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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但叶莺允许丑拒跟在她身边是有要求的,比如每天给它一盆水,自己洗洗,自己,让后晾干再回房里,吃饭规定碗,洒出米就不给吃,原地待命,不准乱跑,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若要便便,远离半里。

丑拒欣然同意,都已经因为长得太丑被嫌弃了,不能再有别的什么让主子不喜欢!

白山进了书房之后,便是一通翻找,这里的书都是他几十年前看过的,现在除了每天让松鼠用大尾巴帮着扫扫灰,有太阳时放出去晒晒,基本上没有翻过几页。

叶莺来了之后,这些书才有了被眷顾的幸福。

找了两刻钟,白山才在一处书架的底角出找到了一本发黄的古籍,他一看见书便熟络地翻了起来,没两下便翻到了他要找的那几页。

三两眼看完之后,他眉头轻皱,把书放回原处,走了出去。

“叶丫头,进来一趟。”他对叶莺道。

叶莺放下手中的琵琶走了进去,看到白山坐在书案前,姿态仍是随意而悠然的,大概已经习惯,但神情却微微有些凝重。

他的目光有些肃然地落在叶莺身上,看得叶莺微微怔然,心里不禁一个咯噔。

“师父,怎么了?”

白山有些沉沉地开口道:“叶丫头,你的蛊毒可以暂时压制,让你提前恢复记忆。”

叶莺听了顿时一喜,但看见白山脸上并没有喜色,一直敏锐的她很快就知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她敛了神色,声音平静地问道:“代价是什么?”

“蛊毒只能压制半年,但若是你半年内解不了蛊毒。便会直接身亡,回天乏术。”

叶莺心中暗暗思量,半年内她到底能不能解决不在前面的重重困难,成功解毒。

她正思忖这,书房突然进来一个人,原来是白老,她正想打声招呼,但看他神色微微焦急,不禁愕然。

白老见叶莺也在,刚到口的话就没有直接说,用眼神秃偷偷示意着白山。

白山却道:“她知道了,我刚才翻了古籍,上面记载的法子可以压制蛊毒半年之久,只是半年内不解,便会身亡无救。”

白老神色一松又一紧,看得旁人都忍不住怀疑他的脸会不会下一瞬便抽搐了去。

“我只想让叶丫头自己做决定,没想到你却来了。”白山语气轻叹,“我觉得她这段记忆值得提前记起,老夫就不信,大不了之后跟宫主硬抗。”

叶莺听到这,神色一凝,问道:“师父,你知道我忘记的是什么对不对?”

然而她问出之后却没有人理她。

白老叹了口气,道:“现在已经不是这个问题,你找的压制蛊毒的法子必须用上,只是迟早的问题,因为……”

他意味深长又有些心疼地转头看了叶莺一眼,继续道:“小小姐若是不压制,恐怕也就只有两个月了。”

叶莺一惊,白老之前只跟她说时间不多了,但含糊至极,既没有说时间还剩多少,也没有说什么原因,如今才知,竟是如此。

“不是说发作才有危险吗?可是我最近都没事呀。”叶莺疑惑。

“小小姐最近可曾做了什么梦?”

“不记得了。”

“好吧,如此想必小小姐对自己睡梦间曾发作过蛊毒是毫不知情了。”

叶莺顿时无比惊愕,她睡梦是竟然发作过,她发作时是什么样子的?癫狂?八滚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还有,既然白老都知道她夜间梦里发作过,是不是也知道她跟八滚睡在一起?

想到这些,叶莺一边惊讶一边窘迫,脸半白半红。

但白老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沉声道:“所以若是在快两个月的时候抑制蛊毒是最好的选择。”

白山沉默地看向叶莺,叶莺只是垂头自己思考。

半晌后,她抬头道:“虽然我已经偏向提前恢复记忆,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忘了啥,好心里有个底。”

白山看着她,正思索这这样可行与否。

她对这件事没有安全感是必然的,为了一段莫名的记忆拿自己的生命去赌。

“其实也没太大所谓,毕竟就是两个月时间的区别而已,若是半年内我都没有能力去争取来解蛊的机会,再给多两个月又如何?”叶莺轻叹。

白山的神色瞬时也有些心疼,这些日子她的勤奋刻苦他都看在眼里,还有越来越大的进步,越来越明显的天赋,他相信不够半年,她便可以重新夺回自己的东西。

“叶丫头,你的决定老夫支持,只要保持这样的势头继续练下去,或许不出半年,就已足够,若是宫主非要见死不救,大不了反了。再说,你所忘,在老夫看来,还会挺重要的。”

叶莺只觉顿时一股坚定的力量汇入心间,更加确定自己的选择。

白老看着他们顷刻之间便敲定了选择,也无话可说,确实,半年对叶莺来说,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多两个月不过苟活,做这样的选择并不简单,却也没那么夸张。

白山道:“都跟我来一趟吧。”

白老和叶莺跟在白山后面。

叶莺心里有着说不出挥不去言不明的复杂滋味,转变来得猝不及防,突然之间困扰她一个多月的失忆突然解决,并且很快便能知道自己所忘。

这些日子,自从在芒十那里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之后,她表面上便不再多想,慢慢的心里也压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其实好奇和时而的疼痛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到底是什么常入她梦里,常让她心恸,不一定是好东西,但一定曾经刻骨铭心。

白山带着他们绕过几件房屋,沿着青砖小道,走到一间厢房面前,厢房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门上落满灰尘。

白山直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什么寻常居室,而是一间放满了古旧杂物的大储物室,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十分古怪,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同时落了尘埃,看起来灰蒙蒙的一片。

叶莺术法小成,却是已经认得出其中的某些器具了,全是施展术法所用的辅助工具。

“都这么脏了啊。”白山在一群杂七杂八的东西中间站定脚步。

“大哥已经十几年没碰这些东西了吧,能不脏吗?”白石亦是一脸无语的表情,这老家伙日子过得也太滋润了吧,这些东西都没用过说明他真的是太闲了。

白山走到一方柜子前,柜子没有上锁,他拉开柜门之后,里面露出了一个木匣子。他将木匣子搬到地上来,没有理会上面的薄薄一层尘埃,直接打开后,里面的东西干干净净,一个圆形的巴掌大小的扁盒子,一个小巧的香炉鼎,几炷奇形怪状的香。

白山将扁圆盒子抛给叶莺,叶莺伸手一接,疑惑地看向他。

“先取点你的血倒进去,半碗就行,再想办法让自己一点都不吐出来地把这些东西都吃进肚子里去。”

叶莺内心预感极其不好,瞧了白山一眼,垂下头慢慢地打开了手里的盒子,结果一看之下,差点没有惊得将盒子抛出去。

她还没有正式开始学习巫蛊之术,故而对安歇小虫子还没有免疫,而手里的“蛊虫干尸”看起来更是恶心,像一个个血块,盘扭曲折,形态不一。

本来听到要放半碗血还觉得有些可怕,但比起把这盒东西一个不落地吃进肚子里去,什么更可怕倒是如立杆显影般,立即突显出来。

白山还递给她一个刻着神秘字符的木碗,更恶心的是,木碗本色是红色的,然而内壁却尽是全黑,仿佛没洗干净曾经发过霉,她将碗故意拿得离自己远远的,心里想着待会儿要用这脏碗来干什么。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白山又递给她一把匕首,同样通体黑色,但这把匕首上的黑,黑的均匀,倒不像是抹了什么脏东西。

白山终于合上木匣子,抬起头来,看见叶莺正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只碗,不禁笑骂:“那碗里黑乎乎的玩意都是药,不信你闻闻,你这丫头脑子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东西吧,还有那把黑色的匕首,也淬了药,还有止痛效果。”

叶莺将碗缓缓凑近,闻了闻,果然闻到一阵涩涩的药香夹杂着一股清苦的味道,才放下心来。

“直接把血注入碗中,就一整碗吧,喂完盒子里的小东西还有这个呢。”白山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几炷香。

叶莺看了看碗的大小,顿时要昏厥,确定放了一整大碗的血后,她真的不会直接晕死过去?

但也就暗暗腹诽而已,都已经决定了,这些小小的伤痛都不算什么,其实要说真算点什么的话,还是把那盒虫子给吃掉……

叶莺拿起匕首,干脆利落地在腕脉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汩汩流出,但不多也不快,半刻钟后碗才满了,叶莺的脸色有些发白,却不至于站不稳,更别说晕过去,但她感觉身体确实已经很虚,大概是匕首上的药物作用吧。

白山将那碗鲜血先是倒了半碗进盒子里,盒子里静止呃血块装的东西瞬间便苏醒起来,蠕动的样子像是在伸懒腰,却一点也不可爱,更让叶莺绝望的是,这堆小虫子正在慢慢变大,本来米粒般大小,现在变成了花生粒,还是会蠕动的颜色恶心的花生粒。

这……更难下口了……

“师父,这东西吃进去之后是不是一直养在我的身体里啊?”叶莺一想到这些东西要住在自己体内就觉得瘆得慌。

“没事的,最多半年后就没了。”白山安慰道。

“那还好。”叶莺松了一口气。

叶莺眼睛一闭,心下一横,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那个盒子便要往嘴里倒。

“等等!”白山却是叫住了她,“闭着眼睛洒出来了怎么办?”

叶莺顿时苦了脸,顿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缓缓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白老看了看她那样子,无奈地摇摇头,道:“那个盒子还是容易漏掉,小小姐想要一口干掉可不容易,换碗吧。”

叶莺正疑惑着碗里不是还有半碗血吗,怎么用,结果就看见白老递过来的碗跟刚才的一模一样,里面却半点血迹也无,不禁奇异。

白山没等她问,便道:“你磨蹭太久了,我都已经用了那半碗血了。”

叶莺看过去,只见白山手里拿着几根手指粗的形状怪异颜色殷红的……一眼看过去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待她看仔细之后发现那竟然是放大版的从木匣子里拿出来的那几炷香,难道这几炷香是吸了她的血变成这个样子的?

叶莺在心里暗暗腹诽,关于巫蛊之术的东西还真是比老鼠什么的恶心多了。

“师父,这几根不会也是虫子吧?”

“是呀。”白山一脸赞赏的样子。

叶莺顿时哆嗦了,讷讷道:“我……是不是……也要把这几根东西给啃进肚子里去?”

白山和白老齐齐看了叶莺一眼,只觉得有些好笑,白山道:“你要是想吃也可以,虽然效果不比焚香吸食好,但也说得过去。”

“呃……”叶莺错愕,“焚香……吸食?”

“这事你不用管,待会把这碗虫子吃进去后,”白老已经把盒子里的东西倒进碗里了,一边递给叶莺一边道,“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叶莺接过碗,换了一个容器,那堆小虫子的恶心程度并没有减少多少。

“叶丫头,怎么还不动,是要为师给你加点糖吗?”白山的声音凉飕飕的。

叶莺强制压抑自己心中的恶心感,封闭无感,抬起木碗,迅速地仰头一倒。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东西刚入口,什么感觉都还没来得及有,嘴里便空了,像是突然消失似的,但就在瞬间,一股晕眩感突然来袭,叶莺险些站不稳。

白老拿过她手里的碗,上前扶了她一把。

“诶哟,老夫糊涂了,应该找个干净点的地方进行的!”白山看向灰尘遍布的厢房,有些无奈,根本没有可以躺的地方。

叶莺已经歪倒在白老的肩上,白老也有些无措。

“我来吧。”忽然一道清越而微带颤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人齐齐看过去,只见一身月白僧袍的言成安出现在门口,如白玉莹莹的他仿佛给透露着灰败老旧气息的厢房注入一股清净之源,让人眼前一亮。

但言成安的神情却是不平静的。

“小安。”白山脸色一喜,立即喊了一声。

言成安缓步走进来,淡淡地应了,眼睛却一直盯着叶莺苍白而平静的面庞,紧闭的眼眸之上,睫毛浓黑微翘,如跳舞的精灵。

他将叶莺接过来,打横抱起,便往外走去。

白山拿起那几炷香虫跟上去,白老也跟着出去。

“师叔这里还有一间时常打理的备用厢房,小安跟过来便好。”白山走到前面带路。

言成安将叶莺抱进白山带到的厢房里,将她放在一方干净的榻上,整个过程一直默默无声地看着她,神情温柔而暗含波澜,那是夹杂着喜悦的波动。

白山将小香炉鼎放在榻边的一个矮几上,言成安看着熟悉的与孟老之前所用无大差别的炉鼎和香炷,眸光微微闪烁。

白山将几炷香插入炉鼎中,点燃。

看起来诡异至极的殷红香虫一点点地燃烧着,化成一阵阵暗红的烟雾,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一般,尽数汇聚飘入叶莺的鼻息间,叶莺呼吸有些微弱缓慢,故而白山只是一根根地点。

三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但三人都静静地在房间里等候着,言成安的目光始终没有偏离叶莺半寸。

叶莺忽然眉头微动,随即轻蹙起来。

言成安神色一凝。

“师叔,白老,你们先出去吧。”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两人互相看了看,一致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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