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奴才怎么搞的,扫个地都笨手笨脚的!”沈蔓急忙拍拍衣服上被扫帚弄脏的地方。
“姑姑恕罪啊,”小太监怯生生地说道,见沈蔓此举动,倒聪明得多,“奴才给姑姑弄干净,不劳烦姑姑动手。”
就在小太监蹲下给沈蔓裙摆整理的瞬间,小太监右手攥着的那张纸条,已经递到了沈蔓手里。
“算你懂事,下次若是再这样我非打发你去做苦役不可。”
“是”
随后沈蔓趾高气昂地回了凤凰殿,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沈蔓一进凤凰殿,便看到皇后正在偏殿,佛祖面前,念经打坐。
“娘娘。”沈蔓将纸条双手奉上。
“说了什么啊。”皇后气定神闲地问。
沈蔓把纸条打开,念道:“安然无恙,并无异常。”
皇后手上继续捻着佛珠,“并无异常是什么异常,这丫头都嫁过去多久了”本是气愤,却又欲言又止地把话吞了回去,“罢了,叫下面的人多留意着点。”
沈蔓提醒道:“只怕采臻也在帮她。”
而皇后则不以为然:“不可能,人命在手,她不可能背叛本宫。”
突然一名侍女走进殿里通传道:“启禀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缓缓走来:“母后万安。”
“庭儿来了,”皇后笑得和蔼,“你来得正好,母后正想找你聊聊。”
见皇后要起身,太子急忙上前去扶。
皇后回头向沈蔓使了个眼色,沈蔓马上会意,转身对殿里的太监侍女们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待所有人退下去之后,只留沈蔓一人在旁伺候,皇后正襟危坐在正殿,满脸严肃地向太子问道:“是不是你?”
“母后所指何事。”太子想假装糊涂。
皇后有些失望,又有些恼怒地看着太子:“天牢失火与你有关,是吗。”
“是。”
太子有些许迟疑,却还是承认了。
“为什么?”皇后近乎低吼似的问道。
“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母后!”
“糊涂!”皇后拍案骂道,“什么叫做不得已?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你可知啊?”
“陛下为什么不让老四去查,或者你去查,偏偏要让最不关心朝政的颜亦诚查审此案,这证明皇上心中已经在怀疑你这个所谓的东宫太子了!”
“你父皇不让老四审理此案,那是在保护他,一旦他查出天牢纵火就是你所为,他该如何自处?朝臣又会如何议论咱们这位襄王啊?是秉公执法处置了自家兄弟,还是处心积虑意欲篡夺储君之位啊?”
“表面上是老六在查案,可你觉得老四就不会去帮他那个最疼爱的弟弟吗?既保住了名声,又无需承担此案的结果。陛下如此照顾颜亦轩,你就不怕吗太子殿下?”
“而你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陛下又怎会不知你做的那些个勾当。荆、雍、豫、华、四州的地方官员与朝中重臣私相授受,本来就有许多人密奏弹劾你,只是无确凿证据罢了。这下倒好,你一把火烧了天牢,显得做贼心虚不说,在陛下心中你更是罪加一等。”
太子听言后才觉得大事不妙,稍显慌张地问道:“母后,那儿臣如今该怎么办啊?”
“这方法谁教你的,你师父吗?”
皇后见颜亦庭那副心虚的模样便了然于心,训斥道:“你做事但凡多考虑一下后果,也不至于如斯田地啊!庭儿你是东宫太子啊,你不是小时候了,凡事你要自己做决断,而不是听你师父的。况且卫岩可一直在盯着你呐,万一此事露出任何马脚,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儿臣明白了可是母后,若父皇真问起来,该作何回答?”
“只要没有铁证,就还有翻身的余地。既然不置你于死地,那就死不承认。顺其自然,按兵不动,料大臣们也不敢拿你如何。”
颜亦庭的脸上还是挂着些许担忧:“是,儿臣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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