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安悦的药,冉久久很快退了热。郁文到底不放心,将落脚点从院里的树梢挪到冉久久那间房一旁的鹿顶,心中暗叹,原是为侯爷和兄弟着想,现在倒把自己扯了进来。
第二天早晨,春柳来报说冉久久醒了,喝了点粥。郁文松了口气,抬脚往外走,在冉久久房门口稍一迟疑拐了进去。
冉久久正枕着手臂伏在榻上,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神清淡地看着他。
“醒了?感觉好些没有?”风烨近卫中,郁文从外表看上去温和些,多智擅谋,处理事情最周到冷静,算是他的私人军师。
“是郁大人救了我?”冉久久反问,明显怀疑的神色中隐藏着嘲讽,“看来,我又多欠了侯府一个人情了?”
郁文被噎了下,即而想到昨天她对风烨说的话,明白她个性使然,也不深究,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她淡淡地说:“谁救都一样,总不会看着姑娘倒毙在门口。”
“多谢!不过,若不是行动不便,冉久久未必会倒毙在侯府门口。”冉久久并不领情。
“姑娘的心愿很快便会实现。侯爷说了,姑娘伤好后自可离去。”郁文本着彻底了结绝不留隐患的原则,只将风烨的话转述了一部分。
“真的?”冉久久警惕地问。风烨肯这样痛快放她走?
“莫非姑娘希望留在侯府?”郁文轻轻一挑眉。
“侯府多好啊,有得吃又有得穿,为什么不想?”冉久久揶揄地说。笑话!她冉久久最不想呆的地方就是这个侯府。
郁文听出冉久久语气里的怪味,微微变了变脸色,不过他也真怕冉久久昨日的表现只是欲擒故纵。
“郁大人放心,冉久久不会赖在这里不走。当然,现在走不了。”冉久久一笑,扯到后背的伤处,痛得抽口冷气,心中一股邪火直窜。
“容成是谁?”郁文有些气闷,和冉久久说话总有种和人过招有劲无法使的感觉。
“一个故人。”冉久久眸光冷下去,语气更冷了。
“姑娘昏迷中一直叫他,看来,姑娘的这位故人和姑娘关系匪浅了?”郁文追问。
“若我告诉大人他就是冉久久的未婚夫哩?”冉久久很不喜欢郁文说话的语气。
“冉姑娘真是快人快语,只不知姑娘在侯爷和萧泽面前是否也这样爽直?”郁文冷冷一笑,如果爷和泽知道,还会对这女人生出情感吗?
“我对萧大人说得很清楚,侯爷也知道。”冉久久不想和郁文废话了。他在怀疑什么?担心她打上风烨和萧泽的主意?
“郁文谢谢姑娘的坦诚。姑娘尽管放心养伤,需要什么让春柳说。”郁文见冉久久闭上眼露出疲倦的神色,起身。
“郁大人客气,冉久久也谢过郁大人的救命之恩。”冉久久淡淡应道。
郁文离去。
冉久久睁开眼。郁文应该不会撒谎,此人心机深沉,防备着她哩,就算风烨没说过那样的话,他也会想法赶她离开。看来她真的很快就可以自由了。
心中有了盼头,吃药上药冉久久都特别配合,听春柳说这次给她治伤的是鼎鼎大名的妙手公子,伤处的确好得很快,要命的是得一直伏在**上,着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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