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贤气得两眼几欲喷火,脸上都快长出绿毛了。
短短几天,府里接连出了几件事。好好一间铺子莫名其妙被烧得连渣都不剩还可以说是不小心走水,家仆和人斗殴丢了命都捅到皇上那里了他才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本已是奇耻大辱,偏有人将歼 夫淫 妇双双吊在相府门前。他被皇上训斥治家不严,在同僚面前也抬不起头。外面风言风语更是传得轰轰烈烈,别说是人,连从右相府门里出去的活物都被人指指点点,另眼相看。
“李财怎么会跑去城外和人打架?你这段时间在外面可有得罪什么人?”他烦躁地走了几步,看着季书林狐疑地问。
“没有啊。”季书林赶紧否认。设计纪然的事此时不能说,怪只怪李财办事不力,自己丢了贱命,还连累右相府。
“看来是有人和右相府过不去!”季惟贤皱眉,树大招风,平时得罪人也是有的。可那人既然神通广大得能将手伸到相府被窝里,为何却只是让自己丢脸?
“爹,会不会是上次月儿和纪然发生了矛盾,林公子怀恨在心?”季书林斟酌一会,说。
“林公子贤名在外,得皇上和太子高看,怎么会为了那一点事和右相府过不去?”季惟贤否定。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有人只是沽名钓誉哩?月儿落水那件事,儿子一直想不明白,月儿明明和那骆二公子没有什么关系,为何他的玉佩到了月儿袖中,却没有掉在水里?”季书林略去季溶月找骆二算计纪然的事,单挑疑点说。
“有这种事?可咱们和他无冤无仇,又没有利害冲突,他为何要针对右相府?”季惟贤仍觉得不大可能。
“儿子观那林公子有意让纪然接近宁王殿下,而且他和太子走得近。”季书林压低声音。
季惟贤沉思不语。皇上子嗣并不多,安王单纯无心机,七皇子尚幼,宁王才能不在太子之下,朝中拥护的人不少,最有力量和太子一较高下,如今又和相府联姻……
太子若有意破坏联姻,为什么没早布置?难道是针对右相府来的?
“爹,防人之心不可无。”季书林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赶紧再加一把火。
“他并不时常在朝中,皇上对他多有倚仗。以后遇上,你们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就是。其他,爹自有分寸。”季惟贤沉吟着说。
“爹,这样岂不显得相府怕了他?”季书林很郁闷。说了半天,结果竟然是要自己隐忍。
“有些事不可逞一时意气,他的能耐应该还没那么大。若和他无关,贸然起冲突只会多树一个敌人;若真是他所为,就更要小心了。”季惟贤到底老于世故,“月儿上次的事,宁王总会介意。现在家里又出了这些事,连累宁王府丢脸,以后月儿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切不可让人钻了空子弄出什么乱子来。”
“儿子明白。”季书林口中应道,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有点钱而已,再高还能高过相府去?月儿落水那次,太子不是半句责怪也没有吗,总不会为了他和相府翻脸。月儿要小心倒是真的,绝不能让宁王殿下知道这次的事。
“书林,相府这次出的事,可知道是何人所为?”这厢季书林打定主意,云清远便找上了他。
“谢谢殿下挂怀,暂时还不知道是谁。爹为相多年,得罪人被记恨也是有的。”季书林感叹。
“几天前纪姑娘也被人追杀,险遭不测。是什么人同时招惹相府和林公子?”云清远不解地说。
“什么,纪姑娘险遭不测?”季书林心中一跳,惊讶地问。
“是啊,幸好本王路过发现了。”云清远一脸凝重。
“她真幸运,能遇到殿下。那殿下有没有狠狠惩治那些人?”季书林感慨过后随意问道。
“当时本王只顾着救人,被那些人跑掉了,连长相都没看清。”云清远满脸惋惜。
“可惜!”季书林摇摇头,“可惜让那些歹徒逃了。”可惜功亏一篑。设计憎恨的人却被自己喜欢的人救了,月儿如果知道是宁王坏了她的事,一定很憋屈。
“那些人幸好遇到本王,如果真把纪姑娘怎样了,依林公子对她的在意程度,只怕上天入地也逃不掉。”云清远淡淡地说,温和的眸光中藏着犀利。
“殿下,林公子有那么可怕吗?”季书林试探地问。爹叫让着他,宁王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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