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歌艰难的笑了声,他们根本不懂要得那人的欢心有多难,九九八十一难,不死也伤。不过,无碍,不是什么都需说与别人听,自己咽下就好。
段殊玦眸子微微动了动,为何觉得心口疼得慌,好像熟悉极了。
“后来,那王爷终是爱上了将军家的小姐,可是就在那一年,王爷又要出征了。天家人应允,这次赢了这场仗便放他自由,随意逍遥,他说他想带着娇妻逍遥自在,游历山水,把所有欠她的都补回来。”
“那真是美极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江煙歌嘲讽的笑了笑,怎么不是呢,可这分明是场夺命局,为他专门设下的局,有去无回,一场死战。
“后来,王爷就满心欢喜的去了战场,他想着,就这一场,就这一场,回来就陪她。”一声轻叹,几不可闻。
“他离别时看着面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少女,伸手擦着她的脸。他说‘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啊——就给你一个家,’那小姐却嘴硬的说若是那人敢死便一把火烧了他的大殿,拿光他的钱,风流快活。她还叫他勿逞能,免得没人给他收尸。呵——”谁知道竟是一语成戳。
“那小姐说的这么狠,该是爱极了那王爷吧。”
“嗯,爱极了”
“那王爷后来给那小姐寄了好些信,他怕那小姐担心,每五日一封,快马加鞭,命人送与她手中,后来有一次,都连着过了七日也没有一封信。小姐开始担心了,第八日,还是没有,第九日仍是没有……整整十日,才有一封早已皱褶不堪的信交到小姐手中,那小姐早已心急如焚,颤抖着打开了信。”
“信中说:‘小呆子啊,我是不是说过,总有一日,你要是一人?……却不曾料到会来的这么快——
我遗憾极了,这一世都未曾好好待你,本以为终于要带你去好好过日子了,谁知却连个家都不能给你了——小呆子,我为国家大义而死,死而无憾,你不要哭——只是,对你的承诺——如今怕要食言了。
你可千万别哭啊,我最怕的就是你哭,可真是难哄极了……’那信上有着刺目的血,那小姐不敢再看下去。”
江煙歌深吸了口气,却不愿再说下去了,台下有着低低的抽泣,动人的不是故事,而是太过于真实,无疾而终,都不过是让人心碎。
“那那个王爷真死了么,兴许是被救下了呢……”底下问话的人早已眼圈红了,却是强忍着,像期冀着什么一般。
“那小姐也死了。”江煙歌笑着说着故事,却是笑着笑着眼角淌下了几滴泪,没有再说那王爷的结局,但是一说到这儿,听的人早已明了,经历过了一次,再也不想回忆一遍。
“好,说得好”台下有人拍了拍手,江煙歌站起了身子,冲台上的人眨了眨:“公子,来说吧。”
“我就不说了,你有什么愿望?”段殊玦笑了,心内却还是压得慌,总觉得难受极了,早已没了再说故事的心情。
“那就谢过公子了”江煙歌本就不在意段殊玦要说什么故事,她只是想有个理由,他欠着她就好。
倒是台下人觉得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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