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扒一听缪长君用拆迁来说事,不屑一顾的笑道:“拆迁?你知道猴年马月的才给你那拆迁?到手的才是最实际的啊,老弟呀!”
“不是,扒哥,这二十万,那我拿了这二十万,我和我妈住哪啊?这二十万我拿着去买新房,谁卖给我啊?我家又不是盖房子的。我大舅、二姨、老表的一个没有,连个投奔的地方都没有,这,这不是……扒哥!您可不能这样啊!”
“小缪,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拿了钱,想干什么干什么,想买房子也行,想包个女人也行,要是想玩俩把,跟你罗哥去,保你只赢不输。反正,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干你妹的也没人问没人管。住的地方我安排。知道东部开发区的亚泰责任股份有限集团公司吧,那厂子就是老子开的!我让你住那里,那可是别墅待遇!你娘俩享福了!”
“扒哥,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妈不会同意的。”这时候,缪长君才开始记起来上面还有个娘,开始用他妈挡事了。
“干你娘个皮西!扒哥这么对你,什么你就做不了主了!你做不了主,老子替你做主!”壮汉罗昌喝斥道,并用一手猛的拍到缪长君的肩膀上,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给你脸了!”
“小缪啊,你娘俩住进厂里后,我还给你娘俩在厂里都安排个工作。你,让你做个主管,当个领导,负责管理工人,不干活。还有呢,厂里有食堂,伙食可比饭店的还要好,你娘俩以后吃、喝、住全没后顾之忧了,赚了钱一分都不用花,全攒起来。小缪啊,怎样,扒哥待你不薄吧?”老扒接着道。
“扒哥真够意思!小缪,你还不赶紧的谢谢扒哥!”罗昌道。
“我妈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办法啊。过户要我妈同意才能办成。房产证上是我妈的名字啊。”
“真是好说歹说,你是水米不进啊,行了,扒哥我最后跟你说一句,最后跟你再说一声!你要是真不识抬举,房子我不要了,二十万你拿走吧。”
缪长君见老扒的脸色已经变了,失去了刚才的和蔼之色。
“二十万我真的不要了,房子的事情,我回去再和我妈商量一下。”缪长君道。
“别,房子你爱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卖不卖的你看着办。这二十万,你的!扒哥我一口吐沫一口钉,说了你的,就是你的!拿回去,买两口好的棺材,剩下的钱,你娘俩买些好吃好喝的,能吃些就多吃些,能喝些就多喝些吧。送客。”老扒说完,闭上了眼睛。
缪长君是知道的,这老扒要做掉自己这样的小角色,可不费吹灰之力的。随便找个像罗昌这样的人,也把自己给送上西天路取经去了。人死了,要再多的钱、房子还有什么用。
一旁,壮汉罗昌怒视着缪长君,就等着老扒发话了。
缪长君低着头,思来想去,左右琢磨,一番内心的挣扎后,道:“扒哥,这事我给办了!房子,你的了。二十万就二十万吧。算我孝敬您了。以后还希望扒哥多多提携小弟。”
老扒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放出溢彩光芒的道:“好兄弟,放心,扒哥绝不会亏待你!”
“我先回家,先去把我妈给忽悠好了,不然只二十万,她肯定不愿意。下午,就下午,我给罗哥电话,把事情办了。”
“好!那扒哥就静待佳音喽?”
“是,扒哥。”缪长君拿起那二十万块钱,沮丧的离开了医院。
路上,缪长君已经想好了几个说法,一是可以跟他妈说,二十万是定金,签了字,办完过户手续后,人家再把余额付清。二是就说自己赌输了,要卖房子还债。总之,不管怎样,缪长君对付他老妈,还是十拿九稳的。
到了家里,缪长君没有费什么口舌,便把事情给说下了。只是缪长君老妈,张大妈很是不安心的念叨着:“我们搬家了,茜茜这丫头万一哪天要是回来,找不到我们了,怎么办啊?唉!”
“她是你亲生的,还是我是你亲生的!”缪长君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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