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室里响起列车到站的广播,司徒通先起身朝入口走去,司徒锋紧跟上去。
石冠生看了一眼司徒蓂,心里百感交集。
“冠生,我知道不该欺骗你,可是......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司徒蓂低着头。
石冠生心里苦笑,现在只想着尽快找到亚力山大,其他的事那有心情理会。
石冠生和司徒蓂三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只是因为有了误会,他没有主动和他们说话,司徒通三人心里也知道误会不可能一下子消除,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石冠生以往在电视里看过人贩子拐卖妇女、儿童的新闻,那里总觉得这种事离自己是多么的遥远,没想到上天送给一个亲身经历的机会。自从碎龙刃和焚魔匕来到自己身上后,他的生活似乎在不经意发生了变化,他越来越感到社会的复杂,他觉得应该多向有社会经验的人学习,以后有事或遇人都得小心谨慎些。
司徒通、司徒蓂也各自想着事情,前者考虑着待救出亚力山大是否该继续打扰石冠生,据占卜所示,石冠生对他们师徒三人而言是利大于弊,对他们日后有莫大的帮助,再者,他实在不想一直守在荒凉的山洞里度日。司徒蓂考虑的问题则比较实际,她很是担心石冠生就此尴远自己,更担心师父要回四川成都去,就目前而言,师父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更重要些。
路上,列车乘警没有能给石冠生带来好的消息。过了三个多小时,下午一点,石冠生四人在贵州遵义站下车。救人要紧,吃饭也同样要紧。四人简单地吃过午饭,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司徒蓂指着手机屏幕说,根据定位光点判断,亚力山大目前仍处在遵义市范围内,前提是那块定位手表一直在他身上。因为遵义以山地居多,而且电子地图并不像大城市般详细,只有待我们更接近亚力山大时,才能更准确地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亚力山大目前大概在遵义的那个位置?”石冠生问,语气不再像以往那样亲切。
“大概位置是在遵义的大娄山,此山和四川交界,山势险峻,恐怕得找当地人作向导才行,不然容易迷路。”司徒蓂感受到石冠生态度的变化,心里莫名其妙地失落。
“好早前就想来参观一下红军前辈们的遵义会议会址,还有大娄山的娄山关?听说是个好玩的地方......”司徒锋说得正起兴,发现旁边三人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只得乖乖地闭嘴。
“石冠生,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就跟着前去,要是你另有妙计,可自行作主。”司徒通淡淡地说,毫不夸张地讲,自己走过的桥比他石冠生走过的路要多,还没必要听他指挥。
“我跟着你们。”石冠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想着司徒蓂他们久居四川,对贵州的环境略知一二,应该对寻找亚力山大有所帮助。
四人商量一致,即坐出租车前往大娄山。
遵义位于贵州北部,北依大娄山,南临乌江,是由贵州入四川的重要门户。遵义的地形有高原、丘陵也有盆地。石冠生一直是生活在冲积平原的荷城市,今天是第一次跨出广西,明显地体会到两地地理环境的差别。
颠簸了差不多一时,出租车在“娄山关”前停车。
“亚力山大应该还在娄山内,定位器显示,他目前距离我们约五公里的范围,而且是停止了移动。”司徒蓂一下车就告诉众人好消息。
“山里山高树密,又没有路,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要不我们先备些干粮,照明灯。进了山也有可能碰上野兽,要是劫走亚力山大的是一个团伙,我们四人可不好应付,还是买几把猎枪防身好些。”司徒锋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司徒通点头赞同,朝四周看了看,见有一间小店,向前去打听那里有所需的猎枪卖。
石冠生闲着无事,拿出手机试图再次拔打亚力山大的号码,手机屏幕却显示有一个来电,而且是遵义本地的号码。他急忙接通。
“你是哪个?”手机里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带有浓厚的贵州口音,“¥#%......”
后面的话石冠生没能听懂,只得把手机递给司徒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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