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他声不大但肃穆的样子还是让卫宁只能硬着头皮上过来打理。
一炷香后,宇文夜只能无奈的拉住她的素手。
“卫宁,你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是如此吗?”
“哦,我在另一个世界里一直是短发啊,就和你曾经在潭水森林中看见这么短一样。所以我从来没有这个方面的烦恼。因为我这辈子就没有留过现在这么长的头发。还有这衣裳,你们古人这种衣裳尤其是如厕,简直是受罪。就不能和男子一样穿裤子吗?为何一定要穿这长的罗裙,又容易摔跤,又——”
卫宁欲言而止。因为那人的脸色已经渐变,眼神浮现一丝阴霾。冷冷说道。
“你现在开始也是古人。或者说你在另一个世界只是做了一场梦,这里才是你真实的人生。”
他的话让卫宁的浅笑止于唇角,她把手徐徐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慢慢往后退想要看清楚这个男人的一切。不,是要看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承受能力来和他一辈子。因为一辈子真得很长,可以长到在将来的岁月中辜负今日诉说的所有温暖情话,击碎昔日许下过的每一个不悔誓言。
平静的湖镜中倒映出宇文夜一丝不苟的束发。
“孤王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他侧首回眸问道身站一旁的帝女。
“所以我一直说你不适合她。我们两人在那个世界活得肯定比这边要开心多了。你就这么残忍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一个梦?啧啧啧,宇文夜你真是残忍至极的男人。”
帝女妖娆的眼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神色,自从宇文夜和她重新订下缔约后,她就担心受怕。因为这小子的性格实在让人很难和一辈子联系起来。纵使她心知卫宁对他的感情,但是这男人的性情总是让人很担心他们之间到底是否能开枝散叶走到终点。果不其然,这毒舌男说什么话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心情。若不是刚才她忍不住重新现身,说不定两人又要开始争吵。
“你若真心爱她,就包容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不会梳头怎么了,那你还不会看病呢。你要她成为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若真到了那一日,要么她就不再是卫宁,要么她就会再次逃出你的掌控。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把她当你的妻子,而不是你后寝的嫔妃来对待。还有我也觉得奇怪,你嘴巴真得有结界吗?那三个字说出来会要你命啊?”
“孤王从不喜欢用嘴上讲的。”僵硬的语调,他从来都不是说绵柔情话的那种男人。
“哇,你以为人人都喜欢吃药啊,偶尔给点糖吃会死吗?怪不得你一点都不可爱,我真想知道,就你这鬼脾气,是怎么把这么多女子骗上床去的?”帝女眸中闪出一丝戏谑道。
宇文夜的脸色一阵青白,紧抿的薄唇透着无法隐藏的怒气显得脸部的轮廓更加刚棱带着寒厉之息。
“你太放肆了。孤王好好和你说话,你却如此口无遮拦,欺人太甚。”
他锐眸一转望向帝女,那张脸不知何时竟又变成了不知所措的卫宁。
“帝女,麻烦你没事不要给我们添麻烦,谢谢你了大姐。这是我和宇文夜之间的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你再这样随便上下我的身子,我可真要生气了?”卫宁斜坐于地,额上渗出不少细汗。每一次她们相互的转替都好似一场激烈得速跑结束。
“我替你这个残废帮他绾发,你还真不认好歹?”只见卫宁胸部剧烈起伏,声冷如冰。帝女对于自己的好心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而气愤不已。
“那就让他披着去,干嘛要你惯着他。我不会就是不会,如果他一定要为此事而生气那就让他去生气好了。”
“好。你们两个人将来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不过宇文夜你好自为之。哼——”
无言的沉默弥漫在两人闪烁不停的眸底,两颗心在慢慢的静寂中等待彼此最合适的打开方式。
“我——”
“孤王——”
“你先——”
“你说——”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静默,有些尴尬,却又在眉眼之间找到了默契。
“我们谈一下可以吗?”她清敛的目光透彻仿若射穿他的心房。她的坦白就如她的灵魂一样,丝毫不懂得收敛。哪有一个嫔妃敢这样和自己说话?谈一下和他帝王坐在同一地方相谈利益之事?算了,宇文夜因为她特殊的身份还是放低了自己的全部姿态。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