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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两个死魂灵(上)

研究黄帝时代的创造,让后人关注的还有文字。

中国文字,最早的是龟骨契刻符号,就是刻化在石器,玉器,岩壁,龟甲(不是指后来的甲骨文)等上面的符号。年代几乎上溯到旧石器时代,也有人不承认它是文字。

在中国的史前期以及有史早期,汉字产生前,最像是文字的符号就是陶文。陶文的概念有两种:第一种是新石器时代的,第二种是战国时代的,从创字来说,当然指的是第一种。陶文多半刻在陶钵外口缘的黑宽带纹,和黑色倒三角纹上,极少数刻在陶盆外壁和陶钵底部,一般器物上只有一两个。破解陶文很困难,至今也只有少数字,能猜测它相当于后代的某字。所以,对它们是否属于文字,学者看法不一,比如裘锡圭先生认为是“记号”。

陶文,从新石器时代一直沿用到战国时代,说它是“记号”,显然是不准确的。江苏高邮龙虬庄遗址出土的陶文,比甲骨文年代久远上千年。一些笔化形状与甲骨文十分类似,与汉字的渊源关系,应该是肯定的。姜寨遗址陶具上刻画的不规则“十”、“一”、“市”、“巾”等符号,已经有了文字表意的意识。是与今天文字的偶合,还是它们就是传统的汉字?

陶文,以半坡陶文为最早,大约自公元前4800至4300年间。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良渚文化,也都有陶文。1954年9月到1957年夏季,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组织近200名考古工作者,在陕西省西安市东郊半坡村,进行了5次发掘。其中大量陶器的口部或陶片上有刻划符号,计22种100余个。有些是按照实物的形状描绘出来的,字体的结构与甲骨文上的象形字十分相似,专家们不仅认为它们是文字,还认为已经有了表意、记事功能。

郭沫若先生认为,陶文是“具有文字性质的符号,是中国文字的雏形。”他说:“中国文字,到了甲骨文时代,毫无疑问是经过了至少两三千年的发展的。”

中国文字公认的创造人是仓颉。《说文解字》序:“黄帝之史官仓颉,见鸟兽蹄爪之迹,知今之可相别异也,构造书契。”“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淮南子?本经训》:“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

那么,以上这些文字有仓颉创造的吗?

仓颉墓在全国有三处,但是,仓颉的出生地在哪里争议很多。其中,山西考古学界认为,临汾的洞儿村即今尧庙镇西赵村,或是仓颉故里,或是仓颉造字地。县志记载,汉唐以来村中一直建有仓颉祠堂,称作“仓颉圣祠”,每年春天都要进行祭祀活动。乾隆四十九年,临汾县令李早荣在仓颉祠旁修建碑亭,石碑上书写了“仓颉造字处”五个阴刻正楷大字。现祠已被毁,石碑存于尧庙。据《平阳府志》:“上古仓颉为黄帝古史,生而四目有德。见灵龟负图,书丹甲青文,遂穷天地之变,仰视奎星圆曲之变,俯察龟文、鸟羽、山川,指掌而创文字。文字既成,天为雨粟,鬼为夜哭,龙为潜藏。今城南有仓颉故里碑。”

1974年农业学大寨,全国大搞农田水利建设,许多地下考古都在这一时期被发现。洞儿村也是这样,村里旱改水挖渠道,挖出了五个陶罐在地下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罐壁上清清楚楚有刻画的字符,和其它地区发现的一样,每一罐上只有一两个。因为仓颉造字在这里形成了浓郁的文化底蕴,村里没有人破坏它,敬之为宝。文物被逐级传送到社会科学院,郭沫若先生一语惊人,这些刻符都是陶文汉字。且破解出其中五个字:“男,女,族,居,死。”

先生同时认为,附近应该有墓葬,与这五个字相关。

因为当时的年代,没有能够继续发掘下去。“男,女,族,居,死”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读的陶文是否准确,都无法验证。这样过去了几年,又是大干快上的年代,农民们三餐不饱,苦着累着穷挖那一亩三分地。

又挖出了一个墓葬。

新石器时代的墓葬,和奴隶社会之后相比,没有多少考古价值。这里也是这样,除了散乱的骸骨,竟然一个陪葬品都没有。考古学家不死心,继续扩大发掘区域,突然在大墓坑邻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双人合葬骸骨。

这两具尸骸为一对少男少女,年龄都在十四五岁,不是常规的仰躺式,而是两个俯伏身姿。也就是说,这一对少年男女不管是活着被埋葬,还是死后被埋葬,埋葬时身体都是趴着的。双人墓或者是多人同墓,在新石器时代考古发掘中比较常见。包括尸骸屈姿,散乱等葬式,也没有多少考古价值。但如果和之前的五字陶文相对照,专家们大喜过望。

这就是“男,女,族,居,死。”

妙龄少年各为男女,双双而死,还似同榻而枕埋在了一起。死后不能像正常人仰姿,而是脸朝下趴着,不见天日。文字解读了事实,是他们因不当的性行为犯了族规,受到家族最严厉的处罚。可惜郭沫若先生此时已经故去,对这一民俗学研究上的重大发现,不能再来现场亲自考察。也不能发挥文学家的思维想象,来推演这一对少男少女的陈年往事了。

让《考古中国》来再现这一史实。

神农氏联盟奇特地过了大河,大家特别的高兴。下面应该向什么方向,因为吃过仰韶人的亏,不言而喻就相信了巫男大公的天元卜,不是向东而是东北。

迁徙路上,为了采集的需要,不适宜走在一起。这天伊耆氏走出的路线比较远,没有跟众人一起,一个女人看一片鲜嫩的植物以为好吃,没有习惯于神农氏那样去请示炎帝,采集了放在谷中一起煮。相对几个人一陶罐,谁知吃了以后,时间不长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这时炎帝正在田野中边走边寻草,看到自己没有吃过,没有见过的,就拔起来尝。他凭自己多少年来尝草的感觉,体味药物反应。认为有用的,就放到身上的背筐里,有的还在陶罐里煮了喝下去。

巫男问:“炎帝大人,你不怕有毒?”

“正是怕有毒才要先尝,人再吃就安全了。都传扬我遍尝百草,谁知道也尝过百毒。”

正说着,有人来了,慌慌张张的说:“炎帝大人,不好了,小伊耆首领死了。”

炎帝问:“出什么事了,你说得怪吓人的。”

人就告诉了,炎帝急忙过去。看他们吃的草,圆筒形茎,有节,中空,叶互生,有角,闻着有香味,放在嘴里甜甜的。他说:“这叫食物中毒。这草叫毒芹,看上去和我们经常吃的水芹,药芹一样。要想解这个毒,大家去寻找一种草,叫穿心莲。”

他同时向大家介绍穿心莲的形状:“是一种草本植物,茎直立,多分枝,具四棱,节稍膨大。叶对生,卵状矩圆形至矩圆形披针形,上面深绿色,下面灰绿色,花冠淡紫白色。清热解毒效果好,我带来的已经没有了,大家分头去找,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轩辕三人也去田野里寻找。

此刻正是初秋,到处都有茂盛的草木,但就是找不到炎帝所说的那种草。在一条小溪边,见到伊耆人吃的毒芹,女娃说:“讨嫌死了,都是这种毒草。”

听得哗啦一声,溪里游过一条大鱼,女娃来不及脱衣服,跳进去抓了扔上岸。鱼在岸上扑通扑通跳,夸父掐了一根树枝穿过鱼腮拎在手里:“好大的鱼,今天够我们一顿吃。女娃你真行,能下水还能在水里捕鱼,我就不行。”

女娃说:“要是把瑶姬做的网拿来,能捕许多鱼。呀,衣和裳都潮湿了,脱下来晒一晒。”

走上岸来,脱下衣和裳,晾在小树上晒。三个人就不走,在这里等女娃的衣裳晒干。这时,一群黄羊走过,它们没看见草丛中的人,旁若无人低头吃草,吃的就是那种毒芹。女娃几次要喊出来,见轩辕摆手就不吱声,看黄羊吃了以后不紧不慢地离开,轩辕悄悄地跟上去。女娃套上衣和裳,问:“你还想抓它们?地上跑的最快的就是黄羊,人追不上。”

轩辕告诉说:“我看它们刚才也吃了毒芹。人吃会中毒,它们吃了也会中毒,跟上去看看会不会死。”

三人跟了好远的一段,翻过一个丘陵,长着一片开着紫颜色花的草。羊走到那里,不紧不慢的吃着那种草,吃了一会,又去喝水,然后悠然而去。轩辕去看那个草,草茎有刺毛,蓝紫花,蝶形花冠,莢果褐色。说:“你们看,这个草能救伊耆氏的命。”

夸父问为什么?轩辕说:“人和羊一样吃了毒芹,羊吃了以后就来吃这个草,说明这个草解毒呀。”

女娃说:“你这个想法真有意思。”三个人就一起拔了许多,送到住地。

这时,人多空手回来,没有找到炎帝要的穿心莲。大家一筹莫展,炎帝也一样的着急,叫人:“再找,再找。我是炎帝不是上帝,没草药,神也无奈。”

这时中毒的人已经奄奄一息,再各处去寻找,找到找不到是一回事,中毒的人等到等不到又是一回事。女人开始哭,看见轩辕他们回来,也不是那种草。都说没有用:“这满地的草,像你们这么拔,我们能拔成一座山。”

轩辕说:“不一定,我这草和其它草不一样。”

告诉了炎帝这个情况。炎帝看这种草的跟部粗壮,皮红棕色,掐了几根:“让我先来尝一尝。”

突然,岐佰过来,看了一眼说:“不要尝。它叫甘草,解毒去火,消炎止痛,对症下药是首选。”

炎帝大惊:“岐伯,你知道?”

平常不肯说话的岐伯,说到草药,话就多了:“甘草,多年生草本,冬季不死,晒干收藏,可以长时间药用医人。百草之王,百药之首,穿心莲治菌痢是强项,去毒不如甘草。”

虽然岐佰说的头头是道,炎帝不放心:“嘴说千遍,不过嘴尝一遍。”还是大口地把许多甘草放在嘴里咀嚼,又咽下肚,过了一会儿看没什么反应,才叫人煮水让中毒的人喝下。一时间,小伊耆等人大呃大吐,一会就平复过来。

炎帝非常惊奇:“嘿,说什么神农尝百草,竟然连百草之王都不知道。人生有限,学无止境呀。”

尽管甘草是轩辕发现,岐佰说出药用方法的,但在病人使用之前自己先亲口尝一尝,人对炎帝的忘我精神十分钦佩。岐佰坦诚地说:“发明草药,救死扶伤,都是炎帝大人的功德。这些,我都是以你为师,向你学来的。”

“我怎么从来没看到你接触过草药?”

岐佰没有回答。

炎帝接着感慨地说:“轩辕通过兽,发现了甘草医人,可见兽也能为师。说来就惭愧了,开始我就是通过兽的生命力,才想到尝草这件事的。曾经有过许多人食物中毒而死,甚至整个氏族的死亡。当时我就想,兽也吃草,也吃谷,它们怎么不会食物中毒。于是我就从尝草开始,认识了药,使人知道能吃的草和不能吃的草。这一回,怎么把本源都忘记了?惭愧!”

岐佰就请轩辕带他去找甘草,两个人一边采集一边说话。轩辕说:“要不是你懂得甘草,小伊耆他们就危险了。”

岐佰很有哲理的说:“长有毒草的地方,必长有可以治毒的物种,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就看人能不能发现。”

看他比神农氏还通晓医和药,轩辕就很赏识。问:“兽或者不知道毒芹有毒,但它吃了以后就吃甘草,自然而然就解了毒。可见,兽也具有一种灵性。”

“是的,兽也是一代又一代在生活中积累技能,适者生存。说一句笑话,它们每一个都是炎帝,知道药食同源。比如,马齿苋治蜈蚣咬后中毒,车前草治关节炎,半边莲治蛇毒,六月雪治恶疮,茉莉跌损筋骨。这些草,人在吃兽也在吃,它们不知道什么是药,但知道怎么自我保健。就说这无毒的芹菜中,有一种叫药芹,不仅好吃,疗效可多着呢。平肝清热,祛风利湿,除烦消肿,凉血止血,解毒宣肺。还有健胃利血、清肠利便、润肺止咳、健脑镇静。毒芹有毒,但也有药芹的功效,可以体能互补。”

“甘草你也尝过?”

“不,我从不尝草。炎帝大人尝过了,我就偷他的成果。”

说了还调皮的一笑:“不过,这些我都是悄悄地,不让他知道。采集回来的草,叫药,治疗人的伤病,叫医,对医用药,首选甘草。甘草味甜,炎为赤,甜为甘,你会给事物命名,我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最先神农氏尝草,是想知道什么草谷能吃,什么不能吃。然后知道了那些能够治疗病毒的草,采以为药。我和他不同的是,我是问药,他是采药;我考察病理,他研究药理。”

“你是把药理和医理分别开,以医用药,以药助医。把尝草为药,上升到对症下药。”

“你把我说的太高大了,我仅仅是朝这方面去做。而你今天的这一做法,也让我领会了炎帝的一句话,叫学无止境。通过兽的食疗,发现它的药用价值,这是采药医病的一种方法。人有什么样的体能,兽也有什么样的体能。人和兽一样的吃喝,一样的走路,也睡觉,也战争,也交配生儿育女,同样也生病吃药。这是一个原理,而你发现了这一原理。”

“草能成为药,我知道。你给我说说,什么叫病。”

“人不是神,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生病了就会死。疾病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有的是内里阴阳不调,失于水火。有的是忧患缘其内,苦形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贼风数至,虚邪朝夕,内至五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病发而有余,本而标之,先治其本,后治其标。病发而不足,标而本之,先治其标,后治其本。”

“岐伯,人能知道药,但很少知道病。我希望你在这一方面多下点功夫,将来成为一个好的医家,为人服务。”

“医理博大精深,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透。”

“你会的。听说你原来不是神农氏的,为了向炎帝学习尝草采药,一个人离开家族。不管什么人想要学习一件事,就得喜欢这件事,喜欢到不顾一切,你就是这样!”

“是的,我小时候看到许多人因为病痛而死,就想知道人为什么病,病了能不能够治疗。神农氏迁徙经过我们部落,我才知道草药能够治伤病,如同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就一个人追随他而来。不论我将来能否成功,可以这样说,神农氏是发明发现者,我是他的继承人。”

《路史》有这样的记载:“古有岐佰,原居岐山之下。黄帝至岐见岐佰,引载而归,访于至道。”说的是黄帝把岐佰从家乡带出来的。纪录片《黄土大塬》说,甘肃省庆阳市庆城县北地,有一个叫青龙咀的地方,是岐佰故里。黄帝经过这里认识了岐佰,和他谈论医道,谈话内容形成《黄帝内经》。《考古中国》考证,许多传说都是不准确的,岐佰是跟随炎帝离家,在从姜寨迁徙的路上,和黄帝两个人才相识。

两人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很投机。

轩辕问:“我来姜寨那么长时间,只见炎帝一个人出去采药,没见到你。为什么?”

岐伯狡猾地说:“刚才我就没说。他采回来的,我看一眼就知道了,你别笑话我投机取巧,利用别人的劳动成果。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有些不能跟人讲。”

他不说,轩辕就不问。岐佰一笑:“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天下事没有不知道的,告诉了也无妨。我经常做的事,是研究人的身体,包括活人的,也包括死人的。那一次在仰韶,我留在后面不走,是解剖尸体的。”

轩辕听了大吃一惊。

这个联盟继续前行,发现这里山越来越多,林越来越大。山高林密不是居住的好地方,既不易捕猎,也没谷采集,还会被兽伤害。在这种情况下,巫男的龟卜起了大作用,他说的一切话,这时候人都开始相信。在他的指导下,大家不走高山走平原。

有扈耳朵的外伤虽然已经好了,但他心情一直不好,容易暴躁,何况他本来就是那个脾气。从来都是他的氏族在前面走,开始老伊耆也是这个性格,喜欢和他一起走,不幸在仰韶被杀死。小伊耆虽然也一样喜欢特立独行,但因老伊耆的死他认为与有扈有关,便不肯和有扈同行。神农氏部落中,性格行为和他相似的是杞葛,和他一道走。刚刚发现一片大谷地,还有采集的人,有扈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舞着双斧杀上前去。

杞葛忍俊不禁:“你也不分青红皂白。”

“你还不如老伊耆,什么叫报仇雪恨都不知道。”

杞葛被他说糊涂了:“这也不是仰韶人。”

“那我不管,我眼里只看到这一块谷地。”

杞葛氏只有紧随其后。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凶神恶煞的有扈已经砍倒了几个,他家族的人多,又跟有扈一样穷凶极恶,一会儿就杀死伤了对方许多人。看着神农氏联盟的后续人众源源不断拥来,自知不敌,一个老头主动放下武器。挥着手叫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投降不行吗!”

发现这里是一个村庄。

看这里的房屋不是神农氏的杆栏式,而是那种半地穴式的结构。就是在地上挖一个长方形的坑,坑上埋树木为梁柱,和那种杆栏式房屋上下结构不一样。只是这种房屋可以做的更大,更牢固,神农氏以胜利者的姿态,闯进家家户户。这里有谷,有房屋,有山有水,有着人居住的一切生活设施。

决定在这里居住下来。

轩辕又看到了一场杀戮,满地的死人,刺激他的心。因为干预不了,就不再说什么。他想的是,自己需要思考,需要创造,以寻找出一种消灭战争的方法。

部落战争中,拿枪的男人失败以后,如果放弃抵抗不逃跑,就意味着投降,整个氏族就都成了胜利者一方的俘虏。现在,这里就是这样,男人一部分被杀死了,还有的都放下了武器,他们和所有的妇女儿童,默默地望着这些闯进自己家门的侵略者。看着对方占据了自己的房屋,吃他们的谷,霸占他们的人。

有扈叫刑天驱赶着,把人集中在一起:“首领们出来。”

那个叫喊投降的老头出来了,他说自己是有穷氏。说这个地方叫洞儿村,因为以前大家都居住在山洞里,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早说你是神农氏,我们开始就投降了,还打什么。天南海北的走下来,神农氏大名谁不知道?幸会,幸会!”

老有穷和褒首领的年纪差不多,嘴巴上稀稀疏疏几根胡须,头发挽一个发髻像女人。眼小鼻子小,一副嬉皮笑脸。说这话时,脸上很平淡,满不在意没有仇恨的样子。

还有一个首领叫有莘氏,头上流着血,很愤怒的谴责有穷:“你这个人最没骨气,不回来喊人,叫的什么投降?”

有扈还没吱声,脾气古怪的刑天接过话来:“你这老家伙,不服气怎么的?你来,你来,把你们所有人都叫上,咱们接上再打一回。看你能的,鸭子死了嘴巴硬。”

有穷就说:“我说你有莘就是个傻子!不见他们后面来了更多的人,我们整个部落加起来,还没有人家一半,打什么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不了就投降。好死不如赖活,这点道理都不懂,白活了一辈子。”

有莘说不过有穷,就指责神农氏:“你们杀死了我们很多人,昆吾首领和有苗首领都被杀死了。这是我们的领地,几个家族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你们要干什么?”

有扈就发脾气了:“喊什么喊?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人了,再喊我就打死你。”

他围着几个集群走了一圈,对炎帝说:“我们家族和杞葛氏,在这次战斗中死伤多,应该添加一些人口。”见炎帝默认,就直接安排:“有苗氏和昆吾氏归我们两家,有莘氏给你了。”

最后指着有穷对少典说:“他们氏族给你们,我不喜欢这个油嘴滑舌的老头。”

这就是氏族战争后的俘虏分配,或者说是失败一方的人口分配。因为有扈占领这个地方有功劳,按照规矩有优先分配权。被收容了的氏族,就属于自己家族的一部分,没有了自主权,甚至失去了姓氏。社会学家认为,在奴隶社会尚未形成之前,原始社会末期已经有家长奴隶制,主要是战争中对战败氏族人口的俘获。这里,有苗氏等被强行解散,并入战胜者一方,就是这种社会现象的开端。

有熊氏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都在一边看着。看有扈分了一个部族给了神农氏,有乔悄悄地对少典说:“炎帝听有扈的,原来也是在利用他。”

少典一笑:“这是做头领的策略,以整治部落。不过,有扈为人骄横,做事不守规矩,炎帝骄纵他,迟早要出事。”

褒首领不以为然:“有扈氏人口多,我看炎帝就是怕他。有扈也是的,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小伊耆说:“不管是在部落内部,还是走出去,人多力量大。还有,有扈喜欢女人,人多女人也就多。”

神农氏这时在分配俘虏,老有穷和他的家族就走过来了。他点头哈腰的向各个首领致敬礼:“各位,请多包涵。”

轩辕对少典说:“看有莘那态度,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不要和有扈一样分散他们,就让有穷氏族单独存在吧。”

少典说:“我不反对你的提议,但这是整个部落的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要问问他们几个。”

场上乱糟糟的,刚好几个人都在一起。有乔首先说:“我们不需要为自己增丁添口,就让有穷氏还和以前一样吧。”

少典问褒首领:“你呢?”

小伊耆说:“不要问,他肯定以你的意见为意见。”看褒不吱声:“你们不要我要,我看好了有穷家一个女人。”

少典说:“那就叫有穷把那个女人给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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