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
方长了两句,何燕妮便开始拨动琴弦,虽不是按谱弹奏,却也合得上旋律,半曲下来,悠扬的琴音竟不知不觉与兰卓荦的歌声融为一体,在座几人连连点头,满是钦佩。
兰卓荦的嗓音清甜纯净,为了唱这首歌,刻意压低嗓音,加重浊音,竟被她演绎出一种别样的沧桑感,配上铮铮琴音,却又似一种笑意人生的随性和洒脱。
最重要的是曲子原本独特的旋律和**悱恻的歌词,让在场几人听得如痴如醉,沉恋其中。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
今生我把酒奉陪
……
余音袅袅,渐渐远去,一曲歌毕,顿时赢得了连连称赞。
“好!好个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林天启拍案叫好,仰头灌下一盅子酒。
“整首歌,恐怕你就只听懂这一句吧?”曹东任何时候都不忘挤兑林天启。
林天启也不恼,摇头晃脑,自顾自地清唱着。
正说笑着,在一旁倒酒的墨玉不知怎的,竟连酒带盅一同到撒在冉瑾晟的衣襟上。
墨玉吓得脸色发白,当即跪 地求饶:“三爷,奴婢该死……求三爷饶了奴婢!”一双美目惶恐不安地望着他。
冉瑾晟修眉微凝,也不看墨玉,只扫了眼前方那抹高挑纤细的倩影。
“兰儿,你去将我那身如意云锦长袍找出来,我随后便进去换!”
兰卓荦错愕地看过去,他是不是叫错了,她可不知道他的衣服放在哪。正想说点什么,却对上冉瑾晟那双冷凝的眼眸。
“还不快去!”他修眉一皱,命令道。
兰卓荦只好闭嘴,绕过屏风,到了里头的卧房。反正不知道衣服放在什么地方,她性站在一旁等冉瑾晟。
不一会儿,冉瑾晟走了进来,也不理会兰卓荦投来疑惑的眼神,只管走到一香樟木箱笼前,从里头取出一套衣服递给她。
兰卓荦见他把衣服递给她而不是自己换,顿时愣住了,难不成要让她伺候他更衣?
“愣着干嘛,动作快点!”他似是不耐地催促道。
她这才接过衣服抖搂开,正想往他身上套,忽然看见那身脏衣服还未换下,便放下衣服,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可帮人脱衣服远比她想象得更难,尤其是对着一个身材和样貌都好得冒泡的男人!
兰卓荦面色泛红,硬着头皮扯下冉瑾晟的腰带,又将外袍拔了下来。她一直低着头,也不理冉瑾晟紧皱的眉 头,拿起**上的新衣便往他身上套。
冉瑾晟张开双臂配合她更衣,他高大的身体顿时便将兰卓荦圈在了里头。
她只觉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不敢抬头,强迫自己心无旁骛,可手指却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最糟糕的是那件衣服竟有一排繁琐的暗扣,都藏在左右两侧的腋下,她顿感心力交瘁,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
看着兰卓荦笨拙吃力的样子,冉瑾晟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
她甩开扣子,“要不你自己来!”
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依旧伸着手站着。
她瞪了他一眼,又继续与暗扣作斗争。经过冉瑾晟这一打岔,她不再胡思乱想,不一会儿,灵活的指尖便将暗扣扣好,可额上依旧出了一层薄汗。
衣服穿好了,接下来就只剩腰带了,兰卓荦不假思索,直接将腰带递给冉瑾晟,可他老人家却只拿眼睛看着她,自个儿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她无可奈何,只得拿了腰带,向他腰间绕去。
冉瑾晟健硕的身体似一棵厚实的大树,兰卓荦个头又比他矮太多,要想在保持礼貌距离的前提下绕过腰带是不可能的,她试了几下都够不着,心里又慌了起来。
她不经意抬首,却见她正在看她,那双墨玉般的眼竟牢牢锁着她,直望进她心里去。她大吃一惊,顿时便蒙 了。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屋里静得出奇,连隔壁的朗声笑语都不曾耳闻。
兰卓荦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屏住呼吸,心里早已乱成一片。
突然间,一双修长微凉的大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握住,牵引着她靠近那伟岸的胸膛,又牵引着她将腰带饶了过去。
他的手掌像她哥哥兰卓凡一样,有一圈厚厚的茧子,但兰卓凡的手永远都是温热的,他的却微微发凉。
他就那样看着她,仿佛在那一刻,她便是他的世界,而在她眼里他早已成为了她的世界,只是她从未察觉而已。
要是能与他长相厮守那该多好!
顿时,她如梦初醒,立即将腰带绕到前头,离开他的怀抱,胡乱打了一个结,强作镇定地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好。
冉瑾晟心里似被针扎了一下,不疼却难受,他收回目光,重新整理好腰带,又从脏衣服里翻出随身带着的玉珏系了上去,这才缓步走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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