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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

“你……你们敢!”小厮挣扎,瞪眼看着陆云瑾,“我家姑爷可是浔王爷!”

一直在旁边充当布景板的酒儿闻言面色陡然一变,猛的看向自家公子,“公子……”

只见陆云瑾一脸平静,而那眼底,尽是深邃,波涛暗涌!

那小厮最终还是被压下去了,唯一变了的是,原先说的二十大板变成了三十大板。

陆云瑾再一次让县衙的人见识到了他们县令大人的威严,而此时的陆云瑾,正在审问那个来认尸的丫鬟。

“把你家小姐的事都说与我听。”陆云瑾坐着,那丫鬟站着。

丫鬟名叫红梅,据说是死者的贴身丫鬟,她刚刚才见识到了这位县令大人的手段,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奴婢红梅,是我家小姐的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我家小姐闺名柳如眉,家乡乃百里之外的梅县,三月前,因家乡遭遇旱灾,原本还算小康之家,经此一事,也变得穷厄困苦,老爷夫人为了不耽误小姐,于是趁着小姐不注意,就都……上吊自尽了!”说着就哭了起来。

陆云瑾端着茶盏的手一抖。

红梅止住呜咽,接着说,“老爷和夫人临走前,留下书信,让小姐带着仅剩的银两来云阳县投奔自小定亲的表哥一家,就是云阳的徐员外,我家小姐自小便与他家公子定了娃娃亲,本想着来到云阳县就成婚,可谁曾想,两个多月前到了徐家后,徐家竟是拒不认这门亲事,只说小姐是来投奔亲戚的,他们看在亲戚的份儿上才肯收留我们。”

说到可恨处,红梅的语气中不由得含了一股子怒气,“小姐命苦,本凭着一身傲气不肯接受徐家的‘恩惠’,可无奈银两在路上已经用得七七八八,没有来钱的路子,只好忍了这口气暂时住进了徐府里,大人,徐家那些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我家小姐定是死于他们之手啊!求大人为我家小姐申冤!”说完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陆云瑾皱眉,“你放心,本官自会竭尽所能查明真相,我问你,昨夜你最后见到你家小姐是在什么时候?”

红梅想了想,回答,“昨夜小姐如往常一样,大约酉时就要梳洗歇息了,可是燕夫人派人来请小姐去她那里看花样子,小姐本来推了不想去的,因为平日里小姐也不爱跟徐家的人来往交谈,用饭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很少见徐家人,可昨晚燕夫人三番四次派人来请,小姐也不想得罪她,于是就答应了。”

陆云瑾打断她,“燕夫人是谁?”

红梅被打断,于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是徐家大少爷的小妾。”

陆云瑾懂了,徐家大少爷就是与柳如眉定亲的表哥。

“接着说。”

“是,大人。”红梅又道,“看个花样子本来不需要多少时间,所以小姐就先让我去厨房烧水,她要沐浴,奴婢去了,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小姐还没回来,我以为她被燕夫人绊住了,要晚点回来,所以就坐在门口等,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天都已经亮了,等我走进屋里才发现小姐根本没有回来!”

陆云瑾皱眉,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县衙有尸体的呢?”

红梅认真回答,“是张大传回府里的。”她想了想又说,“张大就是刚刚被大人您拖下去打板子的那个小厮。”

此时一名差役走了进来,“禀大人,杖责已经完了。”

陆云瑾问:“那人呢?”

“回大人,那人还醒着。”也就是没晕没死。

陆云瑾命令他们,“请个大夫来给他上药,暂时把他留在县衙,不要放他出去。”

在她的话刚说完,就听门外传来一声怒气十足的声音,“陆大人当真是名不虚传啊,不仅动用私刑,还想无故扣押我府里的下人!真当我徐府里没人了吗!”

来人身穿一件水蓝色的锦袍,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双眼毫不收敛地瞪着陆云瑾。

陆云瑾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这是在她浑身戒备,却还要假装无所谓时惯用的动作。

“来者何人?”

那人轻声一哼,并不回她,红梅便开口了,“回大人,这便是徐家大少爷徐以瑞。”

陆云瑾早猜到了,自称徐家人,年轻男子,锦衣华服,除了徐家大公子她想不到别人了,因为据说那二公子年仅十三,这位却将近弱冠。

“大公子不请自来,可有要事?”

徐以瑞面色微沉,“陆大人就别跟我绕圈子了,今儿你要是不把事情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我这双腿不会那么轻易走出这县衙大门了!”

陆云瑾心里暗暗啐了他一口,面上却淡淡笑着,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更何况她还没输呢!

“徐公子真是说笑了,你家下人在本官面前不知礼数,本官看在徐员外的份儿上也不愿与他计较,可是他竟敢胆大包天意图狐假虎威,这本官就得好好替徐员外管教一番了,否则若是有一天徐家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名声传出去了,丢的也是我云阳县的脸不是?”陆云瑾浅笑地看着徐以瑞满心怒气发不出来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爽快了不少。

“况且,若是浔王爷听到这些传言,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徐公子可以仔细想想,徐家小姐不过是个良妾,而徐家的人就敢利用浔王爷的名头,徐公子应该懂得这里面孰轻孰重吧!”

徐以瑞本来还想回嘴,可一听这话,最终也没敢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盯着陆云瑾的目光越发不善了。

陆云瑾根本没将这点不善放在眼里,只要不碍着她的事就行。

这样一番话,张大终究还是被扣留了下来,红梅却被徐以瑞带回去了,陆云瑾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在这个关口上徐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天一大早,陆云瑾就让酒儿给她梳洗好,换上了一身云白色的衣裳,胸前和衣摆都绣着青竹,简单清雅,带上了酒儿和两名差役,大摇大摆地去了徐府。

徐家的府邸离县衙不算远,也就两条街的路程,陆云瑾走路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到。

街上很是热闹,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陆云瑾发现那里聚集着很多人,“酒儿,那儿是在干嘛?”

酒儿看了一眼回答她,“公子,那儿是诗仙楼,有才学的公子都爱在里面吟诗作对,留下几幅墨宝,没有银两的公子,也可以在里面写诗作画,以此换取些许银两,这可受到很多才子的推崇呢!”

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众人齐齐大声哄笑,仿佛是看见了什么颇为有趣的事。

陆云瑾见此时时间还早,也不在乎耽误这一时片刻,去瞧瞧那热闹也无妨。

酒儿也只好跟着。

“哈哈哈哈,桂芝兄,这小子竟然这般不自量力,敢来诗仙楼讨银子,要不然咱们几个就给他凑个几两银子好让他滚蛋吧,免得在这里污了大家的尊眼。”大笑说话的是一位身穿墨衣的男子,而他身边站着的宝蓝色长衫男子就是桂芝,同样淡淡嘲笑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倒在地上的男子穿着绛紫色的锦袍,精致的面容上沾上了些许灰尘,衣服也因为地上的灰尘而变得有些灰扑扑的。

他抿着唇,倔强地忍耐着什么,他身边的小书童将他扶了起来,叫着爷,还帮他抖落着灰。

绛紫色锦袍男子眼睛微微红着,倔强地看着面前嘲笑自己的人们,“我不是来讨钱的,我是来赚银两的。”

“哈哈哈哈,听见没有,他竟然说自己是来赚银子的,就他写的那几首诗,就连刚入学的童子们恐怕都比他写的好!”

锦袍公子忿忿然,“怎么可能!你们究竟有没有学识,我作的诗就连林逸文先生都称赞过的!”他边心疼地捡起地上写着自己诗的纸张边说道。

林逸文这名字一出来,只见周围顿时一静,继而忽然爆发出比原先还要大几倍的笑声。

陆云瑾虽说不怎么爱出门,可也是听过林逸文这个名字的,京城长山书院的院长,诗学界的泰山北斗,陆云瑾想,想让林逸文称赞,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陆云瑾也忍不住往前走了一点,低下头悄悄看那锦袍男子手里的诗作,不看还不怎么样,一看吓一跳。

只见上面写着:一灯点光明,二水润贫瘠,三山环云绕,四雷散乌云。

陆云瑾:“……”兄台,你这是打油诗吗?打油诗都要掩面而泣了吧!

陆云瑾看了会儿热闹就没再看了,因此并没知道接下来的事。

锦袍男子带着他的下人被诗仙楼扫地出门,“爷!爷您没事儿吧?”

小厮立马将锦袍男子扶起来,恼怒着脸道,“他们竟敢这样对待爷,真是有眼无珠,爷就该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竟然敢辱骂宗室!”

锦袍男子撇了他一眼,“咱们的银子都被劫匪给抢走了,就连我的令牌也在逃路的过程中给弄丢了,你打算怎么让官府的人相信我是永宁侯小侯爷?”

小厮郁结,“那……那咱们究竟该怎么办啊?”

锦袍男子,“实在不行的话,小爷我只好……”

小厮没听清楚,“啊?爷您说什么?”

男人却没再开口。

徐府

陆云瑾站在门前,对守门小厮禀明身份和来意后,他们也不敢多做耽搁,连忙回禀了主人,因此,陆云瑾没有等太久就被请进去了。

徐员外坐在前厅,见她来了,也仅仅假意寒暄几句,“陆大人此番前来的来意老夫也清楚,陆大人尽管放心,老夫对如眉丫头的事感到惋惜十分,很想早日找到真凶,我徐府上下必定全部听候陆大人的命令。”

陆云瑾简单行了个礼,“徐员外言重了,本官也只是来例行调查询问罢了,必定不会过多打扰,徐员外如此配合本官但是放心许多。”

老实说,这个徐员外这么好说话确实没有在陆云瑾的意料之中,看来昨天那个小厮只是其中个例,来之前她还以为会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说服徐员外,甚至有可能拿官威来压他,可如今看来已经好多了。

陆云瑾跟酒儿走在徐府中,两名差役则留在了前厅。

“公子,咱们接下来干嘛?”

陆云瑾微微一笑,“咱们啊,当然是去审问了。”

见到花园有几个丫鬟路过,陆云瑾那你呢上前问道,“这位姑娘,敢问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被询问的丫鬟面色桃红,带着几分羞赧,“回公子,奴婢们是梅园的人,燕夫人吩咐奴婢们取些糕点回去。”她手里还端着托盘。

陆云瑾笑了笑,“姑娘们真是辛苦,还要端着这些东西走这么远。”

丫鬟更加面带羞涩,“奴婢们不辛苦,燕夫人的梅园就在前面,走不了多远的。”

“这样啊,那在下便不打扰各位了,姑娘快回去吧!莫要迟了,让那燕夫人生气责罚你们才好。”

丫鬟们便离开了。

酒儿看着自家公子忽悠的全过程,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套完了话,陆云瑾心情大好,“走,咱们去会一会这位燕夫人。”

来到梅园,让下人去通传了一声,燕夫人就放她们就去了。

这位燕夫人确实是为美人,带着江南女子的柔婉气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并且还爱笑,让人看了就会下意识想要亲近结交,可陆云瑾从来都不是靠感觉来办案的。

“大人请喝茶,贱妾这里简陋,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陆云瑾接过了燕夫人亲自倒的茶,却并没有喝,“夫人可知我来此所为何事?”

燕夫人点头,“贱妾略知一二。”

“那么本官也不再兜圈子了,夫人在前日傍晚过后都在做什么?”

“贱妾那日得了几张新的花样子,便想要与如眉妹妹一起看看,如眉妹妹她不愿与我多来往,可贱妾想着……想着妹妹早晚也是一家人,生疏了也挺不好的,便想多拉近些关系,没多久她便推说自己要回去了,贱妾也没能多留她,昨儿清早起来,便听见她身亡的消息。”

燕夫人说到这儿便低低抽噎了起来,可这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便有待商榷了,至少陆云瑾是分辨不出来的。

“公子,你觉得这个燕夫人会不会是凶手?”从梅园出来,酒儿就止不住她的嘴了。

陆云瑾随口问道,“你觉得呢?她像不像凶手?”

酒儿歪着脑袋,“燕夫人是徐以瑞的小妾,而柳如眉却是徐以瑞订过亲的未婚妻,怎么看,两人都应该不和啊!而且柳姑娘明显是触动了燕夫人利益的,燕夫人完全有理由杀了她。”

“分析的不错。”陆云瑾挑眉一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柳如眉真的有那个可能成为徐以瑞的正妻吗?”

酒儿想不明白,连忙跟了上去,“公子你是什么意思?”

陆云瑾但笑不语。

“打!给我使劲儿打!往死里打!”男人粗暴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后院显得尤为清晰。

“那边在做什么?”陆云瑾皱眉,“走,过去瞧瞧。”

走近了,只见几个下人正在对地上的一个人拳打脚踢,而旁边还站着一个看好戏的,恶狠狠地盯着地上抱着头挨打的男人。

“你们在做什么?”

陆云瑾的声音让在旁边看着的男人注意到了他,那人能混出个名头也不是个没眼色的,见到陆云瑾的穿着,以及能在后院自由走动,想来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麻烦这位贵客请绕道走吧,下人犯了错,教训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喔?他犯了什么错?”陆云瑾看着地上的人。

“他见财起意,竟敢偷大少爷房间的端砚,那可是贵重东西,咱们大少爷只是念在他是为了给老娘看病的份儿上,只是让他交出东西,挨顿打滚出府去,没将他送官都是仁义了。”

陆云瑾看着地上沉默的男人,那些下人已经没有打了,可他依然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应该是被打得不轻。

“你这打也打了,应该能放人了吧?”陆云瑾开口问。

男人一听,这人明显是要替这小子求情的意思,跟另外几个下人对视了几眼,随即大手一挥,“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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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明天能换,但是估计够呛,这两天后脑一直在不舒服,朋友给发了一个说熬夜的后果的,把我吓得半死,因为上面好多症状我都有。·′ˉ`(>▂<)′ˉ`·。,就怕哪天一不小心脑内出血就over了,大家叶最好不要熬夜啊!

这文被我弄得有好多补丁,估计大家看着也很累,但是应该也用不了两天了,这边完结后全都会修好的,但是书城那边好像没办法换,只能发评论区,大家后面还是来网站看吧,这边更方便一些,书城那边估计东一块西一块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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