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淼见他心情愉悦,便不做过多评判,只随着谢安的意思道了句“那孩子却是很让人惊叹!”
这刚夸完谢朗,这谢安又想起一桩让他忧心的事来,不免担忧地表示“只是这幼度,最近实在让人忧心!”
刘淼自是知道他所忧何事,不由劝慰道“幼度那孩子,也就平日里爱佩些个紫罗香囊,他现在还小,少不了爱跟风,等大一点自然就好了!”
谢安还是不免担忧的表示“这孩子,自然是要从小教育好,这长大了,这恶习不是更难更改!”
刘淼便不再劝解,她很明白,只要是安石决定好的事情,任谁都是难以让他改变的!
谢安才跟刘淼谈及有关谢玄佩挂紫罗香囊的事,没过几日,谢安便看谢玄(字、幼度),又将那紫萝香囊佩于腰间,不由甚是忧心!
于时,他忽然想起一个妙招来。不由唤那谢玄“幼度,你来!”
谢玄听到叔父唤他自是高兴,忙跑到叔父身边,恭敬地施了一礼道了声“叔父”然后又抬头看向谢安询问道“叔父,有何吩咐!”
谢安笑道“叔父想与你玩一场游戏,你可否愿意?”
谢玄听及叔父居然要同他玩游戏,自然喜不自胜地连连点头应道“自然愿意!”又接着问道“叔父想与玄度玩什么游戏?”
谢安看了一眼谢玄腰间的紫罗香囊,便越发觉着碍眼,不由笑着表明“首先给你下个赌注,如果你输了,就把你腰间的紫罗香囊赠与叔父,叔父若是输了,叔父的佩玉就送给你!”
那谢玄对叔父腰间的佩玉早就垂涎已久,听闻此言,不由喜出望外,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接着又问道“叔父,那我们要玩什么游戏?”
谢安淡淡地道了两个字“樗蒲(类似于飞行棋,樗蒲所用的骰子共有五枚,有黑有白,也称“五木”。它们可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是为杂彩)”。
谢玄听闻叔父居然要跟他玩樗蒲,更是乐不可支地表明“这个最好!”
听闻谢安要跟谢玄玩樗蒲游戏,家里的孩子不由纷纷围观了过来。
那谢玄第一局便掷了个“雉”,谢安却只掷得“枭”,谢玄走马(下棋)。
自己旗开得胜,谢玄不由喜形于色地表明“叔父承让!”
谢安却不动声色地示意他,继续下一次。
只见那谢玄一边上下摇晃,一便念念有词地喊着“卢”,然后便将那樗蒲掷了出去,果真是五黑“卢”。
谢安还是运气不济地掷得杂彩。
那谢玄便越发喜形于色,继续他的下一次掷樗蒲。
一开始的时候,谢玄的运气诚然是好到了极点,但是没过多久,谢安便频频掷得“雉”,间或还能掷上几次“卢”。
彼时,谢玄已然偃旗息鼓,谢安依旧气定神闲!
最后自然是谢安获胜。
只见谢安不动神色地开口道“幼度,快把紫罗香囊赠与叔父吧!”
那谢玄便怏怏地解了自己的紫罗香囊递于谢安,闷闷不乐地表示“叔父,幼度愿赌服输!”
谢安接过紫罗香囊后,却淡淡地对一旁的小厮道了声“端火盆来!”
那人道了声“喏”便快快端了火盆来。
谢安见那火盆端来,便道了句“幼度,这紫罗香囊现下是归叔父所有,所以叔父有权处理它,是么?”
那谢玄不甚理解地点了点头,道了句“这是自然!”
谢安便随即将那紫罗香囊丢进了火盆里。
那一刻,谢玄的脸上不由涨红起来!
谢安此时却解下自己的佩玉,递于那谢玄的手中“这佩玉赠予你!”便不再有过多言语。
谢玄接过谢安递过来的佩玉的时候,忽然明白了某些事情,不由郑重地表示“孩儿日后,定会只将这佩玉佩戴!”
谢安听闻谢玄这般表明,不由甚是欣慰!
那几日里,谢安时常听闻家中孩子时时地讥笑着某一事某一人。他这一注意,难免留意。
这一日里,他远远便听到,他的侄儿谢朗在笑得不亦乐乎地表明“这世上还有这等愚昧之人,居然跑到屋顶上去熏老鼠,这老鼠怎会跑到屋顶上去?”
谢安听闻此言,不由心生难过!这个被群嘲的人不正是他已故的二哥么!外人嘲笑也就罢了,怎么能有儿子去嘲笑父亲的!
他不动声色地走向那群孩子哪里,那群孩子见了他来,不由纷纷围了上来,或喊“父亲”或喊“叔父”“舅父”的,好生热闹。
谢安只看着那谢朗道了句“长度,你来!”
谢朗听闻此言,便高高兴兴地跑到谢安跟前,刚刚的哪出笑料似乎还让他在回味,他的脸上仍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谢安不由略略感伤地开口“被你刚刚笑话的那个上屋顶熏老鼠的事,我也参与了!”
谢朗听闻此言,从满脸的笑意渐渐转变成绛红色的愧意,一下子便显得很是难过了起来!
谢安却劝慰道“不知者无罪!”
那谢朗知道自己居然于无形中嘲讽了他心中最为尊敬的叔父,不由难过得一整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也不喝。
谢安过去劝慰他的时候,他才满脸歉意地走了出来。
刘淼听闻谢安将自己掺和到上屋顶熏老鼠的时间里,难免要打趣他一番“那当日,怎么就没劝你也上到那屋顶,如此,也成全你今日的说法!”说到这里,她难免要笑上一番。
谢安见她这般打趣自己难免要嗔怪地道上一声“夫人”。
刘淼见此,便也不再逗他,见好就收地偎在谢安的身边看起书来!
自此,家中孩子,再也没有人随意地去嘲讽他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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