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红光异象,喂,你抓紧了。”语罢,白雪一个俯冲,吓得我又死死地抓着她的白毛,却听她一句惨叫,“啊,你别拔啊,再这样我就把你甩下去!”
吓得我不轻,只好微微地松开手,但手却还是不住的抖,以前也没发现我竟也惧高,可能是白雪现在飞得太快了。
我们一路向着东边飞去,温度也有所缓解,却也见离方天山天火愈来愈近,我们,就快到天界了吧。
天界。
对天界的印象,便只有从欧阳、鸢衡、鸢茧口中听说过,他们说,天帝住在天界的中心,下有四海四山,海为神仙所管,山由凡人管辖,但是这样的太平都是魔界给的,而魔界却被永远排斥在外,委实不道义。
一个急转,白雪沿着方天山的西面疾速地飞驰着,天火此时离我不过数尺远,隔着天火这个天然的屏障,也能依稀地看到方天山对面的另一幅景象。
虽植物长势与这边的一般无二,但是却也驻扎着一个城镇。
又是一个急转,空中有些不一样刺眼的光,我闭上了双眼,待我睁开,竟到了方天山的另一边。
这,就是天界了吗?
西元城三个大字映入了我的眼帘,但白雪依旧没有停留,的确,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西海。
再往前飞,荒芜的沙地渐渐有了一点绿色,接下来是更绿一点的森林,再飞,便也看到了一处极宽的水域,水域无边无际,我还从未见过海,第一次见,却也是这般亲切,一股暖流在我心里缓缓淌过。
白雪渐渐放缓了速度,停落在了沙滩上。
沙滩也是这么柔软,我更是一阵惊愕,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我看着白雪理着自己的长发,还一边不住地念叨:“哎呀,都怪你,我的头发都乱了,下次你再拔我的毛,我就跟你不客气。”
我看着一望无际的蓝色水面,陷入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深思,好奇怪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不曾来过。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发呆做什么,搞得一辈子都没见过海似的。”白雪一句话,又将我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们现在去哪啊?”
“当然是找到水门,去找若凡公主咯。”
水门?茫茫大海,哪里才是入口?
“你知道水门在哪吗?”我不解地问。
却见白雪一脸尴尬,看似她也并不清楚水门在哪,半晌才开口:“公子出行前也没说怎么进去,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也是少有。
也罢,现在互相埋怨只会浪费时间,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眼下也找不到一个人来问,只能自己摸索了。
沙滩并没有很大,在沙滩的两边,都栽满了树,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如此的布局,要想找到一个入口,也真的是不容易。
正当我与白雪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何人在此?”
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朝我们走了过来,看到有人来了,白雪突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朝着那个向我们走来的士兵喊道:“徐姑娘有事求见西海大公主。”
徐红易,名字如此粗俗不雅,也没有一点恢弘之气,能够求见到西海公主,看来要不是此人有本事,就是公主眼瞎罢。
“徐姑娘?”士兵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俩,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随后跪在地上,道,“不知王后娘娘凤驾,属下罪该万死。”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王后娘娘。”难不成,我这个假冒的徐姑娘还是一个王后?假冒一个王后……亏得严守说的出来,这虽然不是在魔界,但想必,假冒一个如此有分量的人,不是死罪,活罪也难逃吧。
“你快起来,别折了我们的寿,她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王后娘娘’,眼下你还是赶快带我们去见公主殿下吧。”白雪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赶忙过来圆场。
“娘娘是要找公主殿下?那你们跟我来吧,只不过……”士兵欲言又止。
不会是他发现了我是假冒的吧,得先试探一下,“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南风王爷这几万年来一直在找娘娘,娘娘今日又是跟一个陌生女子前来,恐怕,你来的时候没有找过王爷吧?”南风?那个可以与欧阳苏恒抗衡的天界气运师?徐红易是王后,南风是王爷,这两个人……应当是一对无疑了。
只是,关我何事?
我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过问王后私事,你还挺大胆的。”白雪在一旁听到了,又赶忙打了圆场。
也罢,将计就计,方为上策,“本宫有要事,你若再不待我们进去,休怪本宫无情。”
士兵听罢,脸都吓得苍白,看来,这个名字还是有点厉害的,士兵连磕三个响头:“属下知罪,属下这就带娘娘去见公主殿下。”
西海。
西海海宫,古典雅致,与我在魔界见到的宫殿都有所不同,宫中的下人的穿着也是淡雅,没有魔界皇族那般浓墨重彩,倒是出奇的美。
因了我们的要求,我们没有惊动西海王爷,士兵应该是看出来白雪的威胁,也只能带着我们从小路穿后门去找公主。
穿过了一片长势奇乱的珊瑚林,我们便到了公主所在的宫殿。
“小的是宫外看门的,从这里过去直走,就是公主的寝宫,我不能再进去了,还请娘娘自便。”
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看在你为本宫带路的份上,先前的失礼,本宫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下去吧。”想不到我做王后娘娘倒也是得心应手,心里忍不住的窃喜。
“是。”士兵一见可以溜了,退得也是极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珊瑚林中。
“今天还算运气好,我们赶紧进去吧。”
公主的寝宫,一如其他宫殿那般典雅,我们走过去时,有一个侍女正好与我们路过,见到我们,与方才的士兵的表情也是一般,随后又毕恭毕敬地行了礼,走了。
我们就这样顺手顺风地敲了公主的门。
“何人叨扰公主?竟也没有传召。”一个女声传来,开门的却是侍女打扮,看到我们,与先前一般,跪了下去,道:“不知王后娘娘凤驾,奴婢罪该万死。”
“公主可在?”我也不再客套了,“我有事求见。”
“在,奴婢这就去禀告公主。”
不一会,若凡公主便邀我们进房,虽说直接到公主的寝宫拜访应当也是不合规矩礼数的,想必是因为徐红易这个大名,才会让公主没有计较。
帘锁朱窗,风铃摇摇。幽幽沉香荡漾,缕缕微风过往。偌大的屏风背后,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若隐若现,不一会儿,绕过屏风,一张清丽绝美的面庞出现在我们眼前。
若说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非夸张。
我还在看呆了的时候,却见公主莞尔一笑,先行向我行了一个礼:“若凡参见娘娘,娘娘金安。”
“免礼。”公主似是有点吃惊,却还是应了一句:“是。”
难道是我做得不对?我看了一眼白雪,想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慰藉,无奈,白雪这个时候却已是被房中的新奇玩意吸引住了,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若凡公主似乎也注意到了白雪的无礼。
我只要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对着白雪说:“白雪,不得无礼。”
白雪朝我们这边看了看,总算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急忙应和我道:“是。”
“娘娘息怒,我这宫中能有吸引到白雪姑娘的东西,是若凡的福气。”没想到若凡公主竟是这个态度,我不免暗暗松了口气。
待我们坐下,宫中的侍女将茶水沏好,便悉数退下了。
这样事情就容易说了,我想。
“几万年不见娘娘,娘娘这么悄无声息地来到西海寻我,不知道是否是有什么要事?”看来这个若凡并非无知,还是知道我们如此不按常理而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想必公主也看到了,现如今红光异象在天,据我所知,魔界已经是深处火海之中,人人自危,民不聊生。”我停顿了一下,想试探一下公主的态度,可惜这个公主却没有想要插话的想法,还是想等我说完,无奈,“现在火势已经开始蔓延到方天山,若西海不扑灭这场大火,恐生事端。”
若凡公主若有所思地品味着我的用意,可能是觉得我说得不无道理,便说道:“娘娘所言甚是,待若凡去跟父王说此事,我想,父王深明大义,又在几万年前与我与二皇子一起极力维护娘娘的份上,一定会想方设法助魔界一臂之力。”
听到她已经同意,我与白雪互递了一个眼神,表示任务完成,应该趁现在马上回魔界,以免被欧阳发现,正当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却又被公主叫住了。
“娘娘,这么快就走吗?”若凡几乎是小心翼翼地与我说道。
“嗯,眼下也没有其他事情,我走了。”再不走,可能就要露馅了吧。
“娘娘。”我转过身,想着看她还有什么事,她却也扑通一声跪下了,“娘娘失踪了几万年,今日还能相见,若凡着实激动,不知娘娘是否回过南天宫或者东海,大家找了娘娘几万年,我想大家都很想娘娘。”
可我不是你的娘娘啊……
眼看着面前跪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一副感慨万分的模样,感觉我拒绝都会被骂是狠心无情,与魔火别无二致吧,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白雪见我手无足措的样子,拉起我就跑,跑时还不忘告诉公主:“王后娘娘现在还有其他事情,公主莫要再留娘娘了,还望公主答应娘娘的事情务必做到,我们要走了。”
跑出了西海,回到沙滩,白雪再次化成白鹰,把我吊起来就走。
“啊,你干嘛那么着急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雪一甩,我360°在空中转了一圈,稳当地落在她的后背上,“你这样很容易出人命的!”
“哟?还会吼我了?你信不信我摔了你?”
我只能闷不做声地,她发出了一声冷笑,飞快地朝魔界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辽阔的西海,不知怎地,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留恋,似乎这才是我的家。
我的家。
我至今都没回过我的家,可我的家又在哪里呢?
当我们蹑手蹑脚地绕过了士兵的视线,回到禁地的时候,却还是老样子,似乎我们不过离开了一刻钟。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严守看到我时,脸上并没有特别开心,而更是冷淡到感觉出嘲讽。
“为什么我就不能回来?”我明明拯救了魔界,却还是这副样子,好心没好报,说的大抵就是我现在这种情况。
那股莫名加速的心率又再次颤动了,我用手按住了胸口,有些站不稳,索性坐了下来。
白雪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我。
“没什么。”
“公子,那个公主真的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白雪在一边说着,的确,这件事顺利到我也有点吃惊。
“那是自然,毕竟徐红易可是个大名人。”严守说得不错,每个人听到我是徐红易之后都是唯唯诺诺的,但是,难道他们都没见过徐红易只听说过名字?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就没有那么快穿帮了。
“想不到你还是王后娘娘的资质。”白雪带着一丝嘲笑地说。
早就习惯了她的阴阳怪气,现在更是觉得没必要与她计较了,便也一笑置之。
现在,又该空闲下来了。
我靠着墙像原先那般坐了下来,遥遥无期似的等待着,等着谁来救。
西海的降雨,想必也不会很快就到吧。
散发着热量的墙壁让我有些倦了,我闭上眼睛,任凭心跳加速,砰砰作响。
哒哒哒~
又是一阵脚步声,我睁开双眼,一个侍卫走了进来,见了严守,道:“殿下,西海降了雨,火已经小了许多,眼下,可以出去了。”
“这么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雪抢先答了话,“没想到这个西海大公主这么迅速。”
我站起来,想到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巴不得走快点。
“你别走太快啊。”白雪赶忙走过来。
“雪儿,扶着她点。”严守又加了一句。
我笑对着他,向他表示一点善意,但他也不领情,径直走出了禁地。
大火烧了一天,降雨不过一个时辰,便将大火熄灭,天族西海救了整个魔界,举族上下一片赞声,在回泯渝殿的路上,看到众多的魔人放鹤东去,为表感激。
虽然已经日落西山,但辛娇林还是可以看出来被烧得面目全非,除了辛集宫的几个主殿,无一幸免,烧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在回泯渝殿的队伍中,除了欧阳所管辖的军队以及受苦受难要到帝皇城重新谋求生路的百姓们之外,还有两个人在也队伍中。那就是严守和白雪,因为辛集宫的建筑已经被烧毁得差不多了,要想找回竹屋,恐怕也很难在一堆废墟中找到一个框架,不过这样更好,或许在日渐相处中,这俩兄弟可以冰释前嫌,那才是一件更大的美事。
而随着队伍行走的百姓群体中,还有信月一家子,好在信月一家并无伤亡,损失的也大抵是些财物,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亲人都在,信月也着实开心,又因为信月扑灭大火有功,这一家四口便跟着我们一行回泯渝殿,欧阳做主,将其全部收入殿内。
对于信华,我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所以当到了大殿之后,我也对她笑了一笑,她依旧如我先前见她那般,精神饱满,笑容感人。
而紧跟在信华和信月身后的两个陌生男子,想必就是姜风和姜年了。这一对兄弟面目也是慈善,乍一看这一家子也是其乐无穷,但是因了对信月的嫉妒,我自始至终都没法对她产生好感。
到了红雪宫,我便径直躺在床上,诶,我伸了一个懒腰,想必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房中没有点蜡烛,外边的那些游走的灯也是若隐若现,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也罢,先换个衣服好了,这一身衣服在水牢里泡过水,早就不成样子了,又去了一趟天界,回想起今天的经历,也是有些离奇了。
柔滑的布料从身上滑过,让我一阵颤栗,我从未注意过我的长相如何,也从未去在意过别人对我的评价,唯一的评价就是新滘曾经说过,我长得与绾纱极像。
绾纱。
我束好衣服,从屏风中走出来,借着一点斑驳的光影,我面前似乎站着一个人,但我却丝毫没有一点害怕,毕竟,今日是我的生辰。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心跳的频率宛若在禁地时那般急促,却没有让我痛苦。
来人用手轻佻着我披散着的青丝,“怎么忙,自然也忘不了我丫头的生日。”
我慢慢靠近,直到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欧阳,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有你?
他顺势将我抱住,我感觉到他吻着我的额,我抬起头来看,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眼睛中那些许光亮,却有如夜空的星星,带给我点点希望。
蓦地,他猛地将我抱起,我环着他的脖颈,往他脸上吻了一下。
我能感受到他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
床上。
我依偎在他的怀中,迷恋着他身上的香味,还需要再经历什么,我们才能像现在这般如此光明正大地待在一起,而不是在黑暗中会面?
我想,若我们不会有那一天,那我又该何去何从?永远做他黑暗中的一个身影?永远都不会让我有人人皆知的那一天?
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已是白日。阳光虽没有直射进房,却还是足以将房内的一切照得敞亮,他的脸我已经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此时正安详地躺在我的左侧,面容极像个孩子。
我笑了,若是日子能一直这般,那便好了。
“一大早的,笑成这样。”我还在偷笑的时候,他醒了,看着我,又亲了我一下额头。
“看你像个孩子。”我实话实说。
“是吗?”他的脸上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意在如何,我心中有了个决断,往床的内侧挪了挪。
他见状,也往里边挪了挪,我竟也无路可退了,无奈,我说了一句:“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他轻描淡写道。
暗暗送了口气,眼神往被窝里看,他的衣服松垮着,我能看到他强健的……
我还在暗暗思索着,不觉脸红了,他又说了一句:“看本王的身体这么脸红,看来是还没习惯啊。”
“什么还没习惯?”我假装得一脸无辜的样子,试图让他无可奈何。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我只是觉得你昨晚太累了,不想折腾,现在既然睡饱了,姑娘你是准备从了本王,还是准备被从了本王?”
……
“我还有第三个选择吗?”我小声地说。
他似又轻轻笑了一下:“你说呢?”
“我……”
“西樽姑娘,我可以进来吗?”房外,鸢衡喊道。
欧阳倒吸了一口气,我暗暗好笑,鸢衡搅了他的一袭美梦,这就十分尴尬了。
“明日,我就让她回家。”欧阳没好气地起了床,穿上了衣服。
待我穿好衣服,他打开门,看到鸢衡,也是一脸愤愤:“有何事需要特意一大早来惊扰西樽姑娘啊?”
鸢衡见开门的是欧阳,着实吓了一跳:“打扰到殿下,鸢衡罪该万死,只是魔君派人来找殿下和姑娘去宫中,泯渝殿上下都在找殿下,是因为实在没办法,才过来叫西樽先去的,没想到殿下……”说多无益,鸢衡也知道这个道理,便也不说了。
不过,魔君来找我们两个,这倒是个稀奇事。
自从我被下了禁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到过皇伶殿,如今传令过去,而不是派人来抓,应当也不会危及到性命。
“严守可在?”欧阳又问。
“二殿下一早就去上早朝汇报去了,这会还不曾回来。”
欧阳不再问话,牵起我的手就走。
“我们真的要去皇伶殿吗?”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心里还是会有一丝恐慌。
许是觉察到了我的担忧,欧阳安慰我道:“没事的,有我呢。”
皇伶殿。
依着魔界的礼仪风俗,整个大殿都以黑紫色为主色,就连殿上的一切陈设,都以黑紫为最佳,而宫中上下,装束也一概是黑紫色,由浅到深,代表了此人在宫中的地位。
而高高在上的魔君,身上自然也是宫中颜色最为深沉的黑色,就连宝座上的垫子,都要以最深的紫色搭配,这本身与魔君年龄,也有点不符合,只是魔君万人之上,自然没有人会提出这样的观点,就连我,也只是私底下跟欧阳吐槽一番罢了。
眼下,早朝还没有散去,众多魔族的首领皆都待在殿上,而这其中,还有大皇子余安,二公主余泯和三皇子余眠。昨日还对我咬牙切齿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将我囚禁在水牢里的余泯,现在却喜笑颜开,似乎得到了什么好消息。
我眉眼一低,觉得此中必有蹊跷。
行过礼之后,我便随着欧阳站在宫中一处。首领们,皆看着我与欧阳二人,窃窃私语。
“欧阳,朕听严守说了,昨日西边大火,是你泯渝殿的婢女前往天族向西海求救的结果,你可知晓?”
……为什么是说这件事,我惭愧地看了一眼欧阳,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难道他在暗暗生气?
“臣不知。”淡淡的回答,让我惭愧更甚。
“也罢,念在你家婢女有功,今日我特意将她寻来,就是要给你们赐婚。”
赐婚?
魔君真的允许我与欧阳在一起了?我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红晕,昨日的愿望真的可以实现了吗?眼下愿望的实现已经近在咫尺,我却也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错觉。
我看欧阳也微微震惊,但又迅速恢复了常态。
魔君继续说道:“西樽出来。”
我急忙走出人群:“西樽在。”
“今日起,特赐你凌阳公主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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