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觉睡的时间略微有些长,以至于醒来懵了片刻才感知到身旁陌生人的气息。
“你倒是悠闲,难不得是二皇兄新收的丫头?近来正得**着?”
对面男子负手而立,白希的脸上粉色薄唇一张一合,煞是讨人喜欢。如果他眼睛里没有名叫“歼情”的光芒,我想一定会更招人喜爱。
捂着胸口,我作出惊到的动作:“陵王爷,奴婢不是,你误会了,你......”
“本王怎么样?”宋折景施施然仰头四十五度,眼角露出我只在话本中见过的那种明媚的忧伤,接着一下子叉开了话题道:“哎,你说本王这般看着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样?”
我抖抖眉毛,华丽丽的囧了。
这宋折景多半是偷偷看话本看的走火入魔,连现实和虚幻都分不清了,居然学女子做明媚的忧伤状。
我很头疼。
我非常头疼。
“你说,本王是不是比之前更稳重大气?”宋折景自说自话,压根忘了我在今天之前根本没见过他这个事实。
说实在的,我很想实话实说,但在摸清宋折景的习性前,我不能也不敢提醒他。
打个腹稿,我折中道:“陵王爷,你无论何时都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宋折景不满地摇头,“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
我知道?
我不知道哇!
我想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怀疑宋折景的思考力,想象力和交谈能力,因为,跟他说话,我格外有吐血的冲动。
为难的看了看他,又看看自己,我违心道:“陵王爷,诚然你说的对,你这般比之以前的确稳重大气了许多。当然,奴婢并不是说你以前怎么怎样样,在奴婢心中,你以前也极是稳重大气的。”你全身上下包括头上的紫玉簪,腰上的金绶带都稳重大气,尤其是你身上披的这条狐皮大氅,那真真叫的上一个大气上档次!
宋折归低头嗅了嗅衣领,“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真心话!”怎么可能?
“不骗人?”
我估摸着这宋折景之前多是在这方面吃了亏,才那么没有安全感,为了提高他的自信心,我坚定不移,义正言辞道:“奴婢从来实话实说。”
宋折景这下放心了,高兴了,张口摆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本王就喜欢你这种明明谄媚却还装的一本正经的丫头。不错,二皇兄这次的眼光深得我心。”
我:“......”
陵王爷哎,奴婢顺着你的心回答问题,你怎么能心安理得不带一丝惭愧的批评奴婢谄媚呢?过河拆桥,你也不用拆的这么快吧!
忍住怒气,撑着憨憨的笑送走宋折景,我正要舒一口气,却看到宋折归踏着目光缓步走来。
他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袖口处绣了繁复的水纹,与他脚上蹬的那双黑靴很是登对,看到这里,呃,我打了个喷嚏。
方才只顾着跟宋折景斗智斗勇,一时竟忘了如今是冬日,而我还穿着...单薄的丫头装。
想当初我在烟缕宫,虽然无人耍完,但至少温饱达到了标准。东吃番薯夏吃冰,那叫一个舒服。
算了,不想了,再想我就该想回宫了。
好不容易踏出第一步,我怎么也不能再回去。
等宋折归走进,我福了福身子,“奴婢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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