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歌喝着粥,吃了几口,又缓缓放下,心不在焉的模样。
“小姐这是怎么了?”
江煙歌愣了半晌,淡淡回一句:“没什么——”
用过膳后左右不能出门,江煙歌又百无聊赖,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正坦坦荡荡的坐在床边,靠着床柱,看着书。
万姨娘许是忙着做家主,全然没有工夫管着菱荇苑的一举一动,加上昨日噬羽那么一说,以为江煙歌定是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至于那个宝九子,不过是沾了点亲,到底不是什么真叫万姨娘挂念的主,寻思着不行拿些钱给老家的那边穷亲戚,应该也就不说了什么。
江煙歌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千幼萝又去了学堂,便打发了下人,自己在屋里自己下着棋,自顾自的排着步子。
“这棋倒是万无一失,只是步子有些乱了,饶你兵书看的多,心思乱,也没用——”
段殊玦不知何时进了屋,竟认认真真的替江煙歌看着棋局。
江煙歌下的是兵棋,就像战场上的无声厮杀,兵事博弈,两军对垒一般。
“那王爷便陪我下一局吧,棋逢对手岂不是好?”
段殊玦静默而立,看着江煙歌的黑眼圈不觉好笑,玩味的打量,“梦到了什么,叫你这般心神不宁。”
不问便知是噬羽说出去的,江煙歌无奈,“就是梦到了些前尘往事,没什么,都过去了——”
说的轻飘飘的,都过去了,过去了,珍惜眼下便好。
“过去了,你还会害怕,那是什么骇人的事情,我替你分担——”
江煙歌摇摇头,她看向段殊玦:“我这几日有些无聊的打紧,当真不能出门?”
“不能,今日不能。”段殊玦看着江煙歌一脸委屈的模样,不觉得好笑,随即又是哄到:“你若是说些好话,明天兴许就能出门。”
“——”
不让出门也就算了,说好话?说些什么好话?
江煙歌思索半天,也不记得段殊玦有这种爱好,什么时候冷面王爷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
段殊玦见江煙歌不知在想写什么,伸手就是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在想什么?”
“没有,想爹什么时候回来。”
江煙歌一抬头,慌乱的解释到,总不能说再想你一个堂堂的王爷近日怎么像个大傻子吧。
段殊玦丝毫不知江煙歌的心内想法,仍是认认真真的回着话。
“年关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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