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阿喜,活得不耐烦!偷看我的日记不说,还换个封皮四处散播,气死我了!”玄昱气得浑身颤抖,剧烈起伏的胸口,表明他此时正怒火中烧。
日记被狠狠地甩在地上。
“他奶奶的混蛋阿喜,老子问候你十辈祖宗!好死不死的,竟然让你住进昊天通明宫,我他娘的脑袋掉茅厕里了!老子不忍了!非削死你个鳖孙!无耻,无耻……”
玄昱被气得丧失理智,在月老屋里大声叫嚣,骂出所有他会的脏话,恨不能喝阿喜的血,吃阿喜的肉,啃阿喜的骨。
愤怒到炸毛的玄昱也不再顾及形象,风风火火地赶回昊天通明宫,打算找阿喜新帐老账一并算。
“哼,你个臭阿喜,命催的,你敢阴我初一,就别怪我阴你十五。”月老阴险地躲在角落里看着玄昱气急败坏地离开,幸灾乐祸地想象阿喜以后悲惨凄凉的境况。“知道老娘底细的,除了你还有谁,想玩我,还不知道谁先被玩死。”
可惜啊,月老这句话玄昱没听到,估计听到也没什么不一样,月老确实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嗜酒如命的疯女人。
玄昱怒气冲冲地回去,发现阿喜又不在,黑着一张脸,谁也不敢靠近半分,冷眼扫过一干战战兢兢的仙童,要不是怕会伤及无辜,定要把阿喜住的地方夷为平地不可。
忍无可忍,玄昱干脆把自己关进书房,好一会儿才稍稍冷静下来,也渐渐思考起未来的打算。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散播出去的日记,那些混蛋看也看了,收回来反倒会将事情挑明,这种自取其辱的蠢事,我不能干。谁爱看谁看去,反正也是些陈年旧事。至于阿喜,绝不能饶他!”
自尊受到严重挑衅,天天被众仙神朝拜的天庭老大,栽得那么滑稽,士可杀不可辱!
各种复仇的招数汹涌而来,玄昱左右权衡,却没有一个合心意的,只好一一否决。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阿喜的身份太特殊,明着来肯定会得罪女娲,千万年来,女娲就阿喜这么一个入室弟子,明处的面子一定要给,可是暗着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阿喜的性子,他很了解,像是背后捅刀,蔫损陷害,阿喜那个小人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保不准祸害到谁。
玄昱倒不是怕连累无辜者,而是不想再把自己陷进去,关键就是阿喜这家伙思维太诡异,从来不走大众路线,特立独行的一朵奇葩。
“月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是那女子最好,就算是,我也不会再看一眼,和阿喜熟略的女人不是臭娘们儿,就是蠢娘们儿,宛白就是个典型。哼,成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撒泼的疯娘们儿,能有女人该有的样子?他奶奶的,我竟还信他!”
想起最近做的傻事,玄昱就想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脑子被灌浆糊了,阿喜说什么他信什么,最可笑的,他不仅信阿喜的鬼话,还把他当好人,打算以后好好感谢他的一番“好意”。
谁成想,天上地下就数阿喜的心肠最黑,做多少亏心事也不会眨一下眼,也不知道他这么缺德的做派是跟谁学来的,也不怕给女娲丢脸。
热血上涌,玄昱越琢磨越生气,眼睛变得通红,思量着如果是阿喜遇到他的处境会怎么样,猛地醍醐灌顶。
“我怎么早没想到!”玄昱一拍脑门,瞬间双眼迸发出光彩,“我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假亦真来真亦假。”
“既然你那么喜欢扰乱别人,我就先把你乱得团团转,还就不信了,这回我非要牵着你的鼻子走不可!”
略微思考,玄昱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你不是喜欢偷看老子的日记,以后让你看个够。”
玄昱端坐在桌前,奋笔疾书,唇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得不说,阿喜的日子又有了新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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