张口想说话可见她一副不想再说话的冷漠表情,他的心一下子堵了起来,很难受,所有的话都被她这副样子逼回了肚子内。

本来握着她手的大手紧攥成拳,逼着自己别开眼不去看她令他心颤的冷漠,站起来背着她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说出口,带着颗沉重的心离开这里,在拉开门的时候,他还是艰涩的开了口,“……我晚点再来看你。”

他想问她怎么了,可是她的样子让他却步了,从来不知道令所有人都忌惮三分的他会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冷漠的表情而慌成这样,这种感觉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子般自指缝间慢慢流失,松了他问不出来她在想什么,紧了他们可能会因此产生不必要的不愉快,继而会冷战。

他很想说就算酒量再好,驾驶技术再好,也不能这样不顾自身安危,担心她的人不止他一个,他并不想责骂她什么,没有及时顾及到她的心情是他的错,是他这些日子冷落了她。

或许她心情不好是因为……布莱斯。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里装着布莱斯,只是从未说过,他也知道布莱斯对她来说并不单单是与她生活了五年的‘前夫’而己,在她心里的份量一定不会比他轻。

他只能说上天眷顾他多点,让她回到他身边,而不是让另一个男人代替他帮他守护着她。

其实他是感谢布莱斯的,这五年来谢谢他照顾她,这么用心的付出,想必他对她也有份深沉的感情。

同时成功的在她心里占了一席之地,这点虽然让他心里嫉妒她的心里装的不全是他,但更庆幸的是她更看重的人是他,而不是布莱斯。

门关了起来,宁绯儿转回了头,定定的看着己合上的门板,心里一阵烦乱。

她到底怎么了,从没有过这种情绪,她也不是真心不想跟他说话,说出的话她的心控制不了,就这样说了出来,想要说出挽留他的话她也说不出口,总觉得很艰难,嘴巴像千斤重。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情绪来的时候像瞬间溃堤的凶猛洪水般挡都挡不住,就想着一心要发泄,除了发泄还是发泄,无法发泄的时候就沉积于心头,压得喘不过气来,最后只需轻微嘣的一声,发作的时候爆发性很强,不是伤害到自己,就是伤害到别人。

伸手摸了下额头,真的有点痛。

转头看了眼窗口,窗帘轻微的摇拽着,余晖时重时轻的飘怱于窗台之上,想也没想的坐了起来,只是起来的那一瞬间头部一阵酸酸的刺痛。

缓了下头部的痛劲,掀开被单下*。

宁绯儿推门走出了病房,这里是住院区高级病房楼层,消费很高,除了非富即贵的商人官员之外,很少有人消费得起,而且都是配备有独立阳台浴室还有间休息室的。

宁绯儿拐过转角,想要到医院的草坪上走走,才走到转角处,她的脚步停住了,眼睛也顿住了,接着一个闪身,然后又跟着出现。

不远处的一间高级病房门口走进去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的心一阵疑惑,朴昊在医院做什么?难道琳琳住院了?不可能,要是琳琳住院了肯定会跟她说一声的。

那是谁?

宁绯儿边想边抬脚走过去。

站在病房门前,她不知道要不要敲门,要是朴昊问起来她要怎么回答,也许只是他的朋友住在这里。

虽然如此想,但宁绯儿就是挪不开半步,她的心就是想一探里面的人是谁。

伸手才要敲门,门自动开了,朴昊看到她的时候一阵惊愣。

宁绯儿微愣了下,眼睛不禁瞄了眼里面,一下子愣住了,布莱斯?!

“你……绯儿?”朴昊快步闪出来将门关了起来,看着她,见她的头贴了纱布,微皱着眉头道,“绯儿,你头怎么了?”她没看到里面的布莱斯吧?

宁绯儿对他这个动作很不满,而且他隐瞒着她布莱斯住院,当下一阵怒火攻心,质问他,“布莱斯为什么住院了?”虽然他睡了,但脸色很苍白,神情还很虚弱。

抬眼看了眼这里所属的区域,五脏科?!

布莱斯是哪里不舒服么?

朴昊有些黯然的看了眼她,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瞄了眼门板,叹了口气,道,“你都看到了。”想瞒终究瞒不住啊。

“快点告诉我,他怎么了?”宁绯儿还是很生气,但声很低,不会吵得太大声,“他就是因为这个不愿见我跟小米对不对?”

朴昊看了眼她,问她,“你头怎么了?你这样被布莱斯看到他会担心。”

宁绯儿闻言情绪稳了下来,怒火也在一点点的消了下去,微低着头道,“…不小心撞了车。”

“撞车?”朴昊微瞪大眼,然后皱眉,口气微不满,“你这样黑子爵不管你?”

“不是,我让他回去了,他最近……比较忙。”她淡声道,不想再说这个,她又道,“你还没说布莱斯到底怎么了?”

朴昊知道这事瞒不住,但他还是要问过布莱斯才行,不能让她知道真相,否则布莱斯不会原谅他。

“我们到你那里说。”

于是宁绯儿带着他到了她自己的病房里,“你可以说了吧?”她真的很担心布莱斯。

朴昊低声道,“是肺病。”

宁绯儿皱眉,“肺病?”肺病会这么严重么?应该不是轻淡两字肺病就了的。

朴昊安慰式的笑了下,心情却沉重不己,“不必担心,只是初期所以不严重,不过要住院,布莱斯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你不信的话可以等他醒了去问他啊。”说完拍了拍她的肩,故意转移话题道,“最近黑子爵都在忙些什么?”

宁绯儿本来是想着布莱斯的病,现在听他这么一问,想了想之后摇头,“不知道。”这些天她与他几乎没说几句话,他总是匆匆回来,然后吃过饭就回公司去了,要很晚才回来。

朴昊也没表示过多,只是点了下头,扫了眼她的额头,“好好休息。”才要起身出去又问她,“上次我听说小米不见了,怎么回事?”

宁绯儿微愣了下,道,“哦,是…蓝振抱她去玩,忘记通知我了,所以……闹了一场乌龙。”

“蓝振?”朴昊低喃了句,敛下的眼皮遮住了抹暗光,抬眼看向她的眼神却有些迟疑而不确定的,“你知道蓝振……”

她低下头轻扯了下唇角,不知是何滋味的表情,“他是……方岩忌。”

朴昊并未动声色,只是轻淡的笑了下道,“找到就好,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找到他么,现在他主动出现了,你该感到高兴才是。”她心情应该比较沉重吧现在。

“主动?”宁绯儿重复了下他的字眼,看着他道,“你也认为……他是有目的回来么?”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认为,明明岩哥哥就没有居心。

也?朴昊微蹙了下眉头,再松开故作不解的笑了下道,“我只是随便一说,谁还说了?”想必率先说的应该是黑子爵。

方岩忌对黑子爵可是充满了恨,尤其是黑紫玲死了之后,上次黑子爵还让他帮查,布莱斯说过不会告诉他,让他自己查,虽然花的时间会久一点,但对他有好处,冷老爷子为什么不出声也是想要黑子爵自己查出来,更是让他自己多一点接受事实的时间。

“……黑子爵。”宁绯儿沉默了下才低低的道,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对此不是很好,甚至是不乐意看到他们两人如此的对立。

朴昊看着她的头顶,突而站了起来,“有些事总要有所了结,不必想太多,想多了……对你没有好外,你只要记住,黑子爵永远是为你好。”现在的黑子爵值得他这么相信,若换作从前他倒不这么认为。

宁绯儿抬眼看了眼他,似懂非懂,但还是道,“我知道他完全是为我好……嗯,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听到她的回答,朴昊笑了笑,“我先走了,现在布莱斯还在休息,等他醒了你再去看看他。不能让黑子爵知道,明白么?”

虽然宁绯儿不明白为什么,却也没多问,“嗯。”

“我先走了。”知道太多对她没好处,人活得简单一点未必不是好事,她身边还有两个能力强大的男人守着……希望不会有意外才好。

宁绯儿看着门板再次合了起来,心情突然低落了起来。

原来布莱斯住院了啊,怪不得电话都打不通,那公司那边是交给迪万伯父了么?

她再次开门想去看看布莱斯,却看到了黑子爵刚好来到门前,手中还提着个保温盅和装有衣服的袋子,身体立时有些僵的面对他,微微低下了头,眼眶有些发热。

她之前对他那样他还这样对自己,明明那么忙了,还要亲自下厨给她送过来……

“绯儿?”黑子爵走上前将门推开大一点,然后一手拉过她,“要出去?”身体都没好要去哪?

宁绯儿有些不自然的低低的点了点头,不敢抬头看他,怕一时控制不住哭出来。

他对她真的很上心。

“怎么了,低着头,我很恐怖么,不敢看我。”他拉她进去,然后关门,再拉她回*上坐好,一手将保温盅放柜子上,袋子放于一边的沙发上。

宁绯儿趁他背过去的时候将己经要出来的泪水拼命的眨了回去,眼睛看着柜子上的那只保温盅,眨回去的泪水又冒了出来,无法自仰的无声落下。

此时她满是内疚之前对他的冷漠,当时他该是多么担心她啊,可她……

“绯儿,怎么了,告诉我,嗯?”黑子爵没再问她怎么低着头,与她并肩坐于*边,一手揽过她的肩抱入怀里,他知道她此时心里不好受,再问的话她肯定会更难受。

低着头靠于他怀里的宁绯儿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黑子爵低下眼皮,也没说话,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抱着她,轻巧又无声的吻了下她发顶。

这些日子他确实冷落了她,没发现到她内心的变化,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动物,他怎么忽略了这点。

从前他从未试着去了解女人心里想些什么,可自从她走之后他就学着去了解,想摸清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没事。”许久她轻推开他,又道,“你不是忙么,回公司吧,不然明天又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绯儿,公司与你,当然是你重要。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感到孤单了。”他一手拨开她的秀发低低的道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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