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香凝神引,在悠扬的琴声中,紫玉辰星醒了过来。
手上,早已经没有了蝴蝶伤过的痕迹。
蝴蝶,是世间最美的东西,它可以令人踏入幻美的世界。
却不曾想,这般美丽的东西,也可以致命。
白斩,真是这世间极强悍的人,连世间无人可解的黑蝴蝶之毒也能解。
对白斩,紫玉辰星佩服,他早已是超过现实,可人神化的人物了,在这世间,只有人想不到的事情,却永远没有白斩做不到的。
“谢谢国师的救命之恩。”
起身,紫玉辰星象白斩道谢着。
白斩嘴角微动,抚琴的手却没有停下:
“我那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被世间剧毒黑蝴蝶?”
“那国师?”
他身上的毒,又是何人为解?
“夜白果。”
对紫玉辰星,白斩言。
“什么?”
这不是解凤青鸾黑猫之毒的物,白斩竟为了救他,而……
紫玉辰星奔上,揪起了白斩。
世间白果,只有一枚,夜白果的攻效,也是紫玉辰星最清楚。
这白斩,竟然为了救他,而罔顾凤青鸾的生命,他若如此惜命,在受黑蝴蝶之毒的时候,就用夜白果了。
夜白果可为凤青鸾所摘,他愿意为凤青鸾去做任何的人,那怕是死。
“你紧张什么?”
轻笑,白斩推开了紫玉辰星:
“谁规定,一枚夜白果只救一人。”
“那她没事?”
紫玉辰星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白斩。
白斩言:
“当然!”
紫玉辰星半信半疑。
对紫玉辰星,白斩又言:
“听说过一线牵吗?”
“一线牵?”
这东西,紫玉辰星还真的没有听说话,虽然世间好多事情他都知道,可这一线牵,却是少听。
“是一种两命连一的术法,有下一线牵,彼此的命运便相牵了,同生共死,同伤同哀。”
对紫玉辰星,白斩言。
什么,好可恶的白斩,竟将他紫玉辰星的命与凤青鸾连在一起,借凤青鸾体内的夜白果与他解毒,难道白斩不知道,凤青鸾是什么人,若这事没人知道,那安康亲王府还有活路,他紫玉辰星的命恐怕就要丢掉。
一把,紫玉辰星又揪住了白斩,满怀的火气:
“你太可恶了,竟用一线牵对付本王与凤青鸾,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怒劝君惜取少年时,紫玉辰星把白斩甩到了一边。
轻笑,叹息,白斩起身,顺了顺被紫玉辰星抓皱的衣服,言道:
“本国师那有什么居心,只不过想救我白虎的战神而已。”
“是吗?”
看白斩,居心大了,在朝堂,他赢赢算计国师,在外面,赢赢算计百姓。
打从白斩入朝以来,紫玉辰星就觉得白斩居心叵测,阴险辣毒,而如今,更甚。
观望紫玉有得,白斩轻笑:
“也许在你的心目中,本国师就是全天下最邪性的人,无论对人还是对物,甚至对皇上,对百姓,都赢赢算计,可现在本国师倒要告诉你,本国师的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虎,早晚,你们都会明白本国师的用心的。”
“哼”
冷笑,紫玉辰星言:
“是吗,就象你口中所说的镇国王妃,你不是说,她不是与这个国家无联,被白虎从外界带来的吗,可现在呢,现在呢?”
她竟是赤平家的三小姐,紫玉凌天倚重白斩,不想责问,可白斩,对这一切难道不应该向紫玉凌天做了解释了?
“谁说她是赤平家的女儿?”
紫玉辰星的心思他何尝不知。
说穿了,只不过凤青鸾是他梦中的女子,他不希望凤青鸾来做这个镇国王妃,别人的王妃而已。
“你说什么?”
惊愕,紫玉辰星望着白斩,白斩的话让紫玉辰星很是不解。
“她是从外面而来的,与白虎并不半丝关系,凤青鸾也是她的真名,要不然,她何必坚持,宁可姓凤,也不姓赤平呢?”
对紫玉辰星,白斩言,可紫玉辰星,还是不解,既然凤青鸾不是赤平家的女儿,又为什么跑去赤平家做女儿,那赤平家的女儿又在何方。
“以后你会明白的,本国师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本国师更知道,那个拥有真正白虎印记的人不是流王,而是你。
早晚有一天,那镇国王妃是你的,而不是流王的,安康小王爷,耐心等待吧。
今日,我若不用这一线牵牵住她,这凤青鸾,你还真是永远都得不到,而用上这一线牵,则更有好处。
毕竟,你不是万能,没有这一线牵,她的危安却是你在第一时间不知道的。”
“小王爷,国师的话好深秘,属下对国师的话,怎么就听的那般不明白。”
离开国师府,转往安康亲王府的路上,图狼海对紫玉辰星言。
闷声,紫玉辰星道:
“本王也不明白,不过,国师说,她是本王的,一辈子都是本王的,你感觉如何?”
“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现在的她,是流王的,只要流王在,她永远不属于小王爷。”
对紫玉辰星,图狼海道。
“可她就是本王的,现在是身体,以后,便是心,早晚,本王会把她的心挖过来,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里。”
对图狼海,紫玉辰星说道,大步,朝安康亲王府走去。
“小王爷”
紫玉辰星要干什么,和紫玉飞流拼命吗,为了凤青鸾?
这凤青鸾,当真是紫玉辰星可不把一切都顾不上的女人吗?
“什么,那个死丫头没有死?”
云漪宫内,听玛雅之间,云漪贵妃惊愕万分。
“是,那个该死的绿绕,竟在上古医书中寻到了解法,本以为……”
对云漪贵妃,玛雅言。
“好了,那个他,本宫不希望看到明日的太阳,你去安排吧,徒弟惹的祸,做师父的总要跟着受罚,这是他应该的。”
对玛雅,云漪贵妃言。
“娘娘,贵妃娘娘,不好了,那个看押素神医的张强回来了,他说,素神医从那小木屋跑了。”
这时,一个内侍跑了进来,云漪贵妃听了,大惊。
“该死的东西,传夜狼,说什么,本宫都不希望那个恶医看到明日的太阳。”
愤展示,云漪贵妃对内侍间。
内侍慌张,转身离去。
“娘娘”
难道真的为了一个凤青鸾,要把这白虎的大神医给杀了吗?
“哼”
素问本就该死,谁叫他教了一个不知趣的徒弟,他应该为自己的徒弟把单买下。
“啊,师父,师父……。”
暗夜,绿绕沉睡在了悦心居内,雾气腾腾的幽暗竹林里,师父素问被人追杀着。
突然,一柄长而冷寒的剑刺入了素问的心脏,心素问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血流满了全身。
在床上睡觉的凤青鸾惊的坐了起来,奔向了绿绕的软塌,叫醒了绿绕。
绿绕抱住了凤青鸾,满目哀哀:
“青鸾姐姐,青鸾姐姐,绿绕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一个很可怕的梦,绿绕梦见师父被人杀死了,被人杀死了。”
“那只是梦而已,只是梦,素神医医慈天下,怎么可能会被恶人杀呢?”
拍着绿绕的背,凤青鸾安慰着。
“可我的梦一向灵准,师父一定受到了危险,我要去找师父,去找师父。”
对凤青鸾,绿绕哀哀言。
凤青鸾劝解:
“你师父真的没事了的,你就不要多想了,他不是云游去了吗,你说,现在我们到那里去找你师父。”
白日,宫中传来了怪言,说昨夜御膳房闯来一个怪老头,他竟把皇上的晚膳全数吃尽,管膳食的太监张德一闷棍,那怪老头竟被打死。
绿绕听着心里发怪,跑到御膳房观看,人几乎要昏撅,急急的跑回了悦心苑,身子都因惊慌发抖着:
“青鸾姐姐,青鸾姐姐,绿绕的梦是真的,绿绕的梦是真的。”
“怎么啦?”
见绿绕象见了鬼似的,凤青鸾惊愕,扶住了绿绕。
“青鸾姐姐,师父他死了,他死了,只不过,不是被剑杀死的,而是被人一闷棍打死的。”
哀哀,绿绕对凤青鸾言。
“什么?”
素问神医死了,他若死了,穆煊怎么办,穆煊还在昏迷中,急需他求呢?
拉着绿绕,凤青鸾跑向了御膳房,可御膳房里,并没有那个因偷食而被打镪的怪老头。
问御膳房的管事,说紫玉凌天因此事极为恼怒,把那偷吃的怪老头一把火给烧了。
到底是不是偷食还不知道,到底是一闷棍打死,还是拿剑杀死,这么多有街查证的事情,紫玉凌天怎么就一把火给烧了。
紫玉凌天,好暴烈。
绿绕哭成了泪人,素问可是她相依为命的师父。
她更不明白,自己的师父到底得罪了谁,竟被人下下此等毒手,她竟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难道和她有关系?
悦心居里,凤青鸾思索着。
先是暗夜,她被黑猫伤,中了天下奇毒。
后是去离尘竹林,找素神医驱毒。
说什么素神医云游,这本来就是奇怪的事情。
接着,素神医被人恶告,说在御膳房偷食,素神医可不是这等偷盗之辈,他自己都能做出上等的好菜,何需来御膳房?
再接着,一把火烧了素神医尸体,摆明了,便是恶性杀人,其目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素神医的真正死因?
好可恶的人,竟步步赢算,绝毒至极,若不把此人揪出,怕是她身边,永远停不下的,便是血。
到了御书房,凤青鸾求见紫玉凌天,想要追查黑猫伤人事件,可紫玉凌天的回言却让凤青鸾震惊。
紫玉凌天言,那黑猫,已经找到了主人,是西苑苍翠柏的一名老太监,这黑猫爪上的毒,则是它不小心在修罗花上沾上的。
修罗花,是毒性花,宫中甚是稀少,只长于后山悬崖壁上,也不知这黑猫怎么跑到那里,令自己沾上了这等毒花?
是修罗花的毒吗?
分明是三十三种毒物调制的天下巨毒,紫玉凌天怎么啦,竟如如此器重的镇国王妃如此冷漠?
不过,不管紫玉凌天要不要查,总之,这毒,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不光伤的是她凤青鸾一个人的生命,还有素问。
神医素问,何等无辜,只因徒弟绿绕为她解毒,竟遭如此横手?
若不为素问报仇,凤青鸾侠心何在?
“你要查黑猫抓毒事件?”
闷火的,走在皇宫苑的御道上,迎面,走来了紫玉辰星,凤青鸾惊愕。
今日,是紫玉辰星携小王妃三朝回门的日子,此刻的他,不应该在丞相府的厅上吗?
“这事不好查,后宫之事,皇上向来压制,他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想后宫乱,更不想让天下人知,他是一个治宫无方的人。”
对凤青鸾,紫玉辰星言。
冷笑,凤青鸾言:
“难道就因为此,他就让他的后宫乱成一锅粥,难道表面的和平对他当真那般的重要。”
轻笑,紫玉辰星言:
“别说后宫,就算是宫外的高门权府,都亦如此,他们要的,正是这表面和平。”
“可我不想要,我没来,不在乎他如何治理后宫,可现在的来了,而且受伤了,我便要一查到底,这魑魅魍魉,我绝不允许他出现在我的眼睑。”
怒声,凤青鸾朝前走着,斜眼,对紫玉辰星言:
“怎么,你怕了吗,我从未想过,让你搅起来,你依旧可以去做你逍遥自在的安康小王爷,国之大战神。”
“说什么呢?”
转身,紫玉辰星扣住了凤青鸾的胳膊,对凤青鸾言,厉色:
“我们早成一体,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可以随你下任何的海。”
“小王爷”
抬眼,紫玉辰星的话让凤青鸾有些的感动。
“好了别说了,那黑猫,本王倒有几分印象。”
对凤青鸾,紫玉辰星言。
“噢”
惊愕,凤青鸾望着紫玉辰星。
这黑猫,本是稀有的黑丝猫,是萱妃宫中的猫。
在紫玉辰星的指引下,凤青鸾来到了萱妃居住的静萱宫。
静萱宫,是兰香幽香的宫,而萱妃,也是一个喜欢兰草的人,远远的,便能嗅到这深深幽兰的香,进了,这香味更浓。
静萱宫里,萱妃与她的侍女绿袖,打理着她最爱的兰草。
萱妃,一身淡黄色的兰花衣服,显得格外的纯美:
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淡黄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淡雅的兰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好纯美的萱妃,她真是宫中最特别的一朵花。
“萱妃娘娘”
立在兰花前,恭敬,紫玉辰星向萱妃行礼着。
“安康小王爷,大统领?”
甩脸,惊愕,萱妃站起来身,并吩咐着侍女绿袖,奉着茶。
静萱宫里,萱妃满是客气。
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跑了过来,向紫玉辰星行礼着:
“辰星哥哥”
这小女孩儿,长的好生灵巧,象从兰花里飞出来的精灵,眼睛大大,鼻子小巧,脸蛋圆圆,眉毛弯弯,嘴巴红润,也与萱妃般,一身淡色的兰花服。
她,就是兰暄公主,萱妃的女儿。
“来人”
萱妃知道紫玉辰星和凤青鸾来,是有事情。
因此,她让内侍把兰暄公主带走了。
“萱妃娘娘”
抬眼,紫玉辰星言,轻笑,萱妃道:
“本宫知道,你们为何而来,可这黑猫上的毒……”
“我们也知道。”
紫玉辰星言:
“我们只是想问问,这黑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定与锦妃有关,我家娘娘只是不小心碰掉了她的琉璃花瓶,谁曾想……”
愤愤,绿袖言。
“绿袖”
这后宫的娘娘,岂是绿袖乱言的,也不能说,他打坏了锦妃的琉璃花瓶,锦妃就用如此毒烈的手段对付她。
“是,锦妃是最善长用毒的,这后宫之人,无人不知。”
绿袖言。
“锦妃”
一个身在后宫,最善长用毒的人。
也许正如绿袖言,锦妃恼萱妃打破了她最爱的琉璃花瓶,所以她下毒黑猫,对萱妃进行报复,不想去误伤了凤青鸾。
合情合理。
于是,与紫玉辰星一道,凤青鸾离开了静萱宫,来到了锦荣宫。
锦荣宫,锦妃正坐在宫中,一杯清茶,一卷书。
锦妃,是个之人,平常时候,最喜欢的也就是书:
夜着: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
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
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
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
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
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锦妃,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难道她并没有生下皇子与公主,紫玉凌天也把她封为了妃,就这容貌,岂能让本就多情的帝皇忘怀?
她身边的侍女欣荣,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身穿是淡粉色宫女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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