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你这两天跟着我做点事,我给你饭吃,怎么样?”
小姑娘又使劲地点点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没名字,村里的人叫我东丫头。”
甘智贤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脸稚气的少女,发现她长得很好看,脸如鹅蛋,珠圆玉滑,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犹如秋水般清澈明亮,这眉毛脸蛋显示的分明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女,二八年华,身体已发育得像一只快熟透的水蜜桃,虽然身上穿得很破旧,但是宽大的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住她的丰乳纤腰。一头蓬松的乱发掩盖了娇嫩的脸庞,让人误以为只是一个粗俗丑陋的乡村野丫头。
经过一翻考察,甘智贤对她有了一定的了解。
小姑娘的母亲原是广州的一个青楼女子,被本地的一个姓危的小财主带回家,生下了她,但财主知道这女娃其实不是他的骨肉,所以她没名没姓,村里人就叫她“东丫头”,意思是从广东来的丫头。村里的人一直对她们母女俩很不屑。唯有危家的一个大户亲戚比较看得起这母女俩。那亲戚是当地的大地主,有钱有势。对这苦命的娘俩却照顾有加。老财主叫许果成还是个前清秀才,不仅识文断字,还会给人相面。他特别喜欢这小姑娘,说她漂亮聪明,是个奇女子,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但许果成的黄脸婆却道破了天机,说其实许果成是个老色鬼,看上了小姑娘母亲的美色,想沾腥儿,所以处处照顾她母女俩。不过许果成的两个儿子对小姑娘是真的好,这一点村里人都知道。前几年姓危的财主突然病死了,危家的人硬说是她母亲害死的。母女俩在这个家呆不下去了,只好流浪,四海为家。只要给口吃的,她母亲就可以献身。三天前,母亲也死了。十五岁的她只好独自上街,打算卖身糊口。她娘生前还把自己的妙手空空之技也传给了她。
甘智贤觉得这个小姑娘实在可怜,如果扔下她不管,她势必只能干些偷偷摸摸的事。自己把她带在身边,虽然多了一张吃饭的口,但是有这么一位小姑娘在身边,也可以给自己的身份做一些掩护。他们可以扮成兄妹,大哥哥带着小妹妹走亲戚,说出来名正言顺。
甘智贤给小姑娘换了一身干净的土布衣裳,从此便将她带在身边了。
鉴于近来敌人制造白色恐怖,党的地下交通站遭受严重破坏,他无法确定孙记药铺是否已经遭到破坏,连续观察了好几天,心中还是没有底。于是,她要这个小姑娘先去探探路。
小姑娘走进药铺,问掌柜的:“老板,我叔叔有一批在山里捕到的毛鸡,你们店收不收?”
“毛鸡?活的还是死的?”掌柜问。
“已经晒干了。”小姑娘说。
“让你叔叔拿来吧,当面验货才能确定收还是不收。”
“不是本地货,是外地的。”
掌柜的警觉地问:“你叔叔是要换钱呢还是换货?”
“这个,他没说。”
掌柜的看看四周,对她说:“那你回去告诉你叔叔,叫他放心过来吧。我这里的买卖,价格很公道。”
小姑娘便回来了,将老板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了甘智贤。
甘智贤终于来到药铺的柜台前面。
“老板,我有一批在山里捕到的毛鸡,你们店收不收?”
“活的还是死的?”掌柜问。
“已经晒干了。”甘智贤回答。
“那你拿来吧,当面验货才能确定收还是不收。”
“不是本地货,是外地的。”
“请问,你是要换钱呢还是换货?”
“换药材。”
“要换什么药材?”
“熟地和当归。”
掌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那好,请客官随我到楼上谈吧。”
甘智贤终于联系上了组织。
甘智贤从孙维银那里得到了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中央已经派人来到南疆省,正在筹划搞武装暴动,成立红军队伍。于是,甘智贤决定在高山县拉起一个队伍,以响应南疆省的红色暴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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