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话,我就问问你是谁?竟用这种口气同我说话!”万姨娘口不择言,明显的慌乱,眼神中都是没有底气的模样,找了个岔子继续壮胆。
噬羽忽然笑了,不急不慢的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玉牌,白净的玉料,一看便知是段殊玦的喜好。
“长华宫,在路边拾得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因为有您府中中军大将军的玉牌,想来与这府中是有关系的——所以来问一问。”
万姨娘一听,明显的一滞,忽然一副诡异又惊异的模样,盯着噬羽问道:“年轻的人?”
她想过江煙歌被卖掉或者怎么样,如今看来这夫妻二人倒是狠,只是宝九子是什么歌意思?顾不得疑虑,盯紧了噬羽。
“是,两个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一位微胖,脸面被划伤,看不大清。”
“哦——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并未见过,真是可惜了。”万姨娘眼中闪过一丝不已察觉得紧张神情,随即嘴角就是勾笑。
死了?终于是死了。
可是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噬羽点点头,段殊玦只是吩咐说随意说些什么就好,可是自己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眼下目的是达到了,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那就走吧。
刚踏着步子在万姨娘的目送中,忽然转首:“夫人可要看看那两具尸首?认一认,兴许是认识的?”
“不——不用,不用——”万姨娘看着噬羽走远的背影,被他这么一说,又是慌张不已。
噬羽背过身子,嘲讽的笑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院子,却并未回长华宫,而是顺着别院悄无声息的去了菱荇苑。
“江小姐——”夜间院子里格外安静,噬羽轻轻敲了敲窗扉。
江煙歌迷糊间被喊了一声,连忙从床上就坐起,黑暗中的声音格外清晰。心跳如雷,好像又魇着了,捂着脸半缓了一会儿。
“怎么了?”随即散发赤足走到窗边。
“没什么,听到您哭声了,以为发生了什么——”
江煙歌坐在地上,地面冰凉,有点刺骨,还是秋末,怎么这么凉人?梦里也是,凉人——
梦里的一身金甲,整装待发,可是却是满脸的血污,伸手就是从他身体里穿过去。
再后来,是段殊玦一身戎装,站在悬崖边,冲着江煙歌一直笑,就他们二人,对视,梦里的少年,好像有了决定,猛地一跃,就不见了踪迹。
黑暗中的江煙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一世活的比上一世要艰辛的多,因为知道上一世的结局,这一世格外提心吊胆,就这么时常的梦魇已经是多的数不清了。
清晨。
“小姐,你的身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眼圈都黑成那样了?”梅儿伸手探着江煙歌额前的温度,温温的,也没有滚烫,为何脸色那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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