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缪长君吃不下去了,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道:“老弟,你找我什么事?”
“哦,没别的,就是问问,我这整天又忙东,又忙西的,镇里的维稳我要管着,还要替你望风监视着亚泰厂子胡静那些人的动向,是不是,该给我加工资了?”
“这话,你应该和你老子说吧。”缪长君冷冷的道。
“他?太窝囊了!我要向你君哥学习啊。”郑明明不冷不热的道。
“就这事?”缪长君想走了。
“君哥,不是我瞎说啊。我觉得张大妈的死和你表弟的死,应该不管胡静他们的事情吧。你表弟那是出车祸,肇事司机跑了,不能就随便的往人家头上盖吧?再说了,张大妈的死,那就更不管人家胡静的事情了。那是……对吧。君哥?你可不能瞎猜,你又没有证据是不是?”
好嘛,这是要造反了!缪长君往软椅上一靠,自个儿点上一根雪茄,用力的喘喘气,吐出烟雾。扭头看了看正在闷头吃着菜的郑明明,面部露出了笑容的摇了摇头。
“哎!喂不熟啊!”缪长君自言自语道。
“哈哈……”郑明明笑了起来。
缪长君灭了雪茄,往桌上一个菜盘子里一丢,站起身来,拍了拍郑明明的肩膀,道:“好!好小子,不错!你的教诲,君哥听见了。”
说完,缪长君离去。
郑明明见缪长君走后,过了几分钟,使劲的吐出一口痰来,骂道:“我就要看你怎么死的!”
说完,郑明明拿起手机,拨打了个电话:“他不听劝啊,非要一意孤行不可!”
……
缪长君直接下了酒楼,出来,驱车而去。
此时,天色已晚。
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缪长君,此刻忽然的发觉,这段回基地的路,怎么那么偏僻。几分钟才过去一辆车,甚至,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都不见车过去。
越是走着,越是发觉这段路有点阴森了起来。
过了一段分岔路口,便没有车再从身边过去了。也是,前面开车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基地,不是缪长君这样的,就住在基地的人,谁还没事这时候开车往基地那边去?就大白天的,没事谁又去基地,那可不是旅游景点。
缪长君正感到惶恐不安,加大油门的时候,突然,车子咯噔一下,打滑,差点撞到一旁的山体岩石。
车胎爆了。
缪长君坐在车里,没有敢立刻的下车。而是先前后左右的观察起来。没有车辆尾随,除了自己,再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影。
缪长君还是决定不下车。此刻,静的让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缪长君发觉,自己在急速的呼吸着。
拿起手机,却没有信号。缪长君这才想起,这段路是没有信号的。盲区。
而这,就更加增添了缪长君的质疑。偏偏这里爆胎?根据刚才车子一咯噔的声音和动静来判断,难道路上放了扎车带?
没有注意到。缪长君刚刚已经在恐慌中了,加大了油门,确实没有注意到地面上,就算当时注意了点,那轧车的袋子和上面的钉子,如果和路面的背景颜色差不多,或者一样,也不容易看出来。更何况当时缪长君紧张的厉害。
感觉到了危险,但危险还没有确实的降临在眼前。这段时间,是最为恐怖,让人心神不宁。
缪长君决定下车,刚要打开车门,还是决定等有没有车路过吧。不行,就熬他一夜!缪长君拿出手枪,在车里警戒起来。
果然,身后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蓝色的跑车。车越来越近,缪长君发觉,那辆车开的十分缓慢,那么的诡异。
随着那蓝色的跑车近前来,便停在了缪长君车子的一旁。缪长君反而不是太怕了。
蓝色跑车上只有一个妙龄的时尚美女,长发披肩,带着个红色的墨镜。
美女下了车,径直的走向缪长君这边来了。
车窗外,美女看不见车里的景物,左右看了看,敲了敲车窗,似乎发觉没有人在里面,那美女拿出手机,似乎在拨打着什么电话,接着,发现没有信号,把手机又丢进了车里,坐上车,刚发动要离开,缪长君把车窗打开了。
“喂,美女,能不能搭个便车?”缪长君笑容满面的问道。
那美女很惊讶的看了过来,过了几秒钟,美女熄火,下来,走了过来,低头看着车窗里的缪长君,缪长君手背在身后,枪,压在下面,美女看不见,缪长君也没有放松警惕。
“去基地怎么走?就在前面吗?”美女的声音,还有点嗲嗲的。
“去基地?你去那干嘛?”缪长君心中已有了喜色。
“找我弟弟。我弟弟常年的在那里训练、工作,我明天就要走了,想去看看,给他带点东西。”美女道。
“那感情好,我也要去那里看看朋友,不巧车子爆胎了。搭个顺风车?”缪长君道。
美女很是无所谓的道:“看你开的车,像是个当官的吧?行,过来吧。”美女先走向了跑车。
缪长君见那美女做到了敞篷的跑车上后,又过了几秒钟,缪长君终于下了车。手枪,别在了身后。
下了车,缪长君拿起手机,打开照射灯,查看了一下车子下面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缪长君心中一惊,果然是轧车带!感觉身后有风,缪长君就势拨枪的时候,手停在了腰间,不动了。
冷冰冰的枪管,抵在缪长君的后脑勺。缪长君缓缓的举起了双手。
“你是?”慢慢的扭过头来,缪长君看着这美女,问道。
“殷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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