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笑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脸蓦地龟裂,死死盯着蔚唁。
蔚唁心底有了些许的欣慰,阮辞笑便是再荒唐,好在她是在意自身,那后面的事情便好办了,蔚唁从没想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毕竟阮辞笑的所作所为若是泄露出去,这辈子都会背着一抹污点,她所要说的也都是侯云景而已,早把阮辞笑摘得干干净净了。
蔚唁神色温软,想要开口劝她莫要慌张,便见她神色癫狂的看着自己,低低附在她耳边,隐忍的咬牙道:“蔚唁,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喜欢你,你不能这么狠心把他供出去,求求你,你往我身上说吧,只要能嫁给他我不在乎名声!”
阮辞笑的话如同响炮炸在蔚唁的耳边,瞳孔微微一缩,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阮辞笑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何处不对劲,她见蔚唁僵愣在原地,蹭的窜上前去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皇上,昨日的事情是臣女的错,都是臣女利欲熏心设计了三王爷,和王爷没有半点关系!”
阮辞笑心底又何尝不酸楚,眼窝漫上泪水,完全忽视了磕头磕得晕荡的脑袋,还不忘小心翼翼的观察侯云景的神色,期盼能在他脸上找出一些愧疚或是怜惜,然而她所及之处却一片冷寂,若说情绪,便只有厌恶和讽刺,不禁意对上她的眸,似是在说‘算你识相’。
阮辞笑袖下的手紧紧攥起,下唇被她咬的几近溃烂。
侯千寻揉着颞颥,被阮辞笑一个头一个头磕得心中烦躁,偏偏蔚唁不知道方才听了什么,现下竟然愣了,看着阮辞笑的眼神晦涩难懂,在场的其余大臣也被弄得摸不着头脑,平日里跟侯云景走得近的大臣纷纷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阮辞笑既然承认是她先下手,那侯云景便也不会名声受损,此乃大幸。
侯云景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心中却也松了松,看着他略显得意的神情,蔚唁两穴一阵阵的乱跳,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嵌入掌心,她突然有些明白了恨其不争的感觉,心下难受,这感情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蒙蔽了多少人眼人心!
“呵,三王爷,看到此情此景,王爷难道不想说些什么么?”蔚唁得了侯千寻的示意从地上站了起来,若说方才的她对此仅仅是冷漠,现下便已经动了怒气,整个金銮殿内十分压抑,众大臣不由讶然,任谁都想不到一个闺门里出来的大家小姐能有如此大的气势。
“真相就是如此,本王还有什么好说的!”侯云景丝毫不怵,微微抬着下颚望着蔚唁,蔚唁唇角一扬,漫不经心道:“看着一介女子替你顶下这损毁闺誉的罪名,王爷竟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么?”
“住口!蔚唁你别说了!”阮辞笑哭的眼前模糊,她就知道蔚唁不会听她的,阮辞笑心中不由开始怨怼蔚唁,她都已经自愿顶替所有的坏名声,就为了解决此事,为什么蔚唁还不肯放过她,难道将一切都说出来她便能好了吗!
阮辞笑心底滋生的怨气和愤怒蔚唁是不知的,但她在金銮殿不顾皇帝和摄政王,如此放肆,自然是不能继续让她留在殿上,侯千寻给了身边的大太监一个眼神,便让他派人把阮辞笑捂着嘴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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