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握着拳头想挥上去，被阿娘用力拉下来。

福贵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她适才的梦境是，那个白衣哥哥烤了两条鲜鱼，冲自己招手：“笙笙，来吃鱼。”

而眼前是，卿子溟在树前晾着她的衣服，甚至还包括那件浅色的肚兜。周福贵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也稍稍懂了些男女有别的事，脸颊瞬时像新划破的伤口般鲜红。隐隐记得，掉入河里呛了几口水后，一只有力的臂弯将她从湍急的水流里捞起来，然后、换了衣服…

见到她醒过来，卿子溟取下衣服便坐在她旁边，触摸衣服说：“还有些润，不过不要紧。”

他让周福贵撑开衣服，两指凝出淡蓝色的气息，从衣料间滑过，周福贵迎面感觉到空气有些微热。将衣服穿在身上，有些暖，像初初在太阳底下晒过一般。神奇得紧。

“哥哥，你是神仙么？”

周福贵眨着大眼睛，充满好奇看着他。在马半仙的话本里，有许多关于神仙的描述：呼风唤雨、腾云驾雾、长生不死。每每他讲神仙的故事时，周福贵皆是肃然起敬，憧憬无比。

他面色冷冷，周福贵不禁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急忙改口：“哥哥啊，见到你很高兴。”

他的嘴唇微微有些红润，皓齿如雪。他埋头拾掇好她的领口，清新的热息打在脸上，他缓缓道，“别再做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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