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要说的故事,是个征战沙场的王爷的故事。”江煙歌清了清嗓子,段殊玦命店小二送了壶极好的雀舌。
“王爷?哪儿有王爷征战沙场的呀?不都是将军们?”底下人不禁议论起来。
有个女子估计是嫉妒方才江煙歌一进门就使众人花容失色,想报复一般,嗤笑一声:“这位姑娘莫要仗着好皮相拿假故事混我们,若是说的不好,早些下来,免得抹了面子才是。”
江煙歌根本不在意,挑着眉看着那个嘲讽的女子“姑娘急什么?这才刚说了一句,就不让我说了?你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也是了,看姑娘的长相许是平日着急的。”
话外意分明是嘲讽人姑娘长的急,显得老。
看台上的渡鸢和两个丫头扑哧一笑,方才还担心挨欺负,眼下看着倒是伶牙俐齿的很,不愧是江煙歌。
“你!”那姑娘被气的面色涨红,红至了脖颈,身边的人拽了拽袖子,示意二楼上的那位公子正看着呢。到底是女子,一看到段殊玦看向这边,瞬间的气愤转为娇羞,对着江煙歌恶狠狠地说道:“不与你计较!”
江煙歌再未抬头看那姑娘,对啊,哪儿有王爷征战沙场的,现在没有,别急,四年后就有了,不过,天家人怕是等不到四年后了才是。
“那王爷最后出征那年是十九,十六岁那年——他娶了一个将军家的小姐。
听说,那将军家的小姐蛮横极了。那王爷是极不情愿的娶了将军家的小姐,因为——他心爱的女子死在了他成婚的那个雨夜,全家灭门。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说是生意上惹了仇家,遭报复——
那一日,风雨哀嚎,哭的悲恸,王爷喝的酩酊大醉,连洞房也未洞,他不想见那个将军家的小姐,他恨她,可是又无可奈何,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与天家人要防的将军,谁也做不了什么,不过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只不过可怜了那小姐,成了无辜的交易品。”
江煙歌动了动眸子,抬头看向段殊玦,眼里一片雾气,根本看不清那楼上的人。
段殊玦却是心内漏了一拍,台下人说的苍凉,台上人听的也是悲凉,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台下人听得入迷,都安静起来了。
江煙歌顿了顿,继而到:“他们总是时常争吵,那小姐时常找事同那个王爷吵,不知是为了什么。她总会做些糊涂事然后命下人告诉那王爷,他们就这么吵着闹着的度过了——四年。”
“那这四年,他们都未曾洞房吗?”台下的一女子张嘴就问道,说完却是羞的满脸通红,却没有一人嘲笑,许是同情那个将军家的小姐,许是听得入迷。
“是”江煙歌也不回避。落落大方的答道,“四年未踏进那小姐的院落一次。”
她低着头闭上了眼睛,泪水就顺着眼角滑进嘴角,苦涩的无人知,好在无人看见,她压了压声音:“后来那小姐爱上了那王爷,她开始学着步履轻乞,细声软语,斯文与众,举手投足皆是气质,因为那王爷喜欢,她就喜欢,她学了刺绣,学了舞,学会了上得厅堂,下的厨房。”
“后来那王爷爱上她了吗”底下的人听的心醉,台上人说的心碎。
“后来啊——”江煙歌拖长着调子,“那王爷终于是爱上了那小姐。”
“呼,幸好那王爷爱上了那小姐,否则那王爷就是狼心狗肺了。”台下人松了口气。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