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久久后背的伤慢慢结痂,可以穿衣下**了。这几天风烨没来,萧泽没来,连那个阴阳怪气的郁文也没来。她乐得轻松,边养伤边谋划离开后的出路,只是其间总会想起容成,想起宁王云清远,心情便变得酸楚怅然。
“姑娘,你有心事?”这天,春柳帮她换了药,眼神闪烁一会,小心地问。
冉久久看着春柳。她表现得如此明显吗?
“姑娘是不是怪侯爷和萧大人他们没来看望姑娘?”春柳见冉久久神色如常,大着胆子说,“其实侯爷和萧大人他们都是好人,一定是忙,才没来看姑娘。”
冉久久一怔后哑然失笑。春柳这丫头想哪去了,不过也不能怪她,依她看来,一个女人能攀附上萧泽甚至风烨这样的人,是莫大的福气吧。
冉久久不愿说这些无聊的,问:“春柳,你来侯府多久了,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呢?”
“……奴婢来府里好几年了,家里,没什么人了。”春柳神色黯了黯,告诉她。
冉久久本来只想转移话题,见说到春柳的伤心处,连忙打住不言。
春柳见她神色懒懒的,以为她不高兴,不敢再说。
冉久久坐在树荫下的稀薄日影里,伏着椅背静静回想两世的记忆,模糊的清晰的所有往事,独自会心微笑,独自酸楚落泪。
春柳看得暗中叹气。这些日子,冉久久即使痛苦难当时也不发脾气,只一个人默默承受。她情感的天平也慢慢偏移,希望冉久久过得好,她若伺候这样的主子也舒心。
日子再慢再无聊也总会过去。冉久久后背的伤已 不再挨着衣服就疼,就是痒得厉害。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将未用完的药包好,让春柳找来郁文,说了自己的意图。
“姑娘伤还没全好哩,要走也不急在一时。”郁文故作客气地劝道,又说,“皇上给侯爷赐了两位美人,这些日子府里都忙着,没能来看冉姑娘,郁文很抱歉。”
皇帝给风烨赐女人了?冉久久微微一愣。他是大英雄,又身份尊贵,以后身边肯定不乏女人。只是他看上去一副冷漠寡情的样子,女人多了能应付得过来吗?还是根本只把她们当某种工具?
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冉久久看着郁文闪烁的眼神,似笑非笑地说:“郁大人为侯爷的幸福忙碌是正理。小女子伤已无碍,谢谢郁大人的好意。只是郁大人不担心我再留下去会不愿走了?”
郁文没看出冉久久对美女一事有什么想法,听她这样说,连忙回道:“姑娘说哪里话,姑娘说话算话,郁文信得过姑娘!”不管如何,他确有那样的担心,被冉久久说中,不由尴尬,表面不动声色,反将冉久久一军。
“那么,请郁大人把东西拿来吧。”冉久久一笑。
“什么东西?”郁文惊讶地问。
“郁大人难道没有准备银子?”冉久久眼里闪过嘲讽。
郁文顿时有些尴尬。他随身正好带着银子,正好是为冉久久准备的,如果她不提出离开,他就将银子给她提醒她。
“这是一百两银子,姑娘看够不够?”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
冉久久接过包裹,掂了掂,笑开:“这么多?郁大人真体恤咱小百姓。”一百两,对于一个小百姓之家来说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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