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
温延庭不知怎么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他问道:“你是谁?”
我想说我谁都不是,但考虑到我的身份,我一手拿托盘,一手拽头发,道:“奴婢是王府的婢女。”
“名字?”
“桃夭。”
温延庭神情一震,精致的凤眸里随即染上了痛苦,喃喃道:“不是她。”
我大惑不解,我不是谁?
宋折归这时打断他道:“此人乃王府婢女,不是你要寻的那位。”
宋折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次,也摸着下巴,深沉道:“乍一看是有些像,但,仔细看,除了那双眼,其他的皆不同。延庭,你怕是认错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三个这是在说啥?
宋折归摆摆手,解救我于迷惘中,“你下去吧!”
我哦了一声,盯着自己的影子往后退,刚到了门边,温延庭居然忽的飘到我跟前,捏住我的下巴.....他果然和宋折归是一伙的,第一次看人前好掐人下巴,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我在心底嫌恶的骂了几句,却还是忍着痛道:“温公子,你......”
温延庭仿若未闻,不住地摇头,“你为什么不是她?”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是她?再说,你口中的“她”是哪位?
缩了缩脖子,我嗫嚅道:“温公子,奴婢只是个丫头,你认错人了。”
温延庭张口,继而无声放开我,
“你下去吧!”
于是,我梗着脖子退下了。
出了门右拐走百十来米,有一座被竹林围绕的亭子。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活,亭内无半个人影。我四下看了下,确定暂时不会有人来,扔掉托盘,大摇大摆瘫倒在石凳上。
早知送个菜要受累,我就把这差事让给四儿了。
也许太过困苦,我趴在那里居然睡着了。
我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是个四五岁的孩童,赤着脚肆无忌惮地奔跑在烟缕宫的每一处,年愈四十的应嬷嬷坐在主殿的门口,手里拿着一双新做好的绣花鞋唤我:“桃夭,你快些停下,莫要伤了自己。”
我挺直了小身板回头看她,拒绝道:“不要。”
应嬷嬷马上变得很受伤,“桃夭,听话。”
我最怕她难过,立刻跑到她身边,乖巧地拿过鞋穿上,“嬷嬷,我穿好了,你别难过。”
应嬷嬷眸中的光不亮反暗,搂过我声泪俱下,“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一辈子困在宫中,不见天日。桃夭,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
我哼哼,什么孽,话本里说的情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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