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英好奇地问道:“小子,你又去城里干嘛?”
宋贤边走边答道:“反正这边暂时也不需要我,我去云华楼看看月姬。”
乔振英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高声喊道:“帮老夫我跟小翠和小盈带个话,就说忙过这一阵,我会去找她们的。”
宋贤轻笑了一声,愈行愈远。
云华楼这两日,倒是罕见的闭门歇业了。
这两日因为一首《蝶恋花》和一首《赠月姬》,云华楼倒是在整个十里秦淮声名鹊起。
因此,人人也都知道云华楼的老鸨月姬,搭上了最近在十里秦淮崭露头角的新人才子宋贤。
据云华楼的人自己说,歇业是为了重新把门厅装修一下。
“重新装修?这两日却连个响都听不到?”
不过云华楼的邻居,逍遥楼的芸娘却并不是这么觉得。
倚在窗台旁的她远眺着十里秦淮的美景,默默地思考着。
因为在一个时辰之前,她从初夏花魁选拔的名单之中,发现了月姬的名字。
对于昔日的初夏花魁选拔,逍遥楼一直都是视作自家姑娘展露技艺的舞台,即使有别家青楼的姑娘参与,不过也是陪衬而已。
若是按照以往,即便月姬曾是与自己在金陵齐名的清倌人,芸娘也不会放在眼里。
毕竟云柔、兰韵、霜雪、飘絮,这四个姑娘可是逍遥楼今天苦心栽培的对象,又经历了老板严格的训练,就算发挥失常也远非月姬的才艺可比。
不过芸娘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位带着得意微笑的面庞。
宋贤。
据说此子原先乃是翠竹城人士,现如今竟然在给没落的玄道门当门房,年近弱冠却也无功名傍身。
这样一个人,原本不应该只是一个会读书识字的穷酸书生而已吗?
可是那一首《蝶恋花》和那一首《赠月姬》,这两首词哪一首都可谓是经典之作。
金陵那帮心高气傲的才子这两日吃酒谈天每每聊起,也未曾贬低半字,更多时候便是刻意避谈宋贤与这两首词。
文人相轻,若不是自认功底不如宋贤,放在平日里,他们怎会如此对一个外地才子如此慎言,早就将人挖苦得无地自容了。
如此想着,芸娘心底多了一丝阴霾,难道这次月姬参与初夏花魁选拔,就是仗着宋贤撑腰?
这个宋贤,就当真如此厉害?
若是当日我没有选择冷眼旁观宋贤与郑同华的争端,会不会……
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隔壁传来:“有没有人啊?月姬,我宋贤啊!”
芸娘探出头看向站在云华楼前敲门的宋贤,没来由地微微皱起眉头,然后撅着嘴猛地伸出手将窗户关了起来。
十里秦淮少说也有百八十家青楼,名妓如云,她月姬有什么好的?
“大清早这么用力关窗户干嘛?”宋贤好奇瞥了一眼隔壁楼上,好奇地嘀咕了一句。
“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月姬啊?”
这时,笑意盈盈的月姬打开了云华楼的大门,笑着将宋贤迎了进去。
帮着月姬关好大门,宋贤好奇地环顾无人的大厅,笑着问道:“哎,其他人呢?”
月姬笑着挽住了宋贤的胳膊,答道:“姑娘们昨夜与我排练到深夜,还未起呢。”
侧过身捧起月姬的脸蛋,宋贤笑着凝视着她淡淡的黑眼圈笑道:“那你怎么不去多睡一会呢?”
月姬娇羞地低下头,轻声答道:“公子为妾身写出那样绝妙的词,妾身若不赶在明日多加练习,如何对得起公子的一番心血?”
宋贤笑着拉起她的手向着楼上走去:“不行,你如此疲惫下去病倒了怎么办?我可不答应。”
“虽然我不困,但是还是勉为其难陪你睡一会好了。”
就在宋贤牵着月姬来到房间里时,还未等宋贤说些什么,关上房门的月姬便将宋贤推倒了在床铺上。
直接跨坐在躺倒的宋贤身上,月姬笑着解开发簪,盘好发髻的秀发紧接着如同瀑布一般散开。
伊人轻解罗衫,嫩肤如水,让宋贤不由地笑着翻身将月姬压在了身下。
月姬不由地撅起嘴嘀咕道:“官人又骗人,没有一次让月姬在上面的。”
宋贤轻吻了一下月姬的红唇:“没事,今天再教你一个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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