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风雨后,凤青鸾坐了起来,拣起地上散过的衣服,往身上穿着。
紫玉辰星也坐了起来,穿着自己的衣服。
甩脸,观望凤青鸾一脸冰冷,一脸阴沉,一脸心思,紫玉辰星问道:
“怎么,你很不高兴,随了本王?”
“没有,在这白虎,只有你,是真心为我付出的,做你的女人,我愿意。”
穿好衣服的凤青鸾站了起来。
紫玉辰星也穿好了衣服,站了起来,一把,扣住了凤青鸾的肩头,对凤青鸾言:
“本王知道,你不高兴,虽然你把身子给了本王,可你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本王爱你,更视你为珠,可你视本王,却是这尘土,本王不傻,没有感觉。”
“我……。”
转身,望着紫玉辰星,凤青鸾却不知该对紫玉辰星说什么?
轻笑,紫玉辰星捂住了凤青鸾的唇,言道,丝丝温情中透着痛苦:
“本王知道,本王爱你发疯,可你却对本王没有拿出爱意丝毫,可本王不后悔,爱上了你,更不会拒绝,你送给本王一切,但本王相信,金诚的至,金石为开,早晚,你会爱上本王的。”
“对不起”
哀伤,凤青鸾倒在了紫玉辰星的怀里:
“我太孤独了,在这里,我真的太狐独了,我需要你,需要一个真心真意爱我的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爱上你,可我就是需要你,真的需要你。”
“你不要说了,本王说过,本王爱你,就够了,那怕你的爱让本王等一世,本王也会默然等待,因为在这世上,只有你,值得本王用一生来等待》”
拥着凤青鸾,紫玉辰星言。
悲,凤青鸾靠在了紫玉辰星的怀里,紧紧。
离开竹林,便各奔东西了,回安康亲王府的路上,图狼海望紫玉辰星,眼睛是怪异的。
绿绕望凤青鸾的眼神,也是怪异。
“绿绕,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回皇宫御苑的路上,凤青鸾斜眼问着绿绕。
“青鸾姐姐做什么都有理由,可姐姐想过没有,那个他醒来,你该如何自处,若是小王爷知道,他是他的替身,小王爷该如何发狂?”
甩脸,绿绕问着凤青鸾。
凤青鸾却不知该如何言语。
是呀,凤青鸾把紫玉辰星当成了穆煊,有了紫玉辰星,就象穆煊在她身边。
可如果真的穆煊回来了,她该如何自处?
若紫玉辰星辰知道了,他会不会因此而发狂,杀了她?
不要想了,太纠结了,也许,穆煊这辈子都醒不过来,而她这辈子,也只能呆在白虎。
在这个孤零的世间,她需要紫玉辰星做安慰,真的需要。
“小王爷,你这是在挺而走险,若被人知道,小王爷亵渎了镇国王妃,怕是……”
回安康亲王府的路上,图狼海满目哀伤。
“本王不怕”
紫玉辰星知道,若这事真的大白天下了,安康亲王府,怕是要落地狱了。
说他不怕,那是骗人的,安康亲王府,可是纯正王府,他却成了污的人。
可是,他又如何,事情总是深不由己的,这世间什么都可以控制,唯独情爱,是这什么力量都难以控制的。
他后悔,做了迎娶相门二小姐的决定,你说,他怎么就不下出决定,带凤青鸾远走高飞,他不再是白虎的战神,凤青鸾更不是白虎的镇国王妃。
可现在,说什么都是迟的,他娶了相门的二小姐,凤青鸾却把身子给了他。
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入了二难的地步,所有的路都是自己埋下的,他也只能这般闷声的往前走了。
“小王爷,你回来了,小王妃在尘缘素斋等着小王爷,说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小王爷。”
回到安康亲王府,总管走了过来,冷色的,紫玉辰星没有说话,转身,向尘缘素斋而来。
自娶了相府二小姐后,紫玉辰星就没有来过尘缘素斋,这段日子以来,鬼谷纤尘一直自己住在尘缘素斋,那个雅静的,四面环竹的小静斋。
鬼谷纤尘是个纤静的人,她喜欢的事情就是静,可如今,怎么就不静了呢?
尘缘素斋里,鬼谷纤尘以一袭黄衣相立着,这是自定亲成亲以来,紫玉辰星的第一次相见,没想到,她也是倾国倾城,绝品天下的人。
可是,和凤青鸾比起来了,那个心目中的她,还真是差远了: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
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
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小王爷”
抬眼见紫玉辰星走来,墨珠屈身,这也是她第一见紫玉辰星,没想到,紫玉辰星竟是这般俊美的人,天生的威严更把他的霸气显出,宛若游龙飞来,落入了这素了的凤居中。
紫玉辰星和鬼谷纤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为什么,为什么两个人的结合,结果是这般的冷漠呢?
大婚之夜,紫玉辰星把鬼谷纤尘冷在了这里。
之后的岁月,更是冷在了这里,紫玉辰星到底要干什么,不喜欢,何必相娶。
娶了,又岂能不把责任负?
“听说你找本王,有事吗?”
挑起冷色的眼晴,紫玉辰星对着鬼谷纤尘。
“我是你的王妃,你娶了我,却把我冰冻在这里,难道做为你的妻子,不应该找你问个明白?”
鬼谷纤尘也挑起了冷色的眼睛。
“本王有喜欢的人,不是你,娶你,是因为没有寻找她,如今寻到了,王妃的位置是你的,可本王的身子……”
紫玉辰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也不喜欢拖泥带水。
“她是谁?”
自己的丈夫竟对自己说,不喜欢她,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可是,鬼谷纤尘一向隐忍,这苦,她拖的起,她就是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了紫玉辰星的眼,让紫玉辰星不顾一切的去爱,甚至把她这个新婚妻子冷却。
“本王不想说。”
冷色,紫玉辰星说。
冷笑,鬼谷纤尘言:
“莫不是小王爷觉得纤尘是邪性的人,会伤害她?”
“会不会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本王的事,你嫁入安康亲王府,想做王妃的本分本王感激,若不想做,本王也不强求,毕竟,是本王负了你,你耍你的脾气本王也不怪你。”
对鬼谷纤尘,紫玉辰星言。
“我不会,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会以安康亲王府为重,可有些礼节,小王爷是不是也要为重。”
对紫玉辰星,鬼谷纤尘言。
“什么礼节?”
冷眼,紫玉辰星问。
“三朝回门。”
鬼谷纤尘言。
冷眼望着鬼谷纤尘,紫玉辰星没说话,走了。
图狼海相随着。
“小姐”
紫玉辰星太过分了,竟对自己的妻子言不喜欢,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想理会,既然他如此不喜欢鬼谷纤尘,何必娶来。
难道当真与相府有仇,与鬼谷纤尘有仇,紫玉辰星才这般相对。
“这礼节他会守的,他一定会守的。”
鬼谷纤尘相信,紫玉辰星不是一个不守礼的人。
“小王爷”
因为一个凤青鸾,紫玉辰星当真把这礼节给无视了?
离开尘缘素斋,走向落雨情居的时候,图海狼抬眼望着紫玉辰星。
紫玉辰星没有说话。
“小王爷,宫中来人了,说宫中发生了大事,请小王爷入宫一趟。”
这时,总管奔来,紫玉辰星惊愕。
突来一个旱天雷,皇宫西苑的梅苑突然裂了一个大坑,大坑里,白骨森森。
梅苑的梅贵妃,是紫玉辰星的姨母,不过,梅贵妃却在二十年前去世了,是生产是大出血,而梅贵妃肚子里的皇子,也因为产道憋闷一出生便死了。
这是皇宫的四皇子,也是紫玉凌天最为联想而且最为疼护的。
有人算言,说四皇子有龙星相护,白虎为身,乃真龙天子也。
那个时候,紫玉龙庭虽是嫡长子,却也未被封为太子。
那是四皇子去世后才发生的事情,也是紫玉凌天哀遍病后的事情。
要不然,这坐在东宫的,可是梅贵妃之子了。
梅苑已经二十年无主了,虽说梅苑陈设依旧,但由于伤心,紫玉凌天二十余年未来梅苑一次。
梅贵妃,是天下最美的贵妃,一生喜梅,所有装饰都与梅有关,就连衣服也以梅花为镶,素有梅花仙子之称。
可是,这梅花仙子却难长与白虎国,早早的便衰了,紫玉凌天岂不哀?
可如今,梅苑竟炸出了大坑,还有森森白骨出,怎不叫人吃惊。
梅贵妃是个淡静之人,梅苑所住,也只有梅贵妃和雪影主仆两人,并无其它。
梅贵妃离世后,雪影失踪,梅苑更成了安静之地,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白骨,这白骨,又是何人?
看其骨架,象是男尸?
这梅苑,怎么会埋下男子尸体呢,从尸体的腐烂程度,约摸也有二十年了?
后宫中,众所纷云,梅苑内,禁军为设。
“大统领,安康小王爷来了。”
远远的,御林军见到了紫玉辰星,向凤青鸾回禀着。
因为梅苑的梅贵妃是紫玉辰星的姨母。
而紫玉辰星,是梅贵妃唯一可亲的人,如今,梅苑竟出了白骨,怎么着也要对紫玉辰星支会一下吧,至于白骨是什么身份,那是以后验查的事。
“小王爷”
凤青鸾正在用心的观望这白骨,听御林军言,凤青鸾转身,走向了紫玉辰星。
“是他?”
观望白骨,紫玉辰星有楞。
“怎么,你认识?”
仅偏一堆白骨,便是断定其人,紫玉辰星还真是神人一个。
“他是个琴技,由于为六指,天下奇物,所以宫中之人知道甚多。”
对凤青鸾,紫玉辰星言。
“噢”
琴师,六指,宫中之中知之甚多?
可是,刚刚,紫玉凌天也来这梅苑了,这白骨,紫玉凌天也见了,身为宫中的主领人,难道这白骨的身份,他不知道吗?
可是,紫玉凌天却没有言。
“不过,人人却都说他是妖物,白日抚琴,夜里成妖,那段时间以来,宫中发生了多起伤人案件,皆为六指抓伤。”
观望白骨,紫玉辰星言:
“可这琴师,不是死在清风院,怎么在……。”
梅苑呢?
“清风院?”
惊愕,凤青鸾望着紫玉辰星,紫玉辰星对凤青鸾言:
“是,琴师的住所,听谓,她污了一位皇妃,被皇上活活打死,埋在了清风院,清风院因此也被封。”
“果然”
观望这具尸,凤青鸾点头,他的确是被活活打死的,骨头断裂很严重。
可是奇了,为什么一个做了恶的琴师,明明是被葬在清风院,现在却出现在了梅苑,还如此神奇,被一个旱天雷炸出?
是老天神奇的转运之术,还是有人的故弄玄虚?
“这琴师还有什么可近的人,住在这皇宫。”
对紫玉辰星,凤青鸾问道。
“没有”
紫玉辰星的话令凤青鸾惊愕。
“有”
这时,漠行风走来,凤青鸾更惊愕。
“她是琴师的女儿,与那皇妃所生,这是之后才发生的事情,琴师污了皇妃,皇上本欲处死皇妃,不想那皇妃有了身孕,皇上怜惜,只是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一个僻幽的石屋里,有一个十**岁的少女,被玄铁的链子锁着,正在不分时间的推着一个石磨,人瘦小,样子还算清秀,眼睛大大的,水闪中带着重重的忧伤。
“和她应该没关系吧,她这样整日被锁着。”
抬眼观望,凤青鸾惊煞了心,她长的竟如此的象,如此的象菊影,那个在幽竹竹苑里种菊花的菊影。
观望,凤青鸾有窒息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陌生的地方,竟会出许多相同的影?
白斩象独孤烈,紫玉辰星象穆煊,而如今,莫名的菊影,竟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菊影,是被轩辕隆一箭杀死的,如今被轩辕隆璟杀死的菊影出现在这磨坊,老天的寓意究竟是什么,是什么?
“你怎么啦?”
看磨坊里的少女后,凤青鸾的全身都那般的不自在,好象见到鬼一样,紫玉辰星不解,离开魔坊后,紫玉辰星问。
“没什么?”
菊影是制衣局女官的女儿,只因救了偷去镇国神珠的外邦贼子而被获,而菊影也成了天下最凄惨的人。
而那外邦的贼子,却也被轩辕隆璟烧死在了浅月阁。
这便是浅月阁的秘密。
其实,这只是秘密的一小部分,真的只是秘密的一小部分。
看来,有些事情,就算有心人想瞒,老天爷也不易瞒了。
“那个落妃,如今还有可亲的人?”
离开磨坊,凤青鸾问着漠行风。
漠行风言:
“基本上没有了,还有一个奴婢,不过又聋又哑还被毁了容,这是落妃所为,她是恼奴婢暗告了她,要不然,她与琴师不会有事,而她的女儿,也定会成为公主,这白虎最为尊贵的公主。”
“她在那里?”
凤青鸾问。
“在落妃的居所,残阳宫,如今的残阳宫,也便是那婢女的了,残象横生,万物皆哀,这婢女,因如此的凄惨,也不愿走出,现有一个姓崔的太监服侍着。”
按漠行风所言,与紫玉辰星,凤青鸾来到了残阳宫。
果真,如漠行风所言,阿彩真是惨不忍睹,不仅又聋又哑,还被毁了容。
更重要的,她的腿脚也不再方便,整日里卧在床上,照顾她的太监也很势利,对她并不好,她住的残破的偏院,这屋子里,腐臭冲天,飞虫四跳,令人难以靠近。
如此环境,还能呆活,这阿彩,还真难为了。
“没什么好问的,我们走吧。”
如此阿彩,除了看着怜外,怕是什么用也没有。
紫玉辰星把凤青鸾拉走了。
“怎么啦,你好象心思很重?”
看凤青鸾,象心头压住了一座大山,紫玉辰星疑惑。
“你说,会不会落妃和那琴师是冤枉的,那个被关在磨坊里的少女……。”
挑眼,凤青鸾问紫玉辰星。
此玉辰星轻笑;
“想什么呢,那可是捉奸在床。”
“谁规矩,捉奸在床便是实,说不定……”
怒声,凤青鸾对着紫玉辰星。
紫玉辰星把凤青鸾扣在了旁边的树上,言:
“若他们对你我也捉奸在床,你会不会否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说什么呢?”
她在谈落妃,在谈琴师,在谈磨坊的女孩儿,怎么就把她扯上了。
怒然,凤青鸾推开了紫玉辰星,走了。
“开玩笑的,你恼什么呀。”
紫玉辰星追上了凤青鸾,对凤青鸾说:
“其实,落妃一定喊冤来着,可对那孩子,皇上的确做到了认真,孩子生下后,曾经……”
“曾经什么?”
凤青鸾问。
“滴血认亲。”
紫玉辰星言:
“可她并不是皇上的。”
“也不能说是琴师的,知道不,有一种东西,可以阻碍这亲血的结果。”
对紫玉辰星,凤青鸾言。
“噢”
甩脸,紫玉辰星观望着凤青鸾。
这世间,还有东西可以防碍滴血认亲?
“谁?”
突然,紫玉辰星感觉有人在后面偷听,随手拿下东下的树叶,一扬手。
啊。
身后,传来了惨叫声。
“厉公公”
观望,紫玉辰星惊愕了。
云漪贵妃身边的厉公公?
凤青鸾也惊愕了,好端端的,他干嘛来偷听他们?
“凤青鸾,你太过分了,身为镇国王妃,不好好的来爱二殿下,却和安康小王爷私混在一起。”
忍着痛,抬眼,厉公公怒对着凤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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