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的极是!就这样吧!这是两颗避水丸,你与落尘姑娘每人一颗,便可安心来我金鳞湖做客。我回去等你们,记住,年初一之前赶来。”说完,揽她入怀,用尽力气去吻她,吻中尽是不舍,仿佛一分手就再也见不到她。璎琪也觉得应该让二哥断此情缘,与人与己都是解脱。
夭夭娇羞地推开他,怕好事者偷看到,挥手作别璎琪,缱绻之情尽在眼角眉间。
……
“落尘!门外有一个姑娘想请你下山献舞,回了吗?”月容问道。
“先请她进来再说吧!”落尘今日心情不错。含烟阁会客厅内,站着个怀抱琵琶的少女,美貌如花。
“姑娘,请坐!素心,上茶!”落尘看她一眼,竟觉面善投缘,不由得心生好感。“梅姑娘果然非同凡响,怪不得……怪不得盛名远播端困难!”桃夭夭见那梅落尘与白若影果真生的是一样的容貌,明白了那日为何瑾瑜一见到白若影就呆看半晌。
“呵呵,姑娘何方人士,欲请我何处献舞?”梅落尘与来客寒喧道。
“小女子家住金鳞湖畔桃花林附近,小名夭夭,只因听闻恩公不日即将大婚,特来此请梅姑娘出山献舞一曲,以表谢意!还望姑娘成全。”桃夭夭笑道。
“哦,桃之夭夭的夭夭吗?”落尘笑道。“是啊!姑娘名动京城,我没有丰厚的酬金报答姑娘,只这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想在事成之后送给姑娘,何如?”夭夭为了报恩什么都能舍弃。
落尘接过琵琶仔细一瞧,赞道:“这琵琶价值不菲,真真是稀世珍宝呢!我虽不是君子,但亦不能夺人所爱。”
夭夭一听急了,忙道:“这不成啊!那姑娘说个数,我回去凑足银两再来。”
“不用了,就冲着夭夭姑娘这份诚意,小女子愿意陪你下山走一遭!”落尘笑道。
“姑娘此话当真?”夭夭不相信天上掉馅饼正好砸中了她。
“绝不食言!”落尘加重语气道。
“恩公的婚期定在大年初一,也就是后日!”夭夭提醒道。
“无妨!”落尘不以为然。
“我的恩公,实属异类,他是金鳞水府的二公子!希望莫要吓到姑娘。”夭夭解释道。
“哦!”落尘这个倒没有想到。
“不过夭夭愿以性命做赌,保梅姑娘安然无恙,平安归来。”夭夭怕她不放心。
“我信你,愿助姑娘得偿所愿!”落尘一脸的诚恳。
“梅姑娘,小女子感激不尽!” 夭夭流下感动的泪水。
金鳞君能实现与鄱阳湖联姻的夙愿,大喜过望,金鳞湖迎亲的队伍早早停在了鄱阳湖畔。瑾瑜骑着白龙马,一袭红袍加身,更显英姿俊朗。他神情肃穆,一双星目凝视着东去的湖水,眼前浮现出落尘炫舞霓裳的影子。想着那日雨后,紫暮山中,空寂无人,流水潺声,碧竹轻舞。他与她在林下自在对弈,身处闲云里,他信手拈子,满满自得回峰奇,她应劫细思,巧笑嫣然。他斜倚青松,静待她落棋,身旁白鹤悠然栖息。回想此景,瑾瑜无助地苦笑,回首处是潇潇暮雨,流光飞去无归期,就算繁花能开满天际,今生情缘已错付相思引,只求她能将自己忘记,笑对此后万千风景,莫辜负了青春。
瑾瑜正沉溺往事不能自拔,忽闻湖面波浪翻滚,涛声震天,湖水很自然地分开两边,旌旗仪仗、舞乐仪仗、宫扇仪仗、彩灯仪仗、喜字仪仗、华盖仪仗等等各色送亲的仪仗队从水中陆续而来,然后是公主丰厚的嫁妆、坐着陪嫁丫头侍女嬷嬷的八抬大轿,最后面的才是公主描龙画凤的一顶喜轿。
瑾瑜呆呆地看着喜轿,那里面的女子只因一次偶然地邂逅,便将姻缘系在他的身上,可笑的是自己竟对她没有丝毫的记忆,更遑论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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