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与独孤鸢争执起来。吵闹声连楼下前来办事的居民都听着了,而隔壁的书记室里,李娜还是在悠闲的玩着连连看,耳朵,却早已“跑”到了门外。
一个问人,一个问事,先是吵闹,便骂开了。想来独孤鸢一个男人,岂会骂街。那刘芳可是骂街的行家里手。
掐着腰,跺着脚,跳起来,手指都快碰到独孤鸢的鼻尖上了。刘芳骂人是一套一套的,多年的社区工作,特别是女性、老女人,不可能学不会这些。
“你就是个神经病、我看你是不是有点变态!一大早的跑到这里来撒野,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独孤鸢突然的愣住了,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眼前的刘芳,印在独孤鸢眼帘中的景象,已不是人的面孔,而是……
独孤鸢突然的一拳挥了上去。只一拳,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楼下探头昂首往上望的居民,只见那男的动手了,那女的倒下了。
这时,李娜方才走出了办公室,独孤鸢身后,那些办公人员,躲得远远的,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娜出来后,见刘芳躺倒在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那里。
监控器就放在李娜办公室内,李娜是看见了独孤鸢出手了。
“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李娜责问道。
独孤鸢没有应声。此刻,独孤鸢是明白的,面前地上躺着的那女人,是不可能活了。
“起来,躺在这里像什么话!”李娜用脚尖踢了踢刘芳的身体,刘芳毫无反应。
……
省城。
卢波先去了朱厅长那里述职去了。肖庆和缪长君到处逛了逛。
正逛着,肖庆接到了童茜的电话。
“喂……”肖庆柔声道,随之,脸色大变。
“好,我知道了。”肖庆放下电话,心事重重起来。
“怎么了?肖大?”没外人的时候,缪长君总是习惯这样喊肖庆。
“独孤鸢出事了。”
“什么事?”
“杀人了。误杀。”
“不会吧!肖大?”
“是啊,我想也不会吧。独孤鸢做事一向沉稳。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就动手杀人了?”肖庆被搞懵了。
“杀的是胡静他们的人?”
“还真和‘环宇社’没关系,死的是城南的主任刘芳。”
“晕死,这俩人……这都哪跟哪啊?他们怎么会?”缪长君也懵了。
具体事情,童茜电话里也没说清。
“肖庆!”卢波驱车赶来了。
“完事了?”肖庆问道。
“嗯,可惜没有把朱厅给约出来。来日方长。”卢波道。
“没事,说不定晚上就能见到。我们约不出来,自然有能约出来的人。”肖庆道。
“独孤鸢杀人了。”缪长君开口道。
“嗯?怎么可能,什么事?”卢波问向肖庆。
“具体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肖庆道。
“我问问朱波。”卢波就要给朱波电话。
“算了,明天就回去了。现在问有个顶用?先办正事吧。”肖庆道。
“也好。”卢波道。
三人驱车,开往省城的郊区。
一处空旷的地带,四周都是田野,围着中心处,有一座别野。从公路旁的分叉口,有一条宽敞的路段,直通向那别野,别野大门上篆体书写四个鎏金大字:海市蜃楼。
肖庆等三人下了车。
“这就是那什么三教仙姑的住处?”缪长君道。
“如果运气好,她应该在家吧?听说这什么的仙姑,名气可不小,经常被人请走。”卢波道。
“既然今天冲着她来的,我们当然能找到她。我早打听好了,前不久她刚从东湾回来。”
“就是从李由那里回来的吧。”卢波听肖庆说过在东湾的事情。
“走。咱们今天也见见真佛长的究竟是个啥样。”肖庆道。
三人来到大门口,缪长君敲了敲门,“咣当咣当”几声后,门框内探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头来,道:“有事?”
“有事。”卢波递上一个红包。
门框的盖子掉了下来,过了一会,大门打开,那中年男人探出身子,道:“我家仙姑不在。”
“究竟在,还是不在?”卢波又递上一个红包。
那中年男人毫不客气的拿了红包后,关上大门,又过了一气,大门终于全开了。那中年男人很是恭敬的邀请肖庆三人进去了。
“好嘛,两万块的门礼,这大门真不是白进的!”卢波低声道。
“要不,怎么能轻易见到真佛嘛。”肖庆低声应道。
“真黑,太黑了,这是我所见过最黑的地方了。”缪长君低声道。
走过花圃地,来到别墅房子前,一个中年女人,粗衣麻布的打扮,走下台阶,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点的女子,紧身的打扮,一看就是女保镖之类的。
三个女人堵住肖庆三人的去路,为首的中年女人道:“仙姑闭关修炼,没有天大的事情,仙姑是不会见客的。”
此时,那引肖庆三人进来的那中年男人,已退了去。
“当然有天大的事情了。”卢波再次递上名帖,只是这名帖的夹层很厚。
中年女人拿着那“名帖”走进楼房,过了好一会,方才出来,道:“仙姑恭候三位大驾。请!”
“草泥马!”缪长君嘀咕了一句。
肖庆三人在那中年女人的带引下,走入别墅楼房内,里面每隔十米,便又一个女保镖站在那里,注视着肖庆三人的一举一动,看的出来,都是随身带着真枪实弹。
二楼的大厅。
大厅靠东处,临着墙壁,有一个卧榻,帷幕放下,里面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坐在里面,盘腿而坐。虽然卢波和缪长君看不清这人模样,肖庆的左眼“通神眼”透视功能,却可以看的很分明。
盘腿而坐在那里的,是个已上了年纪的女人。如果只看外表,也只有三十多岁。但她的鱼尾纹,虽然已尽力的被掩饰了起来,肖庆却还是可以看出,这老女人,年纪可远远不止是只有三十多岁。
“仙姑”神态安详,面貌端庄里透着清秀,也不能掩饰在肖庆看来,这女人的饱经风霜和那种隐隐的山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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