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自认为有了一个孩子就能留住依依，她的心也会属于这里，属于他。现在看来是他错了吗？真的彻底错了吗？

凉亭前一个女佣捧着两杯冰茶，迟迟未上前。这是之前程歆命人送过来的冰茶，是忆灵最喜欢喝的。刚刚的场面女佣恰好撞见，程歆看了一眼女佣手上捧的冰茶，伤感涌上心头，像严冰一样冻结，像岩石一样冷峻，漠然中似有无限懊悔，他有愧于女儿。

女佣慢慢上前，拿着冰茶小心翼翼放到玻璃台上，放下之际，女佣抖了一下，把原本就不满的冰茶溢出了少许，之后女佣立在一旁瑟瑟发抖，冷汗也被吓得掉了下来，不敢言语。女佣知道她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刮来一阵风，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程歆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冰冷的俊颜对着女佣冷心冷面道：“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女佣拽紧衣裙，心砰砰跳得厉害地回答：“听到…听到…小姐和少爷的谈话。”

危险的他警告似地不多说一句：“按照程家的规矩张管家可有教。”

女佣很聪明，也很机灵的回话：“是，小洁什么都没听到。”

“你很聪明，只要不传到二少奶奶那里，我是不会开除你的。”程歆低眉顺目拿起白瓷小杯，眼中微露出一丝满意品尝着。

“谢谢程歆少爷，小洁一定守口如瓶，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如果程歆少爷没什么吩咐小洁先去安慰小姐了。”女佣和老板对话心脏吓得都要跳出来了，找了个借口赶紧溜跑。

“去安慰小姐吧。”等女佣去追亮亮后，凉亭里单单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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