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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撕破脸皮

皇后目光闪过一丝悲痛,很快又厉芒一现,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一件事,她的儿怎么会……

谢明堂好似发现了谢绾眼角的泪水,眼神一黯,英挺俊朗的脸庞竟是有几分凛然的贵气。

他大步走过谢绾身边,伸出手,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偏生样子严肃得紧,自带着威压逼人的王者风范:“绾绾,皇兄也想你。绾绾莫要吃醋了。”

少女展颜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微风不燥,日光恰好,这泱泱皇宫,难得的温存,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惹得宫人频频侧目。

……

十里栀子林一隅。

盛夏正是栀子花开的末期。

白色的栀子花,已然稀疏,枝头上零星吐芳,更多的是落地成泥。尽管如此,那花儿依旧是素素淡淡,清清雅雅,如白玉无暇。

谢绾等三人走在栀子花树下,人影斑驳,落下软绵绵的花瓣上。

有一英挺男子打头,他脸上尽是不染尘埃的笑意,纯白的牙齿不设防地露出来,时不时回头张望着他的母后与皇妹,浓若刷漆的眉毛飞扬,好不快活。

皇后与谢绾款款走在其后,间或对谢明堂一笑,更多的是沉默。

这一片栀子花树林,于谢绾,于皇后,都带着或多或少鲜血淋漓的回忆。

皇后目光落在这一片片的白色又无暇的花儿,心情复杂,甚至称得上是难受,但她却执意先从宫门走这儿一趟。

她是极为喜欢这栀子花,那时锦和帝也不曾那么厌恶她,故此命人种下了连绵不绝的栀子树。

皇后闭上了眼睛,脸庞似有几分思索着过去的茫然,半响,睁开眼睛,淡淡道:“绾绾,回去宫殿罢。”

久久得不到回答,望了过去,正见少女状似一笑,顾盼之际颇有古韵馨香到极致而生的浅浅妩媚。

是机锋,咄咄逼人,是妖异,散发惊媚之毒意。

“绾绾?”

皇后目露着担忧,握起了谢绾的手,发现,一阵冰凉。

她声音有些急切起来:“绾绾,你的手怎么会那么凉?”

谢绾目光飘到远方的血腥记忆,这一片纯白花海,曾经遍布鲜血,尸体重重叠叠。有人在这里,领兵灭了她的国,杀了她的亲人。

她耳侧恍然一道道温和的呼唤,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目光从远方回过神来。

抬起头,正见皇后威仪的脸庞满是担忧,轻轻抬起头摸了摸她的额际:“盛夏已至,绾绾你的手为何还是这般冰凉?”

不知何时,谢明堂也是凑过她身边,俊朗的脸庞肃然沉稳,灵动的瞳仁滴溜溜地望着,也是满满的担忧。

谢绾身体暖流滑过,冰凉的手也似乎烫热了几分。

她反手握住皇后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省得的,绾绾无事。”自重生归来,她的身体就似乎分外冰凉,她也不曾注意,没想到竟让母后担忧了。

皇后嘴唇一动,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到一道温和的声音自树林外传了进来:“绾绾。”

谢绾浑身气压一低,素手没有了一丝血意,竟比方才还有冰凉几分。

她一泓清目似清凌凌的利刃逼向了自树林外而入的魏初,男子黑发白衣,翩翩出尘,衣角随着微风荡漾,直似神明降世,玉树兰芝。

他信步走来,那树上的栀子花与它丰神俊朗的脸庞相得益彰,唯见他谦润的笑容。

待他走近,谢绾已然恢复成淡然模样,只是眸光亮得惊人。

魏初迎上了她的眸子,心里一跳,自然他惯是为人追捧,也生出了一点怒气。

他藏在衣袖中的大手不自觉地收紧,笑容愈发温谦:“微臣见过皇后,大皇子。”

皇后目光微动,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魏初,落在他泛着血意的肩膀,眸光一深。

她离京时魏初还是半大的少年,那时也与绾绾定下婚约,听闻魏世子温和有礼,学术有成,是个难得的佳婿。

也不曾好好与魏世子接触过,但今日一看,也是个风流少年郎。再联想前些日子他虽没有救下绾绾,但昏迷不醒数次还记挂着绾绾,似乎是极好的。

皇后目光审视了魏初半晌,不知,传言是否有误:“魏世子。”

魏初姿态愈发温和,点了点头:“皇后娘娘。”

谢明堂却是表现得极为冷漠,神色凛然生威,如神帝般英气俊朗的脸庞竟是隐隐有帝君的霸气高贵,带着几分威迫。

魏初心头一紧,温和的眸子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想要凝视观察谢明堂的异样。

却听谢明堂冷哼一声,猛地别过头,像是稚童一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魏初失笑,暗叹自己想太多。他再次朝着谢明堂道:“大皇子。”

谢明堂仍是不为所动,冷漠得有些不同平常。

皇后目光闪烁着,这才笑道:“魏世子,明堂他……”

未待皇后说完一句话,魏初便很快地接过话:“大皇子心性纯白,魏初明白的。”

这样的男子,有着引女子追捧的容貌,魏王府虽没落,但终归有王爵的名号,更是温和谦润,直叫人感叹,好一个佳公子。

皇后深深地望了魏初几眼,这才笑道:“魏世子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魏初目光变得温和缱绻起来,不经意望了笑得正是温雅的谢绾一眼,很快又收回:“微臣担心绾绾……公主,故此前来询问一番。”

还情深义重。

皇后默默地在心中添了一条,她笑了笑,锦和朝民风开放,有婚约的男女,止于礼节,二人也可单独见面。

她也不是迂腐之人,更何况这关系到她女儿的终身大事,绾绾向来又是有主意的。

一番思索下来,皇后这才向着魏初道:“本宫与大皇子先行离去,世子请便。”

魏初不由一喜,温和的眉眼一弯,柔情似水。

皇后点了点头,与谢明堂离去。

磨磨蹭蹭了良久,才走出数丈外。

谢明堂冷着脸,一步三回头:“为什么要留绾绾一个人在那里?”

又听他补充道,声音竟是听不出喜怒:“我不喜欢他……”顿了顿,又道:“绾绾也不喜欢他。”

魏初修长的大手攥得更紧,骨头咯咯作响。

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仍是一脸丰润模样。

皇后几乎是在一瞬间望向了魏初,发现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动怒的征兆,目光警惕了起来。

再看向自己女儿,发现少女仍是温雅动人地静立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仿佛未曾听闻提到她与她的未婚夫一般。

知女莫若母。

皇后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却在同时,暗自将魏初与赐下婚事的锦和帝恨透了,便是携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谢明堂远去。

二人缓缓走出栀子林,身影渐渐远去。

魏初这才收回了视线,寒意转眼即逝,回过头,望着谢绾,一脸情深:“绾绾,你终于回来了。”

谢绾目光闪过一丝厌恶,唇畔带笑,语气温软:“魏世子这记性真差,本宫一而再再而三与魏世子强调,尊卑有别。魏世子还是唤本宫一声公主好。”

魏世子竟也不生气,目光怜惜地望着谢绾,仿佛是极为宠溺:“是,公主。”

谢绾似笑非笑,魏世子这功力渐长,竟是连心高气傲也可以舍弃了?

她目光落在魏初肩膀上的伤口,眼角那一抹红点鲜艳得要滴出血:“不知魏世子负伤,也来找本宫,究竟所为何事?”

魏初见谢绾提起了伤口,目光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温声道:“公主,你对微臣置的气,可是消了?”

谢绾听罢,心里简直是要大笑起来,气?何来的气?她只是满心的仇恨,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她实话实说:“本宫没有对魏世子置气。”

魏初眉头皱了皱,很快,又笑了笑:“那公主为何对微臣冷脸相对,甚至与旁的男子亲近,故意来气微臣。”

思及此,他的脸上满是愧疚,又是款款深情:“先前微臣不知公主的用意,如今微臣想明白了,公主你……”

“噗嗤”一声,谢绾禁不住不屑一笑,她望向魏初,满是嘲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嘴角讥诮笑意一顿,敛眉正色,无端有天生贵主的风仪。

她一字一句,咬得极为清晰:“魏世子,本宫曾说过,你不配本宫花心思在你身上。从来也是,以后也是。”

魏初听罢,脸色铁青,呼吸也竟是短暂而急促地痉挛起来,差一点就维系不住他温和的皮相。

他悄然地握紧了拳头,青筋冒起,满心满眼都是控诉:“公主,你为何这般恨微臣,微臣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若仅仅为锦椿一事,公主也未免太过无理取闹。”

果然,魏世子降尊纡贵,心里还是极为愤膺的,口口声声的无理取闹,倒是显得他十分清白无辜似的。

谢绾微微一笑,声音如桃花酒一般清越媚人:“魏世子悟性也不差,竟也知道本宫厌恶你。”

骤然,魏初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在纹拧。

他脸颊的肌肉在稍稍颤抖,脸色青白一掠而过。他温和的眸子死死地瞪着谢绾,里面的情绪澎湃汹涌。

“公主,你当真要如此待我?我寻思着要原谅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你竟如此待我。”

末了,他眼里一种名为荒凉的悲愤:“那日在十里坡,放箭的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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