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消失得比出现的时候还突然,叶相反应过来自己的珍爱的坐骑被一向靠谱的闺女就这么不靠谱地扔外头了的时候,人都跑出去了,他转头看了看内室,松了口气,好在阿芸没出来……
叶莺去马厩里随便牵了匹马,翻身而上,奔出府门,直向城西而去。好在她不是路痴,记性也好,赶起路来毫不犹豫,这马也够快,一刻钟后便跨越了大半个淮京,到了中午休息的那棵树边。
果然,马已经不见了。
叶莺只朝那边瞟了一眼,得知马不见了后立刻毫不犹豫的往醉仙楼奔去。
“小二,找你们掌柜,有急事。”
还是之前那个大胖,但叶莺已经换回了女装,大胖看见一个姑娘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此时醉仙楼正热闹,在一桌桌觥筹交错的食客间她显得尤为突兀,但气势凌人。
大胖连缘由都没敢问,直接奔后堂找钱掌柜。
叶莺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人家掌柜要马,她直接跟在大胖后面进了酒楼后堂。
钱掌柜刚处理完今天的事务,在后堂边喝茶边赏着刚淘来的名扇,芒刺的工资待遇是不错的,像钱理这样的外户骨干,这么多年的家底够他平时小小地收藏些自己喜欢的名家精品,手里的这把折扇出自已经退隐的皇家御用扇娘冯远山,这手艺,啧啧啧,改天要是能求得少主题字就更妙了。
钱掌柜一边抚摸着精致的扇骨,一边陶醉什么时候办件好事请个功好向少主讨个请求的思考中,突然房门被一把推开,他抬起头刚想问冒冒失失的做甚,便看见一个粉裙少女双手交叠环抱胸前,正冷冷地看着他,小巧的鹅蛋脸粉扑扑的甚是可爱,抿起的樱唇,灵秀的琼鼻,精致得像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一双水灵的大眼此刻却散发着迫人的冷芒,足以让人忽略她原本的长相带给人的无害感觉。
大胖推开门后,叶莺径直走了进去,瞟了一眼桌上,冯远山的折扇,不知名的绿茶,一路赶过来还真挺热,没等钱掌柜反应过来,叶莺已经拿起那把钱掌柜轻拿轻放爱不释手的扇子大扇凉风,退到他够不到的距离。
“你别过来,我看这扇子还是挺容易撕破的。”
刚想起身的钱掌柜又把屁股放回座椅上,老实不动了,只是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扇子,生怕一不留神就真被撕了。
“今天中午你在河边……”
“停!”钱掌柜看向一旁呆滞许久的大胖,“出去,关好门。”
复而他恍然大悟的眼神对上叶莺明显不耐烦的脸色,“原来姑娘是女的!”
叶莺的脸色瞬间由不耐烦变得黑沉沉。
“呃,姑娘莫恼,我的意思是……”原来少主不是好男风,“原来……呃,今天中午多有得罪,错抓姑娘了……”
叶莺看着这人虽在认错,但眼角眉梢却露出喜色,不禁怒了,直奔主题,“我的马呢?”
钱掌柜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河边的那匹雪骢,虽然她莫名其妙的怒气压得他冷汗都出来了,但知道她是要寻马的下落的时候,不禁放了放一直悬着的心,“姑娘那匹是雪骢吧?”
对面的叶莺头都懒得点。
“雪骢认主且忠烈凶悍,应该没人能随便牵走的,哎,姑娘别撕!在下马上去河边帮您找找!”
“哼!偏偏本姑娘那匹雪骢是温厚随意的性子,谁牵跟谁,现在河边已经没有了它的踪迹,你说,这扇子,该不该撕?”叶莺的眼神阴测测的。
钱掌柜听了这话顿时苦了脸,如丧考妣,欲抢回扇子的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直到被叶莺拿扇子啪的一下打了手,拿一下简直是打在了他心尖上。
“把你们少主叫出来。”叶莺再不看他一眼,冷冷道。
钱掌柜立马两股战战地转身出去了。
叶莺在房间里转悠着,无比随意地东翻翻西翻翻,直到在架子上翻到了一把匕首。
这钱掌柜藏货不错啊,这匕首确实是精品,她将手里的扇子随便塞进某个旮旯角,把匕首藏进袖子里,再抽出一副不知名的字画,坐到椅子上,边赏玩边等人。
——
“少主,那位……属下错抓的姑娘找上醉仙楼来了,说要找您。”
言成安抬眸看了一眼这个明显有些慌张失神的下属,问道:“她有说什么事吗?”
钱掌柜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后,连忙跪下请罪,“属下办事不利,不仅抓错了人还弄丢了马,求少主责罚。”
“你先回酒楼忙着,凌晨再去刑堂领罚。”
“是。”钱掌柜要哭了,果然白日梦是做不得的,还想着让少主给扇子题字呢,结果扇子被那位凶巴巴的姑娘押着,题字更是免提,人生中第一次去刑堂,一世英名都毁了,听说刑堂的惩罚会让人**上的煎熬更甚于精神的摧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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