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劳烦袁彦道帮自己赌回了部分物资后,桓温便再也没有去过赌场那种地方了。不幸的是,他的幼弟桓冲还是被卖掉了,毕竟他母亲的病情不能等待,他为此难免十足痛心疾首!只要有空他便忍不住想要跑到幼弟被卖的那户人家户外,偷偷打量弟弟如今过得如何了!并在内心暗自发誓,一定要将弟弟接回家中!
桓温在赌场并没能够如愿地手刃仇敌,还因此将幼弟给卖掉了,心中每每少不了愧恨交加!
天可怜见,他终于等到了江播离世的消息。自父亲离世后,到现如今已然三年过去了,他这些年没有一天荒废过要精修武艺、要谋局布划!
他乘着江播的丧葬大典,伪装成一个前去吊唁之人。桓温料想他人也不会如何为难一个前来吊唁之人,毕竟那一日来访的人会很多。
桓温早早便将那把一直伴他入睡的利刀藏到了衣服里,然后去往了江播的丧葬大典。
桓温一到丧葬大典,便很轻易地看到了,江家早就有备而来,那些身着素衣的家丁们,个个手中都握着很明显的刀柄!
桓温不由在内心笑上了一番,今日,自是有一场恶仗要打,但是那又怎样,他心心念念盼望的机遇不正是此时此刻么!
桓温跟一众前来吊唁的来宾一样,只是照例地去给亡故之人祭奠上一番,然后也哭诉上一番。不过桓温却哭得比常人更悲痛些许,他哭并不是为了江播的离世而难过,而是为了江播没有死在他的手上!桓温哭得甚是伤痛,很自然地引发了周围人的关注,那些人看到桓温哭得那般伤心、不免纷纷为之驻足赔了些许眼泪来!
按照常俗,吊唁完后,都要去握一下江播儿子江彪的手。桓温痛哭了一番之后,如常地走到江彪的跟前,如常地握了江彪。
那江彪看到来者是桓温时,难免要心下一惊,不自觉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桓温却并没有松开!
那江彪便惊恐地准备大喊“来人”。可惜他的一声叫喊还没出口,便被桓温的刀刺进了心脏!
只见桓温一只手在握着江彪的手的时候,另一只手便以最快的速度从胸前掏出他的利刀,然后精准地刺向了江彪的胸口!那个动作,是桓温这三年来,练习的最多的一个动作,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在面临仇敌的时候有任何的失误!
桓温将利刀深深地刺入江彪的胸口后,便毫不留情地抽刀而出!而主持丧葬大典的江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瞪着惊恐的眼睛倒在血泊中了!
周围的人从一开始的没反应过来,到后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人了”之后,便乱成了一锅粥!
江彪的两个弟弟在那种慌乱的场面里,只能无助地大喊着“快将那桓元子给我抓住!”
可惜人太多,已乱成了一团糟,那些家丁们自然不太好在这种状况下抓住一个准备已久的桓温。这种状况对桓温来说,无疑是有如神助,他早早便想到了现下的场面,所以只等时机合适!若非人潮涌动,以江家早有准备的状况,他自然很难取得胜利,毕竟他是孤身一人,而江家是人多势众,自然难以抵抗!
桓温于那乱糟糟的人群涌动中,很快地便锁定了江彪两个弟弟的身影,他轻易地穿过了人海,走向了江彪的弟弟跟前。
那两人见桓温如此来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不由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来人、救命”!可惜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够就得了谁呢!
眼看求救无果,那两兄弟便拔腿就跑。桓温哪能让他们逃跑,这可是他这些年做梦都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奋力前追!
桓温追上那两兄弟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一番恶斗,桓温是抱着必然要将仇敌手刃的决心、又加上平日里从来不肯懈怠过练习。而那两兄弟,一来没有经过练习、二来又是极度的心生畏惧,很快便不是桓温的敌手!
桓温将那两兄弟刺了无数刀后,确认他们已无活路的时候,才停下手中疯狂乱刺的刀!
桓温在停住刺刀的那一瞬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然泪流满面,和着满脸的血和泪,桓温静静地躺在那已然断气的两兄弟旁,哭得有点不能控制自己!
他的心中既充斥着手刃仇敌的快意,又充斥着无尽的悲凉之意,还有诸多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很想就这样痛哭上一场!
之后,桓温便来到了父亲的墓碑旁,他在父亲的墓碑前跪着哭诉,自己已然将那仇敌之后给斩尽杀绝了,唯恨没能亲手手刃仇敌!
桓温哭得甚是伤怀地表示“父亲,孩儿虽已为父亲报仇雪恨,可孩儿却终究还是不能再看到父亲您了!”
从父亲入殡的那一次,到现在,桓温也才第二次来到父亲的墓碑前。之前他不是不想来,只是大仇未报,不敢前来!
他又跟父亲提及幼弟、幼子,已被卖往他家的事情,不由愧恨得流下诸多泪来,但是,他发誓,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弟弟接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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