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茜闻听姑母去世后,强撑着,还是过来了。
不知道刚才缪长君说的有关她身世的话,有没有被她听见,而此刻童茜的反应,表明了一切。
童茜这次没有再昏厥了过去,而是扶着门框,虚弱的坐到了地上,那种极痛的抽泣,让肖庆和缪长君都静了下来。
童茜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这不是真的……”
这个年,就这样的在筹、办丧事中过去了。
吴婼淼和吴菊,也从东湾赶了回来,并在凰城这里,和大家一起过了年。
整个年下里,肖庆、缪长君、卢波和吴氏姐妹,陪着童茜一直在一起,朱波也是每天都过来打一头看看。
童茜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现实,必须接受。
十五一过,大家开始正常的上班,并开始渐渐的从悲伤中走出。吴婼淼和吴菊,也返回了东湾。
独孤鸢因车祸受了重伤后,被转院去了省城,半个多月过去了,独孤鸢恢复的很快,且惊人。让所有的医生和专家都目瞪口呆。
随即,独孤鸢自行出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无音讯。
年,虽然过了,但年下的慰问,还在进行着。因为年里头肖庆要办丧事,很多工作都拖到了年后。
虽然年后的慰问显得很不合时宜,但,这是工作,必须要做了。
肖庆忙碌着,整天在一帮工作人员和县电台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在摄像机下,看望那些“五保户”、孤寡老人、留守儿童家庭,开展着“拥军优属”的慰问和走访看望那些老党员、老干部、“十星级文明户”、“优生优育家庭”和“先进个人”、“道德模范”等等。
这段期间,卢波陪着童茜的时间,反而更多了。凰城的治安状况良好,局里大事小事的卢波都让朱波在干,打算培养培养朱波,年后提上来。
缪长君回到了市里,自己的老巢,还不忘和那些弟兄们欢聚欢聚。
日子,就这样的在渐渐恢复着平静。
这天深夜,肖庆等于是刚合上眼,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的居然是李冠梅。
放下电话,肖庆立刻给卢波和朱波都拨了电话。三人连夜,赶去了市里。
……
大仇岂能不报!母亲的死,让缪长君发誓要付诸于行动了。并放出风来,只要胡静敢露头,必杀之!有能耐,你胡静一辈子别出窝了。
缪长君把所有的积愤,都压在了胡静身上。因为事后的种种调查显示,当天,胡静有开车从亚泰厂子里出来,并在排查各个路段的摄像头上显示,胡静的车,进入了凰城城里。
而,胡静开的那辆车,正是黑色的轿车。
可惜人证物证皆是不足,而胡静却有着大量的人证,证明自己没有上街。整个亚泰厂里的人,谁能不给胡静作证?可卢波他们要硬是陷害,也成。但,因为车祸的事,把胡静抓起来,还不如不抓。
缪长君可等不及,这段日子,缪长君经常在外面放话出来,非要置胡静于死地。要给表弟和老母亲报仇。
胡静哪能听不到这风声。
……
在东部开发区的亚泰责任股份有限集团公司总厂对面,再走一千米左右,就到了凰城酒厂。这凰城酒厂(原啤酒厂)属镇里旗下的企业。
在这家酒厂的楼顶上,缪长君可确实是硬等了几个日夜,现在,郑明明毛遂自荐的守在这里,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那边亚泰厂的一举一动。这些行为,胡静也早知道了,并厌恶的无法自控了起来。
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胡静终于忍无可忍。
……
旁晚。市里。
缪长君接到郑明明的电话,正往“顺天应食”酒店驱车而去。
缪长君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他以为现在市里,也已经是自己的地盘了。但,这里不是凰城。
第二,他忘了郑明明前一次约他出来,可是因为老扒的意思。这次,缪长君又犯了不长记性的打错。
因为电话里郑明明说有机密相告,缪长君很是无所顾忌的只身而来。
车停在大酒店门口,早有门童认出这是缪长君的车。门童打开车门,缪长君下来,随手递出一张百元大钞,便在酒店女迎宾员的引领下,走去了。
女迎宾员直把缪长君引到包厢门口,方退了出去。
缪长君进入包厢,见酒菜已经上齐,郑明明正自己吃喝着。
缪长君顿时觉得一只苍蝇飞入了自己的口中。
“君哥来啦?坐,快坐。”郑明明咽下一口茶,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那位置桌面上的酒杯里,已经倒满了白酒。
缪长君走了过去,把那杯白酒泼了出去,自己拿起酒瓶,重新倒了一杯。然后也不说话,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菜肴,很是丰盛。
两人都是闷头吃了一气,缪长君方才道:“怎么这么大手笔,请哥吃饭,还这么客气!”
“嗯?哥,这顿饭不是我付钱啊。”郑明明今天的反常,让缪长君简直快要疯了。
“那谁付?”缪长君忍着。
“哈哈……君哥,您这话说的,太掉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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