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一怔,好看的眸子注视着谢绾。
谢绾轻轻一笑,脑海中是前生今世的记忆在交叠,她稍稍抬起头,神色倨傲极了,却是带着苍凉的悲怆。
一句句话娓娓道来,字字珠玑,饱含着惊人的冷漠。
“对付仇敌最恶毒的法子不是将他们杀死,而是将他们所在意的东西逐一逐一抢夺过来,然后狠狠践踏在地上,叫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能,那才是畅快人心。”
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女子,眼珠子一动不动。
谢绾下巴抬起更高,似笑非笑:“怎么?觉得我很恶毒?”
男子浓黑如墨的眼珠子仍是一动不动,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谢绾再道:“做了恶事的人又不是我们,凭什么要我们白白当了恶名,若是能将他们尽数杀掉,也博得美名,那才是天下第一得意事。”
她语气变得轻飘飘,神色略显寂寥:“难道不是么?”
男子不曾见过谢绾这般模样,脑海中思绪万千。最终,薄唇蠕动了几下,重重地点了点头,似在立下决定一般。
谢绾见男子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深。鬼使神差地,她想要说的话愈发多了,许是她心中恨意不曾向他人吐露,或是在劝慰眼前的男子。
她想要说话,却听不远处南笙已然追赶了上来:“公主!”
“公主……”
声音愈发靠近,谢绾循着声音望了过来,正见南笙跑了过来。
不过须臾,她已经凑近谢绾身侧:“公主……”
南笙略微急促地呼了一口气,这时才看见了地上的男子,她沉稳的脸庞闪过一丝讶异:“公主,这是?”
谢绾懒洋洋一笑,眉眼生动如画:“这是本宫救与的人。”
南笙见谢绾如此欢颜的模样,神色一动,不由问道:“公主这是何人?”
谢绾目光望了地上的男子一眼,笑道:“本宫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男子桃花眼微眯,折射出的光芒很是晃眼,似乎略带着不满。
南笙也是甚为疑惑,公主疾速前来,只为救那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么,公主又是如何知道有人倒在这里。
谢绾将南笙疑惑的目光尽收眼底,她微微一笑,面容依旧雍容华贵:“你如此急忙来寻本宫,是为了何事?”
南笙这才想起了正事起来,她神色凝重道:“萧小侯爷道魏世子领着精兵前来了,特命奴婢前来通知公主看一出痛打落水狗的好戏。”
痛打落水狗?
谢绾柳眉一挑,目光陡然变得极为幽深,像是沾染了汩汩的血意,无边萦荡,又似敛尽了地狱芳华的繁华,摄人心魂。
她笑了笑,声音似桃花酒一般清越媚人:“好,这一出痛打落水狗的好戏,本宫必然会仔细欣赏。”
南笙嘴角一抽,这个比喻,若是被魏世子知晓了,不知会不会气得跳脚。
下一刻,她又直直地观察谢绾的反应,看着女子目光如冰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公主恐怕已是恨魏世子入骨,就连她这个贴身丫鬟也不清楚,为何公主会突然就对魏世子有这样的情绪。
今日,也竟是算计起了魏世子。
地上的男子眼珠子一转,萧小侯爷?萧珩?他特意打探过谢绾的消息,自是得知萧珩经常死皮赖脸地缠着谢绾。还有魏初……
他浑身气压一低,整个人散发着地狱修罗一般的刺骨杀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四周升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谢绾发现了男子的异样,纳闷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男子见谢绾的目光放回了他身上,心里的愤懑这才稍缓了些许。他晶晶亮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很是动人。
他摇了摇头,算是应过谢绾的话。
可惜了。
谢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向南笙问道:“此人中了毒,服了药丸,吐了一口黑血,不知他体内的毒素清除了没有?”
南笙即刻探下身体,为男子把脉。
男子气压更低,好似要化作一把利刃一般,容不得他人靠近。
最终,他看着谢绾眼中的关切,这才任由南笙替她把脉。
南笙自是感受到男子的敌意,她自诩也算是武艺不差,那这男子功力深厚得让她惊叹,中了十里欢,竟还有命留着现在,现在竟也是以惊人的速度痊愈。
很快,她抽回了手,恭敬向谢绾道:“公主,此人已无大碍。”
谢绾柳眉微凝,目露着怜悯地望着地上的男子:“没想到你竟是哑巴。”
南笙与男子同时一愣,回过神来,他自然是察觉到了谢绾眼中的同情,他的心像是有一块巨石在无边坠落一般。
他是哑巴?他需要同情?更何况那悲悯来自谢绾,他很想出声告诉谢绾他的身份,可一想到自己这般狼狈,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副想言不能道的模样落在谢绾眼中,已是笃定他确确实实是个哑巴。
她敛眉正色:“罢了,这小哑巴身世着实可怜,既与本宫有缘,那便将他送至京城的仁德堂……”
“我不是哑巴!”
倏忽,地上的男子粗声粗气地大喊了一声,惊得谢绾二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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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六千字更新。
我好像喜欢了一个人,我问对方有一丢丢喜欢我么,或者讨厌。对方说有,喜欢。
然后我说我把我的十二分热情给你,你要好好待我。
然后的然后,没了回音。
最后,听到心碎的声音。
这应该就是我们成年人的爱情吧,不能爱得太满。可能我把对方吓跑了,嗯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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