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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俏女出嫁(二)

楚娇怜微微一愣,回答道:“好多了。以前看到别家女儿家出嫁都哭哭啼啼还觉得好笑,今日自己经这个样子,真是让夫君笑话了。”

夏侯殇一听,别家女儿家出嫁竟都会哭,心中微微放松下来,“你祖父与父亲对你真好。”

楚娇怜观察者他的神情,眼神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心下竟有些惶惑,突然想起白日里裴忠青来找自己是莫名其妙的那些话,竟突然心中清明了起来。原来如此,肯定是有人将今日之事变了个花样说给了殿下听,让他心中不快了。也许不只是今日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被无端扭曲,是谁?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那涟漪了。楚娇怜才心中冷笑一声,如今她身份、地位都比涟漪高了不止几倍,若是再深深扣住殿下的心,那涟漪就真的翻身无望了。她仗着自小服侍在他的身边,深得信任。也许只是一个看似无意的挑唆,也会让他心中起疑。

皇室果然都是多疑之人啊…楚娇怜微微在心中一叹。试探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夏侯殇,微微迟疑才开口道:“夫君,妾身从小失了母亲,父亲思念母亲并未续弦。祖父和父亲,还有哥哥,都可怜我自小没有母亲的呵护照料,便都心疼我些。今日背嫁确实不合礼制,可也是他们心中不舍亲人流露出的人之常情。祖父和父亲年纪大了,竟也失声落泪,妾身心中心疼,也没有控制住自身情绪,让夫君笑话了,还望夫君恕罪。”

夏侯殇微微一愣,对她的通透略微有些惊讶,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竟和以前认识的大不相同。他定定的看着楚娇怜的双眸,想在其中发现类似奸诈狡猾的情绪,可他失败了。那是一双极其清澈、波光流转的杏眸,看着看着,竟发现自己向来冷硬的心竟柔软了下来。他微微笑了一下,轻声道:“知道了,我没有怪你。今日你也辛苦了,早点歇下吧。”说罢便一手去拉床帐,一手把楚娇怜往床里面拖。

楚娇怜的脸顿时如煮熟的虾子一般,僵在那里不肯动弹。夏侯殇看着她脸色通红的样子,眸中的神色又柔了柔道:“别怕。”

楚娇怜将贝齿咬住樱唇,犹豫的走向他。夏侯殇的心慢慢柔和下来,凝望着眼前自己的王妃,喜帕虽被她自己掀了起来,却还是搭在凤冠之上。并蒂牡丹的花钿、娇羞的杏眸、粉红的面颊、微嘟的樱唇、婀娜的身段儿……夏侯殇仿佛今日才认识她一般,心中泛起一丝初见一般的惊艳、欢喜。他弯起嘴角,轻轻启唇道:“怜儿,别怕。”说罢,将她揽入怀中,伸手去拉床帐。

红幔帐下,旖旎春光,不言而喻。

京城第一酒楼明翠楼内的顶层雅间内,夏侯羽承静静靠窗而坐,向外望去。他已经如此快六个时辰了,天都已经蒙蒙亮了起来,他还坐在那里。

小厮向佗实在担心,便也凑过去顺着他望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啊……他低头思索片刻,又抬头向外望了望,原来,他家殿下是在朝襄王府的方向望。“殿下…咱们走吧。何必留在这里徒增悲伤?”

夏侯羽承纹丝不动,过了半晌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酒。”

向佗担忧,不肯动弹,“殿下,您这样…”

“酒。”夏侯羽承又开口道。

向佗看了看他家殿下憔悴的模样,原本温润的面容消瘦不堪,胡茬也没有及时清理,衣衫和发丝也有些凌乱。他何时见过殿下这般?心疼不已又毫无办法,只能咬咬牙,叹了口气道:“是。”说罢转身出去招呼小二上酒。

“啪——!”的一声,夏侯羽承已经摔了第三个空酒坛子。向佗缩在墙角不敢动弹,只胆战的望着他家殿下赤红的双眼。

“再拿酒来!”夏侯羽承拎着第四坛酒,吩咐向佗再去拿酒。

向佗心一横,冲他说道:“殿下!不能再喝了!您就是杀了奴才,也不能再喝了!”

夏侯羽承满面杀气,横冲过来一把抓住向佗的衣襟,怒气冲天。可过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进不出惨淡淡的笑了起来。“本王与你置气做什么?罢了,这时候,喝再多的就也消不了愁…”他转头又向襄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走吧…走吧…”说罢有些踉跄的向楼下走去。

主仆二人还没有下到一楼,就看到太后宫内的锦绣匆匆而来。看到被搀扶着的夏侯羽承,低声道:“殿下,太后请您进宫一趟。”

夏侯羽承微微一怔,淡淡道:“容本王回去更衣,再进宫看望母后。”

锦绣笑着摇了摇头,“殿下,太后娘娘说了,就这样把您抓进宫。”

夏侯羽承淡淡笑了声,“本王这样,恐怕要吓到母后。”

锦绣低声道:“太后娘娘猜到您今日定会在京中,也必定会郁郁寡欢,特地命奴婢此时前来。具体太后娘娘有何用意,奴婢不敢揣测。”

夏侯羽承叹了一声道:“好吧,本王随你进宫。”

万寿宫内,太后呼吸有些急促,紧紧盯着颓废的夏侯羽承,气的手都微微发抖,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侯羽承微微抬眸,看到太后气得发抖,想出声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低头不语。

锦绣给太后顺了好一会气,她才开口道:“你这傻孩子,这是何苦啊?!你这样…母后要多心疼!世间的好女子多的是,可母后就你这么一个好孩子…”

夏侯羽承虚弱的笑笑,“母后,皇兄也是您的好孩子啊。”

太后瞪了他一眼,“他?他都成老头子了,什么好孩子!你才是哀家心尖尖上的好孩子啊!…你别跟哀家打岔!承儿啊,母后虽然也希望你与她…可如今木已成舟,母后在为你寻更好的…”

“母后,不必为儿臣担心,儿臣这是唯一一次失态,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夏侯羽承有些艰难的闭了闭眼睛。

“是吗?”太后表示怀疑,“若是不怕睹人思人、睹物思人,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哀家?这都大半年了!”

夏侯羽承微微一怔,“母后,儿臣前日回京才来看过您啊。”

太后也微微怔住,回头望了一眼锦绣,见锦绣点了点头,才沉思了起来。夏侯羽承微微心惊,轻轻开口唤道:“母后…”

太后看了看他,笑了笑,“无碍无碍,事情太多搅得哀家头疼,总爱犯糊涂,没事的。你记得有时间就常常来看望母后就好,去吧去吧,去跟你皇兄谈谈心,哀家累了,想睡会。”说罢便起身要走。

“母后,吕州灾情已得到控制,但还有一些善后之事需要处理。待儿臣解决完吕州灾情,就马上回来日日孝敬母后!”

太后只挥了挥手道:“知道了,去吧,去吧。”夏侯羽承只得转身出了殿外。刚迈下台阶,便听到锦绣的声音,“殿下请留步。”

夏侯羽承回过神来,看见锦绣便开口问道:“本王正要找你,母后她…是怎么回事?”

锦绣抿了抿唇,眼中含满担忧,犹豫了片刻才道:“太后娘娘不让奴婢说,可奴婢看着近些日子,太后的症状愈发严重了。”

夏侯羽承咽了咽喉间的苦涩,艰难道:“此事多久了?”

“最初的时候距现在有两年了。”锦绣道。

“你说什么?!两年?!”夏侯羽承瞪大了眼睛,声音不由的抬高了几分。

“殿下,您小些声音。太后娘娘不让奴婢说的。”锦绣慌张的将手抬了抬,做禁声状。

“御医看过了吗?怎么说?”他沉声问道,俊秀的眉毛拧在一起。

“看过了,所有御医都看过了,都看不出病症。所以太后娘娘怕陛下跟您担心,才不让奴婢们和御医透露半个字。”锦绣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夏侯羽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哑声道:“我出宫请一个人来。”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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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吐血码文的份儿上,大家一定莫要取关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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