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咒骂陆言几句,诺烟气嘟嘟地走到门口,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说到玄姝红了眼眶时,她也悄然抹泪。
诺烟心想,小姐好生委屈,怎么偏偏爱了陆言。选个睿智些的,也不至于受这种委屈。
陆言心惊,急忙越过诺烟要进去,屋里传来玄姝决绝的声音:“你走吧。”
陆言蓦然停步,低头站了一会儿后,神情惨淡地离去。
还记得为何留下吗?他这样问自己,半天才想起当初的一见倾心以及一双诱惑过他的眼睛。
她不过是个任性骄纵的女子罢,陆言苦笑地想,黑着脸走到伫霞回廊,发觉到了丹房。
玄九听说了,淡淡地扫他一眼,低头继续看炉火,曼声道:“走了,别再回来。”
一柄蒲扇扇得虎虎生风,炉子里青色火焰窜得半丈高,吓得辞流将手捣药罐随便一掷,赶紧跑过来抢走蒲扇,末了还狠狠瞪玄九一眼。
很重要的枷楠香料才特意请来他来把握,不能任性啊,在辞流嘟哝下,青色妖火降为一簇火苗,烧黑的药壶渐渐保持原有的缓慢缭绕。
他不怪玄九,辞流暗暗地想,玄九始终克制着怒火没有爆发,尽量平稳地去做每一个关于陆言的决定,说到底,也是不想让小姝太难堪。
玄九立直身子,双手背在身后,一双波诡云谲的红瞳直视陆言:“劳烦你把蝶舞倾城带走,我玄府不欢迎搅弄是非的妖。”
一提到蝶舞倾城,陆言炸了毛,没想到连玄九也要赶走倾城,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凭什么玄府下都觉得玄姝受了天大的委屈,因为她是玄府的小姐吗?
陆言没有惧怕,以冷漠的姿态回视玄九,看到他们争锋相对,诺烟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暗地里拽了辞流的衣袖,使个眼色希望他能劝劝他们。
辞流放下蒲扇,板正诺烟小小的身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爷孙俩屏气凝神回望,只怕最终殃及池鱼。
陆言据理力争,冰黑的眸子闪烁坚毅,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她还是个孩子,他坚信是玄姝推她下水。“为什么你们都不接受她?还是因为她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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