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良和詹娜乘坐盛世集团的专车前往客户的住所,车子在环城高速上疾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一片城郊别墅区。别墅区门口的保安看见来访的是一辆豪车,不敢怠慢,礼貌地做好访客登记后就痛快地放行。
车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下,一位身穿礼服的男仆替他们打开车门。
詹娜说:“你自己进去吧,就说跟沈小姐约好的。”
花羽良问:“你不进去?”
“我就在这里等你。”
男仆带着花羽良来到别墅门口,不声不响地走开了。花羽良向左右看了一眼,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位女佣缓缓地开门,问明来意,不冷不热地说:“跟我来吧。”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花羽良跟着女佣来到别墅后院,一个宽敞的泳池映入眼帘。淡蓝色的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划过一道涟漪,一个身穿黑色连体泳衣的女子正在游泳。女佣向泳池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默默地转身走开了。
花羽良见那女子身材匀称,划水的姿势十分优美,料想这位“沈小姐”一定是个美女,情不自禁地走到泳池旁。那女子游到泳池对面,双手把着爬梯扶手,缓缓地上了岸。花羽良突然想起电影中美女出水的场景,不自觉地露出微笑,自信地走了过去。
那女子看见花羽良,招呼也不打,直接说道:“浴巾。”
花羽良听见那女子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僵住。等那女子摘下泳镜,花羽良这才看出对方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他做梦都没想到“沈小姐”如此高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女子提高了声音,“浴巾!”
花羽良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从旁边的躺椅上拿起一条浴巾,递给那女子,心里抱着一丝侥幸,问:“请问,你是沈小姐吗?”
那女子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轻轻擦干身上的水,戴上墨镜,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又指了指旁边摆放着饮料的推车,说:“我渴了。”
花羽良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给她倒了一杯饮料,递了过去。
那女子不接,“没有吸管你让我怎么喝?”
花羽良见她颐指气使的神情,这才知道詹娜为什么要等在外面,心里暗骂了一声,无奈地从推车上取来吸管插入杯中,又递了过去。
那女子吸了一口饮料,又转身爬在躺椅上,“帮我涂点防晒油。”
花羽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那瓶防晒油,一动都不敢动。想到再这样下去恐怕不会只是涂涂防晒油这么简单,心里不断权衡,为了那笔“让人无法拒绝”的丰厚报酬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那女子见花羽良迟迟未动,摘下墨镜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是沈梦诗的母亲。所有要见我女儿的男人都要先经过我这一关。”她上下打量了花羽良几眼,“尤其是像你这样的。”
花羽良听说那女子不是沈梦诗,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不知该说什么。
沈夫人问:“你是谁?找我女儿干什么?”
花羽良尴尬地笑了一下,“我——”
花羽良正要按照之前詹娜编好的说辞胡乱搪塞几句,一个身穿瑜伽服的年轻姑娘匆匆跑了过来。那姑娘面容清秀,步态轻盈似少女一般,跟詹娜的成熟妖媚完全不同。花羽良心想,这次绝对不会认错了,她一定就是沈梦诗!
沈梦诗小跑着来到她母亲面前,略带不满地说:“妈,这是我的朋友,你不要招惹他!”
沈夫人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你能交朋友,难道妈妈就不能吗?”
沈梦诗不愿跟母亲纠缠,拉着花羽良就走。花羽良对刚才的惊魂一幕还心有余悸,赶紧跟着救命恩人走了。二人返回大厅,正好碰见刚才那个带路的女佣。
沈梦诗没好气地对她说:“你要是再敢把我的朋友带到我妈那里,我就让刘管家开除你!”
那女佣一脸的委屈,赶紧赔笑着说:“这都是太太的意思,我不敢不听她的……”
沈梦诗不再理那女佣,带着花羽良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十分宽敞,卧室、会客厅、健身区等等一应俱全,简直比总统套房还要豪华舒适。花羽良留意到整个房间以淡粉色为主色调,就连地上的瑜伽垫也是粉色的,料想沈梦诗一定有一颗公主心,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自信的微笑。
沈梦诗指了指沙发,“坐。”
花羽良刚一坐下,这才发现沙发垫过于松软,整个人几乎都要陷进去,吓了一跳。他绝不能让年轻女孩子看见自己失态,索性装作十分舒服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却不那么自然了。
沈梦诗盯着花羽良看了一会儿,“听说你是罗天佑的好朋友?”
“嗯……”
“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一言难尽……”
“私人侦探在国内属于灰色地带,你为什么要做这个职业?”
“为了混口饭吃。”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是。”
“干你们这行一定很有趣。你办过最有趣的案子是什么?”
“我不跟委托人之外的人讨论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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